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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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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掉胡子後的謝朝竣果然吸引住了謝朝雲的注意力。

謝朝雲死死盯着謝朝竣的臉,有些驚訝地對他說,剃掉胡子的哥哥看上去比從前好看了許多。

“從前的哥哥不說話的時候會給人有些怕怕的感覺。”謝朝雲的臉頰微微泛紅,從那兩隻粉粉嫩嫩的臉頰上,謝朝竣甚至有些虛榮地看到了嬌羞的味道。

“那麼現在呢?你還怕嗎?”謝朝竣笑眯眯地問,心說看來今天這胡子倒是剃對了。

謝朝雲不說話,有點羞澀地搖搖頭,便低下頭去專心吃面。

盡管謝朝竣已經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吸不吸引得了謝朝雲并不是他這個當哥哥需要關注的問題,但是自己的外貌能夠獲得妹妹的首肯,總是能讓人高興的。

謝朝竣抑制不住地樂呵,一邊吃面一邊看身旁沉默不語的謝朝雲。

雖然腦中依舊空空,但現在謝朝竣的心中,那是自豪,又滿足。

……

回“家”的第一天,謝朝竣除了在并不大的草房子裡四處走走看看,熟悉熟悉環境,倒也沒有多做什麼旁的事。

而且因為身體沒有恢複,就算他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吃過謝朝雲煮的面後,趁着天邊落日的餘晖,謝朝竣來到房前屋後四下裡打量。

謝朝雲在廚房裡揮汗如雨地洗碗、洗鍋,打掃竈堂,見謝朝竣拉磨似的前後轉悠,便問他打量什麼?

謝朝竣回答說,自己這是在找上山的路,明天一早他就要帶着鐮刀上山去砍竹子回來建房子。

謝朝雲聽後便笑了,她告訴謝朝竣不用費那功夫了,因為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

謝朝竣不解,問謝朝雲他們要到哪裡去?

謝朝雲告訴謝朝竣,這裡并不是謝家老宅,他們來松榆縣城,也隻是為了給哥哥你治病而已。

謝朝竣了然,隻當謝朝雲要帶自己回老家,畢竟姜大夫說過,要盡量讓謝朝竣過從前熟悉的那種生活。

“二月,咱謝家老宅是在哪裡的?”謝朝竣問。

“大名府。”謝朝雲答。

謝朝竣對大名府倒還有點印象,他問謝朝雲,可是燕州境内的那個大名府?

謝朝雲點點頭說是的。

“大名府距越州逾千裡,那麼我們得加緊時間趕路了。”謝朝竣這樣對謝朝雲說。

聽言,謝朝雲忍不住笑了,她停下手裡的活,站直起身來問謝朝竣:哥哥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大名府現在誰的手裡?

謝朝竣啞然,他想起謝朝雲曾經告訴過自己的,現在長江以北的土地全部歸北燕人管。

大名府曾是燕雲十六州中最有名的一個城市,所以自漢庭撤回長江南起,謝家老宅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那……真是……”謝朝竣扶額,情緒又開始變得低落。他抓起手邊的一根狗尾巴草,狠狠折斷,再丢進腳下的石頭縫裡,狠狠碾碎……

“咱們回鄂州。”謝朝雲告訴謝朝竣,在哥哥失憶前,他們兄妹倆曾經在鄂州住過兩年。

“除卻大名府,鄂州算是二月與哥哥的第二個故鄉了。”謝朝雲說。

聽聞自己還有第二個故鄉,謝朝竣的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些,他看見謝朝雲蹲在房檐下拿着帕子在擦洗大大小小的鍋與盆,便提出自己來幫忙洗。

謝朝雲想也不想便拒絕了,端着手裡的盆走得老遠。

“沒關系沒關系,哥哥大病初愈,怎麼可以讓病人做這些事?”

“不,我不舍得看二月一個人辛苦。”

“好了好了!姜大夫不是說過麼?叫我們按從前的習慣生活,所以哥哥你現在就回房間休息,這裡交給二月處理就夠了!”

謝朝雲擡起一根手指直直地朝謝朝竣指了過來,試圖走過來搶水盆的謝朝竣果然就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定在了原地。

然後,她的臉上笑意宴宴,卻以格外肯定的口吻對謝朝竣說:

“按平時的樣子來!”

