怎能沒見過。“在下若是說,姑娘是在下的夫人,恐怕姑娘也不會相信。”沈時至垂下頭,苦笑一聲。
果然,“怎麼可能?”孟津朝毫無疑問地反駁。
我可從未與人成親,哪來的相公,更何況,月兒不是這位公子的孩子嗎。孟津朝頓時對他起了警惕之心。
“你看,姑娘果真不相信在下,姑娘原名為孟朝,十幾年待在皇宮,是為先皇後所養。對嗎?”
其實在他道出她原名時,她就已經十分驚訝了。
在皇宮那麼些年,可從未見過此人。
沈時至沒有停下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打開錦囊,,裡面赫然是她之前丢失的紅色寶珠。
這怎麼一個二個都能拿出來,偏偏我拿不出來,當時周衍送給她一個一模一樣的,現在這位公子又拿出來一個一樣的。孟津朝心底腹诽。
“孟姑娘先别着急問,我來解釋。這是你從小戴在身上的,後來你失蹤,我在月兒身上發現了這顆珠子。”
那個小孩?我的東西怎麼在他身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孟津朝此時的思緒十分混亂。
輕按眉心,擡眼直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到底是誰?”
沈時至抓住她的肩膀,眼底泛起淚光,“我是......”
“不知醇王殿下為何對吾妹動手動腳的,傳出去怕是有損您的名聲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兩人紛紛循聲而望。
隻見那人一身黑衣,金色花紋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頭戴銀色束發冠,如若忽略他的風塵仆仆,倒頗有一番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姿态。
一見面,那人就将孟津朝擁入懷中。
沈時至:?
“朝兒,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熟悉的面龐,熟悉的聲音讓她忘記了一切。
半晌,才嗓音沙啞的開口:“大哥?”
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是我,朝兒。”
孟江行放開她,溫柔的替她整理有些淩亂的鬓發。“乖,先去外面等着大哥,待會再同你解釋。”
孟津朝呆愣愣的點頭,腳步輕浮地離開了屋子。
待她走後,孟江行用禮貌又不失狠厲的眼神望向沈時至。
“醇王到此有何貴幹?”
孟江行可沒想着給他好臉色看,畢竟他将朝兒帶走了十幾年,還沒保護好她。
見來者不善,沈時至臉色也沒多好。“不知閣下是哪位?”
一聲嗤笑讓沈時至更不爽了。
“呵,醇王将吾妹一藏就是十餘年,本座可不信醇王不知朝兒是何身份。”
“知道,神女。”他也是七年前才知道的。
至于這個人,他也猜到了,天梵谷谷主,朝朝的兄長,隻是在這京城,他可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天梵谷,武林中一半的高手聚集于此。身為谷主,理應是整個江湖中武功最高強的,可孟江行不是。襲承父業,原本的武林高手極力擁護他為谷主,明裡暗裡保護他,那些想殺了他的人,從未得手,甚至谷中人越來越多。
雖說南陵國為一個國家,可山高皇帝遠,這武林的事,皇帝管不到,也懶得管,隻要不威脅到皇位,任由他們如何罷。
沈時至的實力也不容小觑,不然又怎能建立起廣川堂。
“我來見我的夫人,有何不可?”
這話倒是說得理直氣壯,“你的夫人?明媒正娶了嗎?孟家同意了嗎?你現在問朝朝,她可同意?”
孟江行步步緊逼沈時至,問出的每句話都猶如利劍狠狠刺向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在撿到朝朝後,他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她的身份,可實在離奇,她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找不到她的親人,甚至是任何有關系的人。
明媒正娶?确實沒有,當年他們兩個偷偷拜了堂,給了她承諾,待他登基之日,便是他明媒正娶之時。
他一切都準備好了,偏偏人不見了。
空氣一時間凝固了,隻有孟江行銳利的眼神死死盯着沈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