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看向田言:“看來有人死不瞑目哦。”
田猛死而複生,将農家衆人吓了一跳。
該啊你們,一個個都心裡有鬼。
田言很快看出其中有怪:“據說黑麒麟可以幻化僞裝成各種身份,他是流沙的人,你的手下。”
小麟兒被識破,将要被打之際二話不說就躲衛莊身後,好樣的,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同事。
田虎指着衛莊大罵:“衛莊你什麼意思,假扮我大哥,這是在戲弄我們嗎?”
我們三人一起投給虎子一個鄙夷的眼神,我才道:“你信田言的話,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蓋聶道:“田賜所說的,諸位想必都已經聽清楚了。”
田賜雖功力強橫,然心智缺失,正常對話都難,更别說撒謊了。而田猛常年對他教育嚴苛,他必定十分懼怕田猛,因此若在此情此景之中看到田猛,他必然隻能吐露真相。
事實擺在面前,田言終于不裝了,攤牌了。
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暮色黃昏,田言一秒變裝,劇情一下進入我再沒有金手指的階段。
這有點突然,好歹給個适應期啊。
換新皮膚的田言順帶悄悄換了個發型,與先前那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形象背道而馳:“田言已經得到六堂支持成為俠魁,我以新任俠魁身份要求鬼谷的兩位不要繼續插手。”
“慢着。”怼驚鲵是我來東郡的主要目标,“農家的事我們可以稍後再論,但我們現在要和你處理的,是羅網的事。關門,放衛莊。”
衛莊二話不說上去就幹,不過據說驚鲵有個技能叫免費ct,不是,是察言觀色,能在對手動手前預判其出手,并加以防禦。
那咋了,衛莊平A都能削她。
結果驚鲵大放厥詞,說什麼縱橫兩人一起上她都不帶怕的。
田言的言該不會是大言不慚的言吧,要不然你問問星魂呢,上一個這麼狂的人已經被削斷手筋了。
“我在神農像頂上等你們。”
真的要單挑縱橫啊我的個驚鲵,這麼大場面我必須在場觀看,于是我對衛莊道:“我也去。”
話剛說完,衛莊便攬過我的腰,與蓋聶一道三兩下躍上神農像。
原本我們還擔心上去之後會不會造暗算,畢竟以驚鲵在熒惑之石事件中的作風,我們有理由質疑她的人品。
“這裡并沒有埋伏,隻有我。”
神農像的腦闊頂上能瞧見夕陽萬丈,亦有簌簌的涼風。此處平坦開闊,的确是不适合設伏的。
田言倒是沒有說謊。
隻不過田言此人給我們的印象便是狡猾多變,她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還得等我們再探一探。
衛莊先怼為敬:“看來你的膽子比你的腦子更令人吃驚。”
說實在的自從縱橫合璧,蓋聶和衛莊一起殘血浪地圖之後,衛莊的行為方式好像以一種緩慢的、春風化雨的勢态,逐漸變得更加讓人迷惑。
簡單來說,就是他更狂了。
主要表現在嘴皮子比以前更溜了。
啊……這難道就是有師哥寵和沒師哥寵的區别?
“王離的大軍已經接近形成包圍,一旦發起猛攻,農家将面臨一場浩劫。”
蓋聶反問她:“這不正是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保全農家。”
“選擇投靠帝國以獲保全?”
我:蓋聶你的嘴炮功力也見長。
田言反問他:“為什麼不可以?如果能夠達到目的,方法重要嗎?”
我心說同道中人啊,當年小公主我也是想通過和嬴政交易保全韓非,隻不過這個結果有點背道而馳罷了。
由此證明帝國都是大□□子,田言小妹妹可别被騙了。
“無恥的這麼理直氣壯,我簡直有點佩服你了。”
面對衛莊的話,田言甚至是面不改色的怼了回去:“是不是跟你很像?”
鲨齒瞬間舉的筆直:“住口。你既然選擇了羅網,就是選擇了與我為敵。”
我:點擊即看衛莊破防現場。
田言依舊是處變不驚的形容:“我們已經交過手了,這次我希望能夠領教一下蓋聶先生的劍法。”
好家夥,她居然還能選呢?
衛莊對她的狂言狂語嗤之以鼻:“哼,太妙了,她還能挑對手。”
我霎時捂住了臉。
忍不了了,太好笑了,這如果是第六部衛莊的台詞的話,可以算得上是官方吐槽了吧。
我正了正色,湊到衛莊耳邊小聲對他道:“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