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默許了?
池丞不敢輕舉妄動,像隻警醒的犬,等着主人的号令。
“不确定!”沈笳咯咯笑出聲,因戲弄了池丞而心情回春,“你剛才眼睛都在冒光,就這麼想吃我的口水?”
“想。”
沈笳忽然笑不出聲了。
扪心自問,和池丞接吻的感覺舒服嗎?
很舒服,比她想象中舒服了一百倍。
還想再來一次嗎?
她不知道。
沈笳默了默,手指糾結地攪在一起。
不和人接吻的真實理由并非是嫌惡心,她騙了池丞。
她為那個人守了八年,也該是個頭了......
親一次是親,親兩次也是親,她為何要壓抑自己。
想通這點,沈笳心定了定,捧住池丞的臉慢慢靠過去。
“看在你被壞女人欺負地這麼慘的份上,我可以小小滿足你一下,隻一下,你不準動,我自己來......”
她學着池丞那樣先是淺淺地碰了碰他的唇角,然後輾轉于兩片唇瓣之間。
櫻桃的酸甜滋味一點點鑽入唇縫,池丞一動不動任她吻着,雙手克制地撐在沙發兩端,睫毛不住地顫抖,慢慢地有些意動。
沈笳越貼越近,幾乎趴在他身上,邊吻他邊不受控制地左右搖動身子,像一顆倔強的蘆葦,撓地他腰間發癢,他忍耐地推開她的肩膀。
兩片溫軟分離,沈笳不滿地低哼一聲,張着大眼無辜地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池丞心中一動,俯身至她耳旁。
“現在要看體檢報告嗎?”
圓潤飽滿的耳垂近在眼前,一抹紅從底部散開,逐漸染滿整個耳根,鮮紅欲滴。
“要......”
一聲嘤咛瀉出,池丞張口咬住,含在口中厮磨,磨地沈笳軟了身子,才意猶未盡地找出手機中的體檢報告,遞到她面前。
沈笳匆匆掃過幾行關鍵詞,确認池丞“幹淨”後,急不可耐地丢開手機,一手解他的襯衣扣子,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勺親吻他。
池丞開始克制地回應。
舌尖死死抵住牙齒,将沖動封閉在口腔之内,隻用唇去碰她,沈笳漸漸食髓知味,嚼碎軟糖咽下,将裹滿甜汁水的舌渡到他口中,剛探進去,對方便纏了上來。
兩條水蛇翻滾于深海,時而纏繞時而相抵,牽連出一串水花,濕答答挂在石壁。
沈笳逐漸喘不過氣,趴在池丞胸膛呼吸,待氧氣充足,頭腦清醒,才陡然意識到隻解開池丞兩顆紐扣,而自己已然渾身一輕,城門大開。
沙發上挂滿衣物,無處落腳,地上亦是一片狼藉,沈笳指了指窗邊,喘息道:“去床上,寬點……”
池丞将人打橫抱起,輕放至裡側,長腿一跨便匍匐在上方,眼底暗藏的鋒利在感受到身下人的變化時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愣着做什麼。”沈笳勾了勾他的褲邊。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後,沈笳滿意了,目光在他身上來回巡視,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她的指尖劃過池丞白皙的皮膚,池丞的呼吸不由深了幾分。
兩人對視片刻,立刻吻在一起。
雙人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啧吻聲忽然停了下來,沈笳調整呼吸想說什麼,被池丞低頭封住,任她如何躲閃都逃不開,不得不邊回應他,邊摸索到床頭櫃的位置,拉出抽屜找到一個方型盒子掏出來,夾至兩人胸前。
感受到胸前堅硬,池丞離開些,定睛一瞧,頓時呼吸不暢,如鲠在喉。
他拿在手裡細細打量,裡面隻剩下一半。沒記錯的話,是他上回親手買的那盒。
“介意了?”沈笳從床上坐起來,額間絨毛汗濕一片。
“重新買吧。”
池丞下床去拿手機,一隻腳剛落地,腹部一熱,沈笳撲過來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語氣黏糊糊的。
“沒用過的,真的。不要浪費時間了。”她擡起潮紅的小臉,可憐巴巴道,“現在就要。”
“很快的。”在這件事上池丞罕見地堅持,揉了揉她的頭頂,将她從身上拉下來。
沈笳急忙抱得更緊,說話間唇擦過他的肌膚,留下點點濕潤,池丞不由緊繃,聽清她說的什麼後耳邊一炸。
“.......寶寶。”
池丞脊背瞬間僵硬,全身如有電流流過,酥麻之意從腿根蹿至頭頂,他像根石柱定在原地,一步都邁不開。
“你叫我什麼?”
沈笳面上唰一下紅了個透,活像隻煮熟的蝦子,全身上下浮起一層紅。
“沒什麼,你聽錯了。”她倒頭躺倒床上,迅速拉高被子遮住身體,露出一雙迷離的眼,“你要買就買,别管我。”說罷整個人鑽進被窩,隻有微卷的發尾露在外面。
脫口而出從未喊過的稱呼,沈笳既羞恥又驚訝。無論池丞怎麼哄她都不肯再說一次,也不從被窩裡出來,鐵了心逃避事實。
池丞無法,重新套上褲子,外加了件長外套,出門去了。他記得樓下有家便利店,應該比叫外賣快得多。
沈笳窩在裡面許久都沒動靜,悄悄扒開一道縫隙往外看,哪兒還有池丞的影子,若不是瞥見椅背挂着的領帶,她都懷疑池丞被氣走了。
四周巡視一圈,沈笳在垃圾桶内看見了被丢棄的半盒避孕套,甚至被人用紙巾蓋住,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