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家飯店。
“嗨。”柏源輕快地和某人打招呼。
“柏哥,這位是……”那男人試探地問道。
“哦,就是上次和你說的……”柏源一邊說,一邊微不可察地把我往身後拉了拉。
不是,你咋說話跟打啞迷似的,我還想聽聽你怎麼和别人說我的呢。
那人恍然大悟似地說:“原來如此。柏哥這會兒怎麼有空來了?”
“就是和你說一下。我這邊有點事,可能暫時不能過來做廚子了。”柏源說道。
聽這意思,對面這個男的就是飯店老闆了。不是,你們老闆怎麼喊你柏哥啊?你倆到底誰是老闆啊?
“行。柏哥一句話的事。你們……是要去度蜜月?”
什麼東西?這家夥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柏源你到底跟人家說我啥了?
柏源握着我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我們要出一趟遠門。具體就不說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們,還請務必替我們保密。”柏源如此交待道。
“嘿,還挺神秘。放心吧。”這老闆倒挺爽快,難怪和柏源對路子。
柏源拉着我快步走出了飯店,像是生怕那老闆在我面前多嘴洩露了他什麼秘密。
但是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哎,你跟人家說我啥了?”我故意逗他。
“沒說啥。别多想。”
“騙人。你要是沒說啥,人家咋會說度蜜月啥的?”
“……”柏源又不吱聲了。
“你老實交代。”我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饒了我吧。”
“你怎麼敢說不敢認……”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後把我拖到一處隐蔽角落。
“是賓堡國人。他們果然又折回來了。”柏源附在我耳邊說道。
……幹嘛又捂我嘴?我看起來是那麼不識相的女人嗎?我不滿地拍掉他捂在我嘴上的手。
“他們還在你住的那附近嗎?”我問道。
“門已經被他們卸掉了。看來這群人是鐵了心要抓你。”
“他們這麼快就得到消息,難道是父王派來的?我值得他們這樣大動幹戈嗎?”
“噓。他們分頭走了。有落單的。我去抓一個來問問。”
“喂等一下……”然而我還來不及阻止,就聽到冷鋒在他腿側輕微碰撞的聲音,緊接着兩股寒芒氣息就朝着某個方向飛了出去。
遠處傳來馬匹的嘶鳴聲,接着是人的驚叫聲和重物滾落的聲音。柏源立刻拉着我走過去,兩三下把那個倒黴的賓堡國人控制住了。
我還聽見他扯了一塊布條的聲音,似乎是他把那家夥的眼睛蒙起來了。
“說說看。賓堡國是有什麼心事嗎?”柏源用格外輕快的語調問道。
“你是什麼人?”那人雖然處境狼狽,口氣卻還挺兇。
“是你不該得罪的人。”柏源的靴子踩在了那人被扣在背後的手上,并且加重了力度。
“哇啊!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賓堡國的大使,你這樣對我,不怕壞了南州國的名聲嗎?”
“哦?既然這樣,那不如先讓你收聲吧。”柏源用冷冰冰的刀背劃過那人的臉。
“放開我!啊……血,是血……哦我的老天……我不行了……”
我輕輕捏了捏柏源的手,示意他克制一下。我不想真的弄出人命來。
柏源附耳過來說道:“沒事,我隻是在他臉上劃了個小口子,這沒用的家夥暈血。”
好吧。因為我看不見,所以不知道柏源到底把他折磨成啥樣了。
也該給他點教訓。誰讓他擅闖民宅呢。
柏源又踢了那家夥一腳:“醒醒,問你話呢。”
“唔……好痛……。閻王爺哎,你想要問什麼?”
“賓堡國人為什麼擅闖民宅?”
“不是我們想……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
“誰?”
“……哥哥,我要是說了,你能别跟人說是我說的嗎?我真的不想死。”
“反正你不說也是死。”
“我今天出門之前就該查查黃曆……哎呀好好,我說。”他好像又挨了柏源一腳。
“快說,别想着拖延時間。那樣你會死得更慘。”柏源威逼道。
“是……是東洲帝國的人……”
聽到東洲帝國的名字,我不禁皺了皺眉。我感覺到柏源朝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