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似乎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你喜歡多變?”
“我認為,流沙應該要做出改變。”
他将手中的一杯酒盡數倒入湖中。
“流沙的未來,應該更加遠大。”
韓非覺得,夜幕在韓國的勢力之所以這樣一手遮天,是因為他們涉足的範圍囊括了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四個部分——軍、政、财、諜。如若流沙想要對抗夜幕,甚至于推翻夜幕,也必須從這四個方面入手。
将夜幕原先建立的一切都打碎,在這廢墟之上,再建立流沙自己的法度。
有意思,我仿佛在參與一場史詩級的權謀大戲,而且還是超高顔值。
“隻是想達成你的雄心,還有一樣東西不可或缺。”
韓非笑眯眯地問:“是什麼?”
于是換來我十分鄙夷地一瞥:“廢話,當然是錢。”
衛莊表示贊同。
這世上之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能用錢辦成的,而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一沒辦成的事兒,就是錢不夠。
是以絕大部分的事情,隻要錢到位,就沒有辦不成的。
于是我們回韓非家裡去搞錢。
搞錢人,搞錢魂,搞錢就能成為人上人。打工人,不怕累,隻要money給到位。以後不要問我在哪裡,要問就問我在哪裡搞錢。
張良和弄玉紛紛掏錢,看着那荷包沉甸甸的程度,我就知道他們一定很會搞錢。
衛莊冷臉丢出一大包錢。
我看着他的目光頓時從冷漠變成了崇拜,好giegie,帶我搞錢啊!
韓非驚歎:“你看他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錢人。”
我在一旁瘋狂點頭。
衛莊瞥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到他眼裡的無語,快速眨巴着眼睛期待道:“你是怎麼搞來這麼多錢的?”
說罷又用“教教我呗”的純良小眼神看他。
衛莊的臉冷得像結了冰,銳利的眼神将我和韓非依次打量,最後得出結論:“希望你的錢和你的廢話一樣多。”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對我說還是對韓非說還是對我倆一起說,但我秉持着我輩隻要問号打的快,鍋就追不上我的優良傳統,先行将自己抱緊,道:“我沒錢的。”
韓非發現自己被甩鍋了,立刻就道:“紅蓮你不能這樣啊,上次你還告訴我你在宮裡有一大筆錢的。”
我一瞪眼心說你擱我這兒放屁呢,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種話?有錢我不自己藏藏好,我能告訴你?
“哥你前兩天還說要斥巨資給我準備一份禮物,我就尋思着這筆錢你還是拿來賠紫女姐姐的紫蘭軒比較好。”
“哎哎哎你可别耍賴啊,你是流沙一員重建紫蘭軒你也有份。你之前還和我說有一批用膩了的首飾正準備賣了呢。”
眼見着這對話走向越來越離譜,我瞪着眼壓低聲音對韓非道:“你到底有沒有錢?”
韓非亦壓低了聲音,面色頗為猙獰地與我道:“我沒有啊。”
聽他說了實話我立刻恢複慣常的冷漠臉加死魚眼,加快了語速對衆人道:“他說他沒錢。”
韓非:……你媽的。
在衆目睽睽之下,韓非的臉上實在有點抹不開,隻得從上身摸到jio底闆,最終勉勉強強摸出了三枚金币。
我覺得衛莊被韓非坑了。
他一定以為韓非雖然平時不靠譜,但錢還是有的,卻沒想到韓非說月光就真的是月光到底。
看着衛莊此時臉上能殺人的表情,我猜他一定後悔自己把家底兒都扔了出來。
結果紫女拿出來的錢更讓韓非無地自容。
快去切腹吧韓非。
但這個不要臉的皮皮蝦居然還在這兒大放厥詞:“紫女姑娘可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座宅院?我現在可是資金充足。”
紫女立刻戳穿了他的小把戲:“你打算用我的錢來還紫蘭軒?”
韓非跳腳:“這裡面也有我的一份!隻是……稍微少了點。”
我和衛莊幾乎是同時扶住了腦袋,哎呦不行了,我頭疼。
是稍微少了億點吧韓非。
衛莊就吐槽:“隻是這些,還很難支撐你的想法。”
韓非笑着站起來走到窗邊:“也許我們所需要的,很快就能得到。”
按照他的靠譜程度,他會有如此的自信,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他已經計劃好了——那座他看中的宅院,一定不是一座普通的宅院,而應該是與夜幕息息相關。
紫蘭軒在新鄭的地理位置本就已經是上佳,而韓非說那處院子比紫蘭軒更勝一籌,也就是說在價錢上也更讓人望塵莫及。如此一想夜幕之中有實力買得起這樣的宅子的人,無非也就一個翡翠虎。
我歪着頭邊笑邊問他:“你,要吞并翡翠虎的産業?”
韓非回頭輕笑:“我們也該主動出擊夜幕了。”
好家夥,這是商業戰啊,我喜歡我喜歡,贅婿開頭的商戰看得我就熱血沸騰。
“翡翠虎是姬無夜的心腹,常年壓榨百姓,且與韓國軍政勾結——”韓非抛起手中一枚金币,又再度握進手中,“必須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