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渡做好了被他揍一頓的準備,但是謝淵沒動他,陰沉着臉走了出去,把舒渡一個人留在酒樓。
他應該生氣了吧
真奇怪,别人污蔑他編排他都不生氣,反而來氣自己不去安慰他。
謝淵扣碗用了力,好好的碗變成碎瓷片,桌子也45度向下傾斜,要不是這桌子質量好估計也和碗一樣逃不過散的命運。
掌櫃的被聲音吸引過來,局促地問:“仙長這是?”
“噢,不好意思,等會兒他回來我們賠錢。”
掌櫃不是在乎碗和桌子的事,他是怕這些修真者打起來,修真者打架可不是一般肉搏,那是能把整個酒樓都打塌的鬥法現場。
看剛才出去的修士摔個碗都能把他定做的木桌摔斜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個好惹的。
“賠不賠錢是小事,您和那位别打起來就好了,仙長您慢用,有事兒叫我啊。”
舒渡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掌櫃轉身欲走,又被他叫住。
“等等,給我上兩壇酒吧。”
“得嘞。”
沒想到這位客人看着弱不禁風的,酒量這麼好,一下要兩壇。
掌櫃親自拿了兩壇淮陽特産梨花醉給舒渡。
舒渡打開兩壇酒卻沒有喝,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朵藍色的小花,
小花花瓣漸變,由藍變紫,中間點綴了黃色的花蕊。
舒渡白皙而纖細的手指細細揉搓嫩黃的花蕊,直到手指上粘上黃色的花粉,舒服才放過可憐的花蕊。
他把手指伸進酒壇子裡在酒水中轉了一圈,這種花的花粉溶于水,無色無味,舒渡手指伸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花粉了。
他撐着桌子站起來,雙手捧着那壇酒一瘸一拐極其緩慢地移動到後面那桌人前面。
那桌一共有三人,年紀都不大,穿着統一的玄青色校服,大概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也對,不是修仙界的人,哪裡知道龍淵君的名号呢。
舒渡把酒放到三人桌前,露出一個清淺的笑:“三位,我點多了一壇酒,這壇酒就送給你們吧。”
三人的目光落在舒渡身上,都在各個眼中看到了驚豔。
雖說修真界美人衆多,但是美成舒渡這樣的确實沒幾個。
長發及腰,眉眼溫潤如玉,那雙眼睛生的極好,看久了會有種深情專一的錯覺,讓人不自覺陷進去,飽滿的唇瓣一開一合,三人一時之間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回神後看到舒渡低垂着頭,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敬三位一杯。”
舒渡仰頭喝完了一杯酒,飽滿紅軟的唇瓣一下杯酒水滋潤,渡上了一層水光,湊的近能聞到梨花味兒的酒香。
連空氣都粘膩起來。
他卻喝完酒就走了,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他的座位。
原本三人還想結交一番,看他竟然是個瘸子後頓了頓。
本來還是想過去認識認識這個病美人的,可還沒等他們走到舒渡身前,一道男人身影便氣沖沖走進來,放下一袋靈石後直接抱起病美人離開了。
臨走前他們依稀聽到那個抱走病美人的男人恨恨抱怨。
“你連騙我都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