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面對衆人的目光,元月擰眉,指着自己結巴道。
大人,我冤枉啊!
她細細回憶和戚全全比鬥那天,她沒做什麼吧?
她沒對刀幹什麼吧?!
她不過是看破戚全全的刀術破綻,用靈力附着到了基礎佩劍上,擋了戚全全幾擊吧?
“冤枉啊......”
戚全全愛撫着破曉:“那日你和我比鬥完之後,我感覺破曉的意識醒了一瞬,之後過了幾天它開始吸收月華了。”
名刀重新恢複生機了?
元月問:“那不是好事?”
戚全全抱着劍緩緩蹲下,他健壯的身體坨成一團,顯得極其不協調。
“我的本命刀,居然因為别人恢複了生的欲望。”他的聲音蔫嗒嗒的,一整個愁雲慘淡。
元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她試着猜想道:“或許是因為,我讓它感覺到了一絲挫敗?”
曾經是仙器的名刀竟然敗在一柄基礎佩劍之下,是個刀都會重生鬥志的吧?
戚全全緩慢地搖了搖頭,“能試過的方法我都試過了,甚至威脅它如果它變成破銅爛鐵,我就拜托煉器宗的人用它修茅廁。”
許言宴驚歎:“哇,鋼鐵茅廁啊。如果收門票費,這個獵奇程度,應該很賺錢吧?”
葉晴苒用手肘怼了他一下。
許言宴迎着戚全全的死亡視線,緩緩擡起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元月試着寬慰他:“那這總歸是一件好事嘛,看開點。最起碼,它還是你的本命刀啊!”
“是啊......”戚全全幽幽道,“直到我發現它又喜歡上了許言宴。”
“我?”許言宴蹲到刀前面細細打量,“你說它喜歡我?”
“從前它隻要在一個月光明亮的地方就能好好曬月亮,但是現在...”戚全全食指劃過刀柄,指向面前的男人。
“它非要待在你身邊!”
擡手帶起來的微風撩起了少年的一絲碎發,向來冷靜的刀修少年此刻雙目泛紅,眼中交織着委屈和怨怼。
元月&葉晴苒:“哇哦。”
這是什麼史詩級的捉奸場面,簡直像是幽怨小媳婦發現丈夫另尋新歡一樣的場景。
這位平日冷硬無比的黑皮壯少年,此刻的脆弱顯而易見。
元月和葉晴苒将譴責的目光投向許言宴。
許言宴緩緩用手接近破曉,在一寸處手一哆嗦。
說不清是被刀身本身的寒意激的,還是被戚全全冰冷的視線吓得。
他貼近刀,憑空撫摸着,“原來你喜歡我啊。嘿嘿,早說嘛,小爺沒準就去當刀修了。”
他有些可惜地搖搖頭,“可惜了,現在小爺就想當劍修,你也早早有主了,别惦記我了,和你主人好好的,嗯?”
許言宴嘴角挂着迷之微笑,也是着實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但是這種情緒很快轉變為了由衷地高興,簡直是心花怒放。
他的天賦已經強到連曾經的仙器都想要重新選擇他了。
許言宴大手一揮,拍了拍戚全全的肩:“戚全...咳,戚道友,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了。我其實也早有耳聞,破曉隻斬惡人。咱們今晚就是個誤會,哈哈哈哈哈哈。”
有靈的刀怎麼會主動傷害他這個好人呢?果然是因為他魅力太大了。
“不過咱們下次得注意點分寸,怎麼能用刀鋒對着我呢,我不介意你在刀鞘裡,這樣我還能抱着你睡覺。”許言宴低頭繼續對着破曉道。
元月扶額,前面還說讓破曉别惦記他了,這會兒就能抱着睡覺了。
戚全全搖搖頭,“不行,它得在外面曬月亮。”
許言宴撓頭苦思:“那這樣,把他放在我床頭的架子上,我給它拿匹月華錦墊着點兒,别給它硌着。”
站在一旁的葉晴苒目瞪口呆,揪住了旁邊元月的袖子。
“破曉它,也會硌着?”
元月抽了抽嘴角,“大概吧……”
眼看許言宴的手馬上就要碰到破曉,戚全全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打掉他的手。
“嘶~幹嘛?很疼的知不知道。”許言宴捂着手嗷嗷吼道。
戚全全目露懷疑:“是不是你對我的刀做了什麼,不然它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許言宴瞪大了眼,“你你你......你說什麼呢,小爺我可是未來劍修第一!”
戚全全冷哼一聲,嘲諷的意思很明顯。
“一個刀都沒摸過的人,怎麼可能會被破曉認可?”
“我可是通過了太玄宗入門考核的!”
“那也改變不了你走後門的事實!不然你爹何必捐一座山?”
“你!”
“你什麼?不服來打一架。”
“打就打,誰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