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
本書将是有史以來第一本真正來自全世界最偉大的樂隊之一——紫色天鵝絨的授權傳記。
我有幸被授予了這份職責,能有幸走進紫色天鵝絨的檔案庫,翻閱他們所有的錄音記錄、采訪檔案、新聞照片以及私人留影,甚至包括一部分從未披露的私人信件和樂隊成員以及工作人員的個人筆記。我也有幸能夠同樂隊成員、親友、工作人員以及經曆過那段輝煌時期的人交談,随着他們的回憶一起步入曆史的長河。
與此同時,這無疑将是樂隊成員第一次公開談論他們在紫色天鵝絨後期内部不和以及最終分裂的原因。如今我将他們口中的故事拼湊起來,試圖從中還原一個真實的紫色天鵝絨。遺憾的是,盡管我已經盡我所能地重建紫色天鵝絨所走過的歲月,力圖重現那段充滿着混亂和喧嚣、滿是酒精、金錢和名氣的時光,我還是無法把那段精彩的時光百分百重現。最終我決定把一切真實都交還給你,以口述的方式展現一切。
現在,是時候由你來決定他們的真相是什麼了。
“我所講的故事都是真實
但真實未必會成為真相
我們就是我們的故事
是真是假又何必勉強”
—— 紫色天鵝絨 《吟遊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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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烏托邦灰燼》
喬琳·阿普爾比(紫色天鵝絨主唱兼節奏吉他手):《烏托邦灰燼》是我們的第四張錄音室專輯。它是我們最受認可的專輯,也是賣得最好的一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大約賣出了2500萬張。我不是很确定,不過真的賣了很多,簡直就像是張印鈔機!但我不是很确定我是否真的喜歡它。我肯定不讨厭它就是了。
羅德·約夫(紫色天鵝絨主音吉他手):它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它真的是在我們技巧上完全成熟的情況下寫出來的。而且那時候我們剛剛簽了華納,他們給了我們一千萬美元作為預付費,一千萬美元,你知道我們能靠這個雇傭多大的弦樂團嗎?簡直是瘋狂的!而且那個時候我們跟新的樂團合作,洛蘭·帕克剛剛加入我們,她負責協調弦樂的部分,她和喬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某種化學反應爆炸,她們在樂團的部分揮金如土!
羅拉·貝利(紫色天鵝絨鼓手):但是錄制《烏托邦灰燼》的過程……哦,天呐!我完全讨厭那段時間!那簡直就是折磨。我是鼓手,不是心理咨詢師!
史蒂夫·布魯克斯(紫色天鵝絨貝斯手):是的,我們在錄制期間爆發了激烈的沖突。那是段非常艱難的時期,真的,我們在專輯的走向上産生了分歧。喬琳想要更多弦樂,想要它聽起來宏大,但是這是我們在第三張專輯中已經追求過的東西,我想要更前衛的聲音效果。我們在這件事上誰都無法說服對方。
喬琳:是的,我們吵得很兇。在歌曲撰寫期間就吵得很兇。通常來說我們是一個合作制的樂隊,我們沒有人說了算,我會拿着新寫的riff旋律段和歌詞找到羅德,我們兩會一起補充好和弦,然後史蒂夫會加入他的貝斯線,然後是羅拉的打擊樂部分。之後我們就有一首歌了。當然,它還不是一首真正的歌,我們需要編曲讓它更完整,選擇不同的樂器和音色……但總體上這仍然是一個合作的過程。
史蒂夫:總的來說,喬琳負責編曲,她和我們合作的制作人一起負責編曲和歌曲的最終效果。她是那個負責的人。她總是。她有種力量,能夠讓其他人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那種能力有的時候會有點煩人。
羅德:我不會說我們是一個非常民主的樂隊,但我也不會說我們不是一個民主的樂隊。我們不像早期的Oasis那樣完全由諾埃爾·蓋勒格寫歌,也不像披頭士樂隊那樣有列侬-麥卡特尼這樣的黃金組合,我們通常會一起合力完成歌曲,但最終你會發現我們的結果跟喬琳最初的預想一緻。這很能說明問題。
羅拉:坦白說,在紫色天鵝絨裡做鼓手不像聽起來那麼有趣。我會寫一些鼓組的solo段,我們從來沒用過它們。有的時候我能理解史蒂夫為什麼會感覺到挫敗,他從來都不想當貝斯手,更何況沒有貝斯手想一直彈根音。但我不是在說喬是個暴君。她擁有最多出版權的唯一原因就是她真的寫了大多數的歌,尤其是在後期,當她的編曲技巧成熟後,有的時候她出現在錄音室,她帶來的就已經是一首完整的歌了。
羅德:你得知道樂隊和巡演樂手組合,這是有區别的。
羅拉:但我從來都不認為是我們工作的方式出了問題,我是說,事實證明,我們的歌曲和專輯都很棒,我們都算滿意,粉絲很興奮,唱片公司很興奮,大把鈔票進賬,人人都很開心。
史蒂夫:真正出問題的是我們自己。不是樂隊,不是專輯,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