謝朝竣明白了,原來自己平時并不幫忙幹活。

那麼自己手上的老繭和依舊峥嵘可見的遍身腱子肉,又是怎麼來的?

不過,謝朝竣并沒有多問什麼,他微笑着向後退,并對謝朝雲遠遠打了一個躬: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先回屋,二月你忙。”

謝朝雲笑,站在院子中央端着水盆對謝朝竣遠遠地屈膝。

……

謝朝竣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狹小的卧室。

像閨閣女子一樣天天被關在房裡,本就不是謝朝竣這種男人喜歡的事。他隻是睡了大半年身體有點虛,一時半會恢複不了力氣,并不是殘了或廢了。謝朝竣又不會繡花,也不幹農活,那平時自己都在幹些什麼呢?

謝朝竣坐在謝朝雲的妝台前,看自己依舊緊實的胸膛和粗大的胳膊……

他想,自己或許是一個殺豬的,也可能是打鐵的鐵匠。

于是謝朝竣在鏡子前雙腿紮馬,高舉雙手試圖模拟殺豬和打鐵的動作——

當然不出意外的是:與看鏡中自己的臉一樣,謝朝竣對殺豬和打鐵并沒有任何親近或熟悉的感覺。

謝朝竣就這樣在鏡子前比劃了半天,終于,他放棄了,謝朝竣試圖從其他地方着手:他想起在牆角的箱子裡,裝着一隻朱漆的匣子。

中午謝朝雲給謝朝竣找棉帕洗臉,一時間沒有找到。謝朝竣曾經在謝朝雲大開的箱子裡瞥見着那隻朱漆匣子,便提醒謝朝雲找找這隻朱漆匣子裡有沒有棉帕,被謝朝雲果斷拒絕了。

謝朝雲提醒謝朝竣這匣子裡裝的是她私人的東西,謝朝竣可以翻看這間房子裡所有的東西,但唯獨這隻匣子除外。

謝朝竣當時自然應得爽快,可是現在自他腦子裡第一時間跳出來的也正是這隻朱漆的匣子。

俗話說得好,越是禁忌的,就越能夠吸引人的注意力。

謝朝竣想,這隻匣子裡說不定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謝朝竣很容易就從謝朝雲的箱子裡找出來這隻朱漆匣子,可當他把手放在朱漆匣的盒蓋上,沒來由地,竟突然緊張起來。

謝朝竣的心跳得很快,盒子裡裝的,恐怕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跟着謝朝雲回到鄂州,也依舊有可能喚不回記憶。

若非十分重要,謝朝竣相信,謝朝雲是不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的。哪怕是長途奔波,就連帶謝朝竣南下越州看病,謝朝雲都舍不得把這隻匣子留在他們兄妹倆的第二個故鄉鄂州。僅憑這一點,就可見這隻匣子在謝朝雲心裡的地位了。

匣子裡有謝朝雲最重要的秘密,就一定有謝朝竣這個人的過去。謝朝竣不奢望更多,隻要能找出來謝朝竣這個人的零星碎片就夠了。

趁着謝朝雲還在院子裡洗鍋,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謝朝竣終于不再猶豫打開了木匣蓋——

出乎他預料地。

“蒼天在上……”謝朝竣發出一聲長歎。

旋即,又立刻關上了匣蓋。

他相信,一定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眼睛産生了幻覺。

“咳咳——!”

謝朝竣幹咳兩聲調整好了心态,然後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次他試着慢慢地打開匣蓋。

雖然與剛才的打開方式不同,但完全相同的場景正在謝朝竣的面前再度緩緩呈現。

盡管已經是第二次看見,謝朝竣依舊忍不住驚呼起來,旋即内心狂跳不止。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匣子裡面全是畫。

大的畫,小的畫。有平鋪着的小一點的畫紙,也有更大的,裝裱起來的卷軸。

若是普通的風景畫或花鳥畫,謝朝竣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

隻因這滿滿一匣子的畫上畫的都是人,而且還都是同一個人——

那人就是謝朝雲。

折扇拈花的謝朝雲,戲水撲蝶的謝朝雲,嬌憨側卧的謝朝雲,翩翩起舞的謝朝雲……

每幅畫都很簡單,不過寥寥數筆,卻非常準确地抓住了人物的特點和韻味,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這畫中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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