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拽又拖地将四人從籠子裡扯上來。
庖丁感動得快哭了,當即和盜跖抱在一起,死裡逃生的氛圍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蓋聶執着木劍沒事人一樣走到一旁絞自己衣服上的水,而我對着衛莊盈盈地笑。
“說過來接應你的吧,我是不是很靠譜,現在給你個機會誇誇我這個靠譜的手下。”
本來以為衛莊絕不會說什麼的,結果話剛說完就見他要開口,我心說這還得了,于是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哎還是不用說了,年終獎加五十片金葉子就行。”
墨家:她是強盜嗎?
衛莊:不,我要說。
我笑得頗為高興,又道:“頭發都濕了,到這邊來擦一擦吧。”
這回衛莊怪聽話的,安安靜靜走到一邊坐下,等着我給他擦頭發。
邊擦着的當口邊聽庖丁在那說:“這次我進了這個牢房,就沒想過還能出來。看到小跖他們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而且居然還有……”
還有衛莊是吧,沒想到吧,沒想到就對了。
“說起來你的那個同鄉,他可是關鍵時刻救了我們所有人。”
說到這個,盜跖有些歉疚:“他——并不是我的同鄉。我騙了他,當時我隻是想從他那裡套點情報。”
真是老鄉坑老鄉,兩眼淚汪汪。
盜跖哽咽片刻,像是做了決定,固執地認定了救他的那個人是他的同鄉大哥。
不是我的哥,你還真情實感上了是吧。
說完這事兒,庖丁又誇:“沒想到你們這次居然想到用玄武在水下接應,簡直是太神了。”
高漸離道:“是玉老闆,她分析出噬牙獄的出口在海底,而班大師也看出入口受潮汐漲落影響,一旦漲潮原本的入口必定無法逃出,所以剩下唯一的出口就是海底暗流。幸好這次,我們賭對了。”
庖丁開心道:“看來我們人品還不錯。”
盜跖往自己臉上貼金:“記住,是我同鄉大哥的人品好。”
這我就不服了,立刻扭頭道:“不是我找到的嗎,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就硬蹭啊。”
盜跖與庖丁吃癟,抿着嘴眨巴眨巴眼睛看我。
正欲再教訓他們兩句,忽得有人拽了拽我衣袖,我回頭看向衛莊,氣巴巴地不耐煩:“幹嘛?”
他撚了撚自己的頭發:“還沒擦幹。”
我登時怒從膽邊生,好心給你擦個頭發合着給我當工具人了是吧!這能忍嗎,這全然不能忍!
韓文玉一向有脾氣就發,于是站起身一把将毛巾扔他臉上,怒道:“自己擦吧你!”
*****
玄武又遊了好一會兒才到岸邊,一上岸墨家一群人就圍過去問東問西,直到班老頭咳嗽一聲才算安靜下來。
庖丁先前說在噬牙獄中偷聽到一件事,說是章邯準備調桑海部分影密衛兵力到東郡。庖丁覺得甚是奇怪,畢竟公子扶蘇尚在桑海,章邯既然作為公子護衛,不應當在扶蘇還在時離去。
張良垂眸沉吟片刻,道:“章邯調兵去東郡?三六東郡,熒惑守心,莫非是和那從天而降的熒惑之石有關?”
那确實,噬牙獄事件結束,接下來就要開東郡農家地圖了。
注水劇情啟動。
剛從外面回來的範增說一路上探聽到新的江湖消息,便是神農令現世。
本身這不算什麼特别大的事情,隻不過能發布神農令的農家大哥大俠魁在三年前已經被公開認證死亡。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還能發布神農令,着實是世間奇聞。
“諸位,我們兵分兩路。”
根據張良的安排,蓋聶衛莊和逍遙子高漸離分兩組,一組去找農家人,一組去找龍且,最終在東郡彙合。
按照原本的劇情,農家樂線一上,我就該下線了。然而但凡是有可能,誰不想多給自己争取一點戲份呢?
于是我找到衛莊,向他表達了我也要去東郡的強烈願望。
彼時他正和蓋聶說話,約莫是在商量到了東郡之後的對策。
意料之中,他并不是很滿意,眉頭一蹙就問我道:“你去做什麼?”
我心說當然是去看章邯大帥哥啊,不過這種小心思是斷斷然不能讓人知道的——畢竟我現在拿的是流沙給的工錢,做人要懂分寸,帶薪追星這種事着實有些過分。
是以我擺出一個十分誠懇的神情,真誠地将衛莊看着,道:“我想跟着你,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
聽了我這話,衛莊似乎噎了噎,大概是沒想到會有我這麼任勞任怨的員工,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倒還是蓋聶先開了口:“小莊,此事我不好參與,告辭了。”
說罷不過幾秒的功夫,蓋聶人影都沒了。
衛莊:你走什麼!給我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