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孩子說話真好聽,乖巧聽話,她很喜歡。
“那月兒帶娘親到處看看吧。”
“好~”
于是沈望舒左手牽着沈時至,右手牽着孟津朝,同昨日一樣幸福。
可是沒等他們走幾步路,迎面遇上一人。
沈望舒跳腳,驚呼道:“娘親,這就是月兒剛剛說的那個長得非常美的大姐姐!月兒記得她,大姐姐穿紅裙!”
盡管這位姑娘離他們還有幾米遠,但她依舊将孟津朝驚在原地。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腦子裡瞬間冒出這首詩,不不不,她實在是太美了,這兩句詩還不足以形容她,甚至比沈時至面容還要姣好。
一旁的牡丹花都要黯然失色。
如同......陽光下的彩墨,明耀張揚,若要孟津朝想一種顔色形容她,便是朱砂,亮如日中之色。
除了一眼看出她的嘴唇毫無血色。
美得想讓人靠近,卻又覺是對她的亵渎。
美人朝他們走來。
沈時至:......夫人好像沒把我放在眼裡。
他仔細觀察着面前這姑娘的容貌,眉眼倒是出衆,隻是她怎麼長得有點像......
他的思緒被拉回。
“請問這位姑娘。”
很明顯她問的是孟津朝,可是......
孟津朝依舊被她的美貌震驚中,根本聽不清她在講什麼。
離得更近了,孟津朝這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會說美人的每一根發絲總是恰到好處。
太神聖完美的一張臉了。
她是不是在哪見過她?孟津朝疑惑着,一旁的沈望舒搖搖她的手,喊她:“娘親,大姐姐叫你呢。”
“啊?哦哦。”孟津朝目光重新轉移到這位姑娘身上。
“小女名為寒酥,寒酥是否在哪裡見過姑娘?”她面露疑惑。
寒酥?這個名字......
忽地,寒酥驚呼,禮貌行禮:“寒酥想起來了!姑娘是當初在怡香樓豪擲千金的那位!”
啊!孟津朝想起來了!她是那個和昨日見過的歌姬一同的舞女!
當時她就是被她面紗掉落後的容貌驚豔到,然後大手一揮直接給在怡香樓的每位客人一片金葉子。
因她孟津朝才想置辦個酒樓,将她挖過來,甚至當時她都同老鸨将她的賣身契拿了回來。
原來是那位姑娘!
無一人注意到沈時至此時神色有異。
他不是不知道那件事,所以在孟津朝消失的那段時間,有讓人查過當初京城的花魁,也就是怡香樓的寒酥姑娘,想請她到桃源居來。
但手下人分明告訴他,寒酥姑娘在孟津朝豪擲千金的下一天就跳河自殺已經埋在郊外了。
死去的人又怎可能好好的出現在這,有問題。
可是看孟津朝如今難得興奮的模樣,沈時至隻得把這些事情暫時埋在心底。
不能破壞了夫人的好心情。
他松開沈望舒的手,後退兩步,江沐出現在他身後,沈時至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可知她是誰?”
“屬下不知。”
“她是怡香樓的寒酥。”
這一句話也成功的讓江沐呆在原地,目光有些驚恐,當時主子就是讓他查的那位花魁,所有都經由他手,自然是有些印象的,她不是死了嗎?
沈時至遞給江沐一個眼神。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