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及采訪節選】
“喬琳·阿普爾比談及自己的下一部電影時說,她正在負責制作《天才雷普利》的改編作品,這次她将繼續同《英國病人》導演安東尼·明格拉一起探索意大利風情。但她也表示她有一些籌備中的私人作品……”
“喬琳·阿普爾比被看到同《木蘭花》導演保羅·托馬斯·安德森在咖啡廳小聚。這對舊日戀人似乎非常享受彼此的陪伴……”
“‘我們隻是在談論合作,保羅邀請我參與他的新電影制作。’阿普爾比在宣傳新片《雙重危機》的采訪中澄清了她的舊愛绯聞。‘我是個幸福的已婚女人,我真的希望你的同行能在寫新聞時更謹慎一些,這真的很不合适,不是女人和男人在咖啡廳一同出現就意味着什麼的。’”
“喬琳·阿普爾比的新作正在籌拍中,據悉這将是首部在她的家鄉聖費爾南多谷地區拍攝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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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琳:1998年到2000年期間确實發生了很多事。我希望我可以說我的個人生活與樂隊無關,但樂隊就是生活,生活當然也會反過來影響樂隊。那段時間我過得并不好,我是說,感情上并不好。那很複雜。
哈利·奧賽裡(前任紫色天鵝絨經理人):那沒那麼複雜,至少在我看來沒有。史蒂夫從來都不喜歡諾埃爾,即使喬琳同諾埃爾結婚後也一樣。諾埃爾私下裡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家夥,他很容易被人激怒,卻也很容易對前面生氣的事一笑而過,非常風趣,非常讨人喜歡,你能理解為什麼喬喜歡他。
但我也能理解為什麼史蒂夫讨厭他,他們太不同了:諾埃爾喜歡說話,史蒂夫不喜歡講話;諾埃爾自信到了傲慢的程度,史蒂夫非常謙遜;諾埃爾彈吉他,史蒂夫彈貝斯……你能責怪一個貝斯手讨厭一個吉他手嗎?吉他手們總是能得到最性感的女孩的注意力,這次,諾埃爾得到了史蒂夫最心愛的那個女孩的注意力。他當然會恨他。
查德·諾曼(前任紫色天鵝絨現場調音師):史蒂夫喜歡喬琳在我們中間是個公開的秘密。從他們的第一次世界巡演開始我就在為他們工作,我們不僅僅是工作團隊,還是樂隊的朋友。人人都知道史蒂夫非常在意喬琳,他隻是不表現出來,至少喬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樂隊有個約定,你們知道嗎?他們不能在内部約會,他們也确實堅守了這個約定。我有的時候會覺得是喬琳刻意忽視了史蒂夫的想法,她假裝她不知道,然後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史蒂夫:我不喜歡喬琳,至少不是其他人以為那樣。我們那時候是朋友,一直都是。我隻是在意她,比在意任何其他人都要更在意她。僅此而已。
而且,諾埃爾隻是對她不好。我們一直在巡演,當然,綠洲也在巡演,我們都有很多規模龐大的巡演計劃,他們沒有太多時間在一起。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活方式對她不好。她的工作已經夠動蕩不安了,她需要個人生活裡的穩定,一個能讓她休息的家。
可他沒能提供那個,恰恰相反,他們在倫敦的家基本上就是個腐化的派對屋。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回家的時候是不是能真的安穩地在家裡休息一晚,他總是在派對,總是被不好的人包圍着。他們的貓都要因為他們過度派對患上神經焦慮症了。喬琳沒有明确地抱怨過這件事,但我知道她不開心。她擔心諾埃爾的心髒問題,還有他的恐慌症問題。我為此感到憤怒。她值得更好的。
然後我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我感到抱歉,但我不後悔。
羅拉:史蒂夫跨過了界線。他告訴了喬琳媽媽一些事。喬,正如你能想象到的,她非常憤怒。我從沒見過她那麼生氣。
瑪麗亞·阿普爾比(喬琳的母親):與很多人想的不同,我其實很喜歡諾埃爾,他在我面前時是個非常懂事的小夥子。當然,我不喜歡他們那麼早就結婚的主意,我是說,她還非常年輕。但是愛就是愛,我沒有立場阻止她。
