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源還是有他的一些小脾氣。
仿佛是在賭氣我那晚沒有如約讓他吃飽,在後來的幾天裡,他隻要一有機會就按住我親。
但也僅限于親吻而已,簡直像是在強調他隻是行使了我賦予他的權力,并沒有逾越。然而同時又含了點逼迫的味道,像是不斷提醒我應當進一步給他放權。
這樣折騰了約莫十天半個月,我覺得我的嘴唇可能有點發腫了。我想,必須得找個時間跟他談一下他始終避而不談卻又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真是個别扭的小孩。我暗自苦笑。
這天上午,一個不留神,他又把我按在沙發上親。
氣息交換間,我下定決心開口道:“柏源,我們……”
才剛說了幾個字就又被他狠狠封住了嘴。
我現在十分确定,他知道我的疑惑,就是不想談,想通過這種近乎窒息的方式逼迫我接受他的提案。
隐約有種逼君就範的味道。
但是同時又絕對不越雷池一步,仿佛他仍是個忠心耿耿的侍衛,沒有一絲一毫違逆主人的意思。
不得不說,他這一手當真高妙,随風潛夜潤物無聲,殺人誅心不留痕迹。
難怪當初老謀深算的父王會選擇讓他來暗中殺掉我,大抵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些什麼。
柏源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呢?
如果命運能給我有限的光明,我想用它來看看柏源。
也想透過他眼中的倒影,看看我自己的模樣。
我下意識伸出手,摸索上他的臉。
他顯然因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怔了一下。
我用指腹摩挲描摹他的眉眼,盡力在腦海中拼湊他此刻看着我的樣子。
氛圍逐漸微妙起來,有什麼東西即将失控變得不可收拾。
這趨近瘋狂的一刻,很快止于門口一陣突如其來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