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員們吃飽飯聚集在裡屋的時候,姜清偶就知道他完蛋了。
剛才的夫勝寬組織了一些小遊戲,為節目組夜晚的拍攝提供了非常好的節目素材,但躲在一邊的姜清偶覺得,待會的畫面大概才是節目作家喜聞樂見的東西。
比較開朗的幾個在布置了三個攝像機的那間屋子配合着夫勝寬,裡間的氛圍卻完全不同。
隻見自己的左邊是生悶氣的崔勝澈,右邊是和文俊晖聊天的尹淨漢,對面的李知勳和徐明皓并排坐着不知道在讨論什麼,而權順榮呢?
哦,這個哥在他面前已經蹲了五分鐘。
他問話也不回答,就可勁看着姜清偶,愣是把表情管理課滿分的他,盯得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畢竟,論誰被可愛的倉鼠委屈巴巴看着都會心軟的吧?
“hoing,别看我了。”手癢,權順榮的臉頰肉肯定很好捏。手指微動,姜清偶把自己蠢蠢欲動的想法壓下去:“你到底要盯到什麼時候啊hoing?”
權順榮皺起眉頭,用看負心漢的的表情控訴道:“呀!doll你又兇我!”
姜清偶傻眼,擡手指了指自己一臉懵逼:“我沒有!”他好冤啊青天大老爺,一個沒吃飽且頭腦的小男孩輕輕碎掉了:“是我躺在這裡擋着哥眼睛了對吧?我走好了。”
說完就從被子堆裡起身,作勢要走的腳還沒擡起來就被權順榮一把抱住:“不行!你不能走!”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我要開始讨厭你了。”咬着牙憋出一句話,姜清偶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這個哥為什麼突然發病:“我問了七次。”
心虛的眨了眨眼,權順榮扭頭把視線看向抱臂不做聲的大哥崔勝澈,内心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了喜歡的弟弟:“哥你再不講話,我就要失去一個可愛的弟弟了……”
順着視線看向崔勝澈,姜清偶臉上的疑惑越發的多,話說他也沒惹崔勝澈啊?不明白這個事情的發展怎麼就扯上了隊裡的大總管:“勝澈hoing?”
可能是見再也僞裝不下去,崔勝澈深吸口氣:“doll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對不起哥,我不應該瞞着成員。”遇事不慌先道歉,姜清偶想到自己被誤認為是胃病的事情,臉上出現的是恰到好處的愧疚。
崔勝澈一看就知道姜清偶是裝的,相處三年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弟弟心裡壓着事情,可還是忍不住心疼:“我們是家人啊doll,家人不就是要互相幫助嗎?”
為什麼不能都依賴一下他呢?
姜清偶抿嘴,他何嘗不知道成員們的擔心,可有些東西告訴了他們真的會解決嗎?
不會解決,反而會促進事情的惡化,那不是姜清偶想看到的東西。
難道要他跟成員們說‘限韓令’?要說幾年後的疫情?還是跟他們說,明浩和晖哥很大概率不能去祖國開演唱會?
又或者是說他們的公司不作為,是因為現任的社長主職是搞房地産的,聘請他是因為便宜?
這些都不能說,還有他自己的心理疾病……自從來到麗瑞島後就沒睡過一頭好覺,夜夜失眠天快亮了才睡,一點動靜就醒。姜清偶都挺佩服自己,又是失眠又是發高燒,怎麼精神還是那麼好。
“内……”
見姜清偶沒有說出來的打算,崔勝澈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撮火,聲音也帶了一絲委屈:“doll不需要我們嗎?!”想到每次都被敷衍的詢問,崔勝澈在攝影機面前還是憋住了:“為什麼不試着去相信我們可以一起度過呢?”
一邊的文俊晖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尹淨漢攔住,搖頭意示别出聲,尹淨漢貼近文俊晖的耳邊說道:“JUN别管。”
文俊晖看到了尹淨漢臉上不似作假的嚴肅表情,嘴巴動了幾下還是沒有開口,隻好擔憂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