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欣然答應,“那我們現在就走?孤也想帶陸大哥看看龍源。”
陸炎的目的可不隻是為了逛,“不耽誤殿下政事,什麼時候都可以。”
南舒眼睛晶亮,拉住陸炎的手就打算走。
兩人并肩而立,走出陸炎住了好幾天的院子。
陸炎自來到龍源,在外人看來就沒有離開過住的小院子,實則晚上早将城主府摸了個遍。
藏着重要軍事機密的屋子被掩蓋着,他判斷了大概方位,但沒辦法精準定位。
南舒領着陸炎往府外走去,陸炎道:“這幾日,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去南都都找不到你,我以為,你……不打算帶我走了。”他說得随意,餘光一瞥,果然見南舒面上有了些惴惴之色。
經過雲來鎮隐瞞身份一事後,陸炎看南舒怎麼都覺得他在裝。
一個深谙政事軍事的人怎麼可能把心中所想這般直白挂在臉上?他臉上的愧疚又有多少是留在心裡的?
南舒握緊陸炎的手,他的手心細膩柔軟,似有溫度的絲綢一般,“陸大哥,你不必叫我殿下,叫我阿舒吧。”
陸炎一頓,蹙眉反對,“這成何體統?”
沒想到南舒噗嗤一笑,“你怎麼和那些腐儒一樣,講究這些繁文缛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這樣叫我吧。”
陸炎沒再與南舒争執。
兩人在府中走了半個時辰,還沒出去,不知繞到哪裡,隻見一座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俱是第一日議事時見過的人,陸炎疑惑地側頭去看南舒。
“你不是說找不到我嗎?”南舒指了指東北方向一座安靜的青灰色廂房,“我議事太晚走不開,就住那裡。你以後有事,就去那裡等我。”
二人遠遠見一身灰衣的左毓走進,他穿着樸素不起眼,相貌清秀,看起來是個沉穩内斂的書生,看到二人緊握的手,目光微閃,終是沒說什麼,對着南舒行了一禮。
“殿下有事要議?”
南舒笑道:“左毓,你讓孤歇歇吧。孤要去東市逛逛。”
左毓道:“殿下将護衛帶好,以免再生意外。”
南舒心想他能出什麼事,一旁的陸炎先出聲了。
“左大人說的對。”他的目光在南舒的臉上巡視一圈,“有帷帽嗎?你這樣出去太顯眼了。”
南舒在兩人的勸說下,無奈帶着帷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