但是當史蒂夫告訴我一些我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時,我很生氣。我完全不知道諾埃爾和喬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我是說,他們大部分時候都生活在另一個國家或者另一個城市,我們之間最小的時差都有4個小時,我有我自己的生活需要操心——不管怎麼說,我不喜歡他過度放縱的生活方式,特别是當我的女兒為此煩心的時候。
所以我告訴她,她應該先為她自己考慮。這不是一個家庭應有的樣子。她父親如果還在世,他會覺得很失望的。
現在想來,我不應該那麼說,我永遠都不該利用她對她父親的感情,但是在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有義務糾正一些事。
喬琳:我和諾埃爾之間的矛盾從來都沒有其他人說得那麼嚴重。是的,我們的房子——超新星高地,那時候就是個超級奢華的派對屋,但是它不像媒體和人們誇張表述的那樣24小時都是派對。我是說,我和諾埃爾,我們兩總得睡覺吧!他是個派對動物,但他也是個凡人。
真正的問題是,我愛他,我從未停止過愛他,可我看着他那時候的生活方式,我突然意識到,我永遠沒法跟這個男人組成一個家庭。我一直隻想要一個普通家庭,起床,吃早餐,看看早間新聞,去工作室,下班後共進晚餐,聊聊一天都發生了什麼,一起入睡,周五晚上出去約會或者聚會。就這麼簡單。也許有天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一起養育孩子。但那個時候的他給不了我這個。
而且……我一直擔心,他的心髒無法繼續承擔這種生活帶給他的負擔了。我在這種生活方式中失去過朋友,相信我,90年代的有趣日子可以變得非常危險。
再加上,我媽媽,她非常失望。這世界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讓她失望。
在那時候,我可能就隻是失望了吧。沒什麼比你巡演回到家後發現,你的家人其實并不真正需要你更令人無措的了。至少在那個時候,我的感覺是那樣的。
諾埃爾·蓋勒格(前任綠洲吉他手):我沒意識到喬在那個時候不快樂。我是說,我的潛意識可能在試圖告訴我一些事,但所有那些被酒精浸泡的夜晚讓我忽視了這一點。當時,我們的第三張專輯反響不好,我因為支持托尼·布萊爾被批評,我們樂隊内部也有矛盾,我在寫歌方面遇上了瓶頸……我得承認,那不是我最好的一段時光。我太急于想要找回我的靈感,逃避我的挫敗感,以至于我忽視了我最愛的人。我以為她一切都好,她看上去仍然像過去那樣派對,仍然享受煙酒和喧嚣的夜晚,我以為那沒關系。但我錯了。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喬琳:分居的決定是我做的。那從來都不是一次共同的決定。現在想來,我當時有點沖動。我隻是給了他一個最後通牒,告訴他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然後我就搬走了。
對一個當時二十五、六歲的人來說,我不為我的行為感到驕傲,真的。那有點不負責任。我隻是搬了出去,我們開始分居。
當然,在我搬出去之前,我們确實大吵了一架。我們從來沒吵得那麼厲害過,這輩子就那麼一次,現在想起來它反而變得有趣了。
其實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麼,我隻是在懲罰他,也懲罰我自己。我以為我會離開他,但我從來都沒去提交法律申請。他也沒有。我們隻是不再說話了。
太幼稚了。就一對已婚夫妻而言。
諾埃爾:分居這件事有點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我是說,她見鬼地直接搬回了美國,我住在英國,我們當然就分居了!
我從不為當時發生的事感到驕傲,我是說,我本來可以處理地更好些,在她完全失望之前……我賣掉了房子,重新整理我的生活,搬去了鄉下,過上了她曾經向我描述過的那種她想要的田園生活……但在那個時候,它已經來得太晚了。
她還帶走了我們的貓。我不是說我會把它們照顧得更好。我隻是……她把它們都帶走了。她為什麼不把我也帶走?
我時至今日都在抱怨這件事,她總說我在拿這件事找借口,可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她當時應該把我也帶走!這是她的疏忽,她遺棄了我!她甚至沒給我去做夫妻咨詢的機會!她跟我吵架的第二天我就把房子賣給了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