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停下來,回過頭看向我,臉上露出淺淡的柔和的微笑,“大蛇丸大人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把手放在我頭上揉了揉,“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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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想了很多,我回憶起了父親教過我的所有忍術,對練時父親的招式在我腦中一幕一幕地放映着,還有甯次和我的對決,以及他和鳴人的我還沒來得及看完的戰鬥,我以為我的記憶很差,其實隻是不願意回憶,腦海中浮現起的臉和背影,都會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以為我不會哭泣,但我不是美人魚,我隻是個普通的人類,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我想被愛,也想愛人,可是,我好像找不到,那個愛我的人。
我站在房間裡,打開白眼,開始練習起了父親教給我的拳法,還有甯次哥哥在第三場比賽時驚鴻一瞥的八卦掌。
白眼應當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不然為什麼别的村子都觊觎着白眼的能力,不然日向一族為什麼要如此嚴防死守。
我一邊堅定地如此認為,一邊用力地抹掉眼淚認真地練習。
我想過大蛇丸也許會讓我成為他的部下幫他做事,也許會讓我把白眼交給他研究。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把我叫到宇智波佐助面前,告訴我,“戰勝他,雛田,向我證明你的價值”,說完,他便低低地笑了起來,似乎遇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認得他,我當然認得他,我們曾經是體術課上的對手,後來好像便沒有了任何關系。我還記得他的拳頭很硬,腿踢得很快,彈跳力異常地好,跳起來用腿給我狠狠的一下,我就會倒地不起。
而且,他可是宇智波佐助,隻有鳴人才能和他相提并論。
我搖着頭,并後退了一步,用行動表示我的拒絕。
“大蛇丸,不要把随便什麼東西都用來和我比較”,他充滿戾氣的眉眼裡滿滿都是不耐煩,鋒利的眼神如刀劍般射向我。
我又後退了半步,藏在大蛇丸身後隻敢露出個頭看他。
大蛇丸走到練武場正中央,對着佐助說道,“讓我也來看看你的價值吧,佐助”,他暗金色的豎瞳牢牢地盯着佐助,周遭的空氣都在輕輕顫動,他好像,興奮極了。
數條白色的大蛇從大蛇丸的袖子裡沖出來,我趕緊用手蒙住眼睛,不敢看。
我耳朵裡隻聽得見佐助哼哧哼哧的喘氣聲,以及大蛇丸嘴裡一直發出的嘶嘶地聲音。
忽然,宛如千鳥嘶鳴的尖銳的聲音響起,幾近将我耳膜捅破,我用手捂住耳朵,眼睛看見了一地被切碎的,斷口泛着焦黑的,還在不斷蠕動着的蛇的殘肢。
閃電一般滋滋跳躍的藍色光芒閃耀在佐助的左手,他好像力竭了,左手垂着,右手緊緊地捂住左手小臂,擡起的眼睛裡是讓我莫名感到恐懼的漆黑與執着。
“佐助,你真讓我感到驚訝”,大蛇丸朝着佐助走去,他高興得似乎有些上頭了,伸出的手被佐助一把拍開,但他一點也不生氣,還是那副高興的樣子。
大蛇丸在經過我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用手按着我的肩膀,又長又薄的嘴唇靠近我的耳邊,“雛田,别讓我失望”。
我在場邊站了許久,腳都有些麻了,略微活動了一下,我便想着離開了。可是看見在場中坐着一身傷痕的疲倦的佐助,我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戰勝這樣的佐助,算戰勝嗎?算的吧,既然大蛇丸隻說了戰勝佐助。
我打開白眼,把查克拉逐漸集中到雙手,忍着惡心盡量無視掉地上的蛇肢,朝着佐助沖了過去。
“嚯”,我給自己鼓着氣,用盡全身力氣拍出的掌卻被佐助輕松躲過。
他握住我的手腕,借着我的力将我往遠處扔去,我摔在了地上,卻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色厲内荏,他的手,在顫抖。
好機會,我看準他起身的時候,又重新朝着他沖了過去。
他伸出一條腿踢在我的腳腕上,左手的手肘擡起給我背上狠狠一擊,右手扯住我的衣領将我的頭掼到地闆上。
“滾”,他冰冷的聲線裡帶着明顯的殺意,此時,我卻顧不得理會他,我的臉似乎碰到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柔軟,像是肉一樣的東西,我轉動眼睛向下望去,是一個破損的蛇頭,殘缺的一隻眼正在直直地盯着我,我忽然意識到了,我的頭被佐助壓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啊!!!”,我的内心在尖叫,嘴唇卻顫抖着說不出一個字,好惡心,好恐怖。
“不要妨礙我”,佐助的手按着我的頭還在用力往下壓着,我一下卸了力,眼淚鼻涕瞬間都湧了出來。
我沒在注意他又說了些什麼話,隻是等他放開我,我便趕忙爬起身,狼狽地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一邊哭得打嗝一邊幹嘔,還用袖子用力地擦着臉想要忘卻剛剛那惡心的觸感,但是止不住的眼淚鼻涕和血迹混在一起,越擦就越是混亂。
宇智波佐助什麼的,最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