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紅蓮,也就是以後的赤練,現在我懵的一逼。
劉夫人倒了。
她倒了!
她他媽居然暈倒了!
原來還能有這種操作?這種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直接暈倒的行為簡直可以和王嘉爾不想正面回答問題說自己普通話不好一樣堪稱刑偵界的兩大老賴。
看着恰到好處暈倒在韓非懷裡的劉夫人,我和張良臉上露出了一模一樣的懵逼神情,簡稱,二臉懵逼。
媽的,戰術暈倒永遠的神。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韓非也不可能再問下去了。于是他把服侍劉夫人的小丫頭叫了過來,讓她們扶自家夫人回去休息。
他盯着劉夫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才轉過頭與我道:“方才的配合很完美哦。”
我翻了個白眼道:“要不是你太過咄咄逼人,也不至于這麼快就歇菜了。”
張良就問:“韓兄懷疑夫人?”
“嗯。”韓非邊走邊道,“她的确有重大嫌疑。”
我立刻補充了一句:“但她不可能是兇手。”
韓非反問我:“為什麼?”
“因為她的手。她的手保養的那麼好,不是習武之人的手。先前我們的推測,殺了劉意和紅瑜的肯定是個江湖人,所以可以直接排除劉夫人。”
福爾摩斯說過,手是最能體現一個人身份的象征。人可能會說謊,但手不會。
張良點了點頭道:“的确如此。而且她不知道密室的方位,方才我們在反方向搜索密室方位,我仔細觀察,但是夫人絲毫沒有異樣。如果她預先知道密室方位,即便掩飾高明,眼神細微之處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些痕迹。”
聊着的時候我們行至司馬府前院的一處竹林中,此時已至正午,頂頭的陽光透過竹葉灑落,隐隐有幾分暖意。
韓非挑了一處坐下,一手撐着頭微微笑着看向張良:“不錯,還有呢?”
張良看了我一眼道:“方才殿下說過的手,我也仔細看過,她的左手拇指、食指和無名指上都有磨損。”
韓非顯然已經都知道了這些,卻仍舊在對張良循循善誘:“嗯,這又如何?”
張良答道:“她知書達理,經常用筆寫字,而且是左撇子。”
我們先前的分析,兇手一定是一個右撇子,所以至此,劉夫人已經可以完全擺脫殺人嫌疑了。
但她雖未殺人,卻一定有事瞞着我們。隻要加以正确詢問,她肯定是一個突破口。
韓非笑着站了起來:“子房,你真是寶啊。如果你是個女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
我倒抽一口涼氣,心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非良又在我面前秀,我是民政局,我這就自己來了。
結果張良卻說:“幸好我是個男人。”
媽的這時候再沒我出場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于是我道:“仕宦當執金吾衛,娶妻當娶張子房。我哥從來不挑的。”
韓非一愣,結結巴巴地反駁我:“呃……我還是要挑一挑的。”
我:“……滾。”
聊着的時候倆士兵擡了個箱子過來,我瞥了一眼發現就是方才密室裡我們打不開的那個。我指了指箱子問:“你準備怎麼打開?”
韓非笃笃定定地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張良見狀就道:“我猜,韓兄應該是想讓衛莊兄開這個箱子。”
“又讓他做工具人啊?”我挑了挑眉毛,“你還真是物盡其用。”
韓非撓了撓額頭:“你不舍得了嗎?”
“啊?”我表示沒懂韓非的腦回路,“工具人也是有尊嚴和底線的,我是怕他把你弄死好嗎,别什麼事情都想到奇怪的地方去啊。”
韓非笑着轉移了話題:“子房,你猜猜衛莊兄要用多久才能打開這個箱子?”
張良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就道:“我猜約莫是半個時辰。”
韓非道:“那我猜一個時辰。”
我舉手表示質疑:“你們光猜有什麼意思啊,不弄點彩頭?”
“嚯還要彩頭?”韓非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眼,“我走這幾年你愣是一樣好的沒學啊。”
“我……”我一時語塞,下意識看向張良,希望他幫我圓個場。
張良有些無奈地看着我,在我殷切的目光注視下,最末還是開了口:“那韓兄想賭多少呢?”
韓非:張良你也不學好。
*****
箱子被擡回了紫蘭軒。
當這箱子放到衛莊面前的時候,衛莊居然如同和韓非心有靈犀一般,還未等韓非說什麼,就兀自上前開始觀察那口箱子。
來之前我也看過了,那箱子上有些按動的機關,估摸着如果不按照一定的順序按動,這個箱子是無法打開的。
這倒像是鬼谷一派慣常用的路子,難怪韓非笃定衛莊能夠打開這個箱子。
想來衛莊破解這個箱子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韓非拉着我和張良走到一邊,就給自己倒了杯茶——當然他也不是很想喝茶,他主要想喝酒,是以倒茶的時候相當的不情不願。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見衛莊似乎是研究透了那個箱子,擡手便在上面按了起來。
隻幾下的功夫,他便又站起身,顯然是已經破解。
張良眉梢一挑,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笑,掩着嘴輕輕對韓非說:“韓兄,這才小半個時辰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