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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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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是,他要被喜愛的兔子吮吸骨肉,要被憎恨,這樣才能體驗所謂的痛苦。草食動物開始吃肉,現實荒唐,秩序錯亂,規則混沌,而這一切又在他的控制下。

是的,這樣就太好了。

作曲的人有誰不瘋狂呢?

千倍百倍地刺激自己的情緒,因而才能保證其中百分之一的情緒傳達給聽衆時還足夠鮮明。邊伯賢一直都這麼創作。而能讓他安全地情緒起伏的人又太少了。

“作曲家在創作一個作品時是全力以赴的。他輪番地經曆了相信、懷疑、熱心、絕望、欣喜和痛苦。”

——比才

“我太喜歡你了。歡歡。”他貪婪地伸手環住了簡歡的脖頸,柔軟炙熱的嘴唇印在微微泛涼的眼皮上,就像是犬類在舔舐同類的皮毛。這不是獵物,也不是他的同類,是他的缪斯。

簡歡沒有掙紮,沒有應答。

最親密的擁抱時刻,她能聽到對方規律的心跳聲。比起親吻,擁抱是将心髒貼近的更坦誠的姿勢。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跳聲在對方聽起來如何,會不會過于平靜?會不會令他失望?

情侶是不是都這樣擁抱?簡歡不知道,隻好伸出手回抱,她的手搭在了柔韌的背肌上,感到了男性的溫度,那是她一見鐘情的部位,如今依然讓她心猿意馬。他的氣味很好聞,幹淨又清冽,但呼吸卻黏膩而灼熱,燙得她的耳朵發紅。

生理上,她喜歡邊伯賢。

她總是會幻想某一天自己就這樣死亡在某個随機的地點,其實在某個人的懷裡也很不錯,這也許是舍友總說的人生最輝煌的時刻。

言情小說不總這麼設定嗎,死在一個英俊、富有、瘋狂的“愛人”懷裡,旁人提起她時也會有豔羨。

“雖然她死了,但她擁有了愛情。”

可她又清晰地聽到了自己胸腔裡心髒收縮的聲音。

本能在告訴她。

不。

——

“歡歡你太厲害了,你說的話好棒啊,女孩子就應該幫助女孩子!”

“對啊,我們歡歡就是配得上邊伯賢學長!”

“誰說不配!那些雌競女的話别聽!”

回到寝室,舍友熱烈地贊歎着,從椅子上站起來,如同歡迎征戰歸來的戰士一般,她們就差手捧一束鮮花并獻上親吻了。

“啊。”簡歡怔愣一瞬。

階梯教室裡發生的事這麼快就被傳到論壇了?學生會成員們難看的臉色還尤在眼前。

舍友們曾經說的話也浮上腦海。

“哎呀,我們也不是說你不好,但你和邊伯賢學長也太扯了,我們都有自知之明對吧?”

現在,自知之明變成了誰說不配。

簡歡看向她們的電腦屏幕——視頻暫停,正是最近被吐槽為“雌競”“貶低女性”的古裝言情劇。

到底什麼是真心的?

她掃過舍友們最大幅度揚起的嘴角,又掃過女主說“他是我的命”的台詞畫面。什麼是真的?

皮膚上微笑的紋路猶如旋渦。

簡歡也緩慢而遲鈍地随着那些旋渦綻開笑容,機械地給出不會讓舍友冷場的反應:“謝謝你們,哎呀,别取笑我啦。”

她試圖僞裝成曾經毫無攻擊性的模樣,卻發現再也回不去了。

舍友們的眼神有些怪異。她們不再輕而易舉地被欺騙,因為簡歡已經是“邊伯賢女友”,過度的自謙何嘗不是另一種傲慢?

要不是邊伯賢。

她們微笑着。過度的嫉妒、不甘和憤懑溢出了自我控制的缸,讓她們的眼神異常地微微閃了閃。

誰都可以,為什麼是她們一直貶低的簡歡?這個處處不如自己,總是迎合着自己,在自卑時能讓她們找回信心的墊腳石。

倏忽間,她們踩空了。

幸福不是不可以,我的朋友,但請不要過度幸福。

“新聞社還要來采訪你,”歡笑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們家歡歡真是出息了,要為我們女孩子正名啊!”

誰把手機屏幕遞到簡歡眼前。

頁面是校園BBS首頁。

分明是非常過激的言語,簡歡都覺得自己挺猖狂的,論壇上是一片叫好。

#友人透露!邊伯賢女友以懷孕要挾# #有圖!邊伯賢女友在靈廟求戀情簽# #實錘!邊伯賢女友是江西人會用蠱#這樣的詞條都消失了。

管理員好像突然記起了職責,開始管理不當輿論。

#女權崛起每個普通女孩都值得一個邊伯賢#

#簡歡配得上邊伯賢的理由#

#最清醒的發言 邊伯賢告白現場#

這樣的詞條被加精,沖上了榜首。

可簡歡其實不太明白,她們真的知道配得上邊伯賢意味着什麼嗎?手指又止不住地痙攣了,她撫上眉間凸起的肉痕。

配不上也沒關系。

那樣黑的街巷,那樣緊的繃帶,那樣昂貴的醫院,陽台滲過血一般的殘晖。她們不知道在歡呼歌頌的是他人的傷疤。

為什麼沒有人問問她願不願意?

也是,她從始至終,都隻是衆人用來實現美好愛情幻想的替身而已。

需要她醜陋時,她是醜惡的倒貼女;需要她光輝時,她是勇敢的先行者。無論是被抨擊,還是被擁護,從沒有人在乎過她的感受。

簡歡在這一刻,明白自己作為“邊伯賢女友”,确切地失去了作為獨立個體的權利。

從現在起,她站在大街上裸/舞,都将是新潮的行為藝術。

簡歡聽見了很奇怪的聲音。

從她的心髒那塊,有生鏽了的金屬松動的粗糙聲響,就像那口鐘一樣,她的铛搖擺了起來,随着為所欲為的風,發出了鳴響。

我可以做點什麼之前總不敢做的了。

這是她應得的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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