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了大蛇丸從我眼睛裡取出的那些組織是用來做什麼去了,我歎了一口氣,本想也拒絕了,忽然又想起了我的計劃,有雙眼睛似乎會好一點。
我從手術台上爬起來,走到這些罐子前,挨個挨個認真端詳,我看見了這些眼睛裡我的面容,已經十足地陌生,我好像長高了許多,臉也瘦了許多,頭發也長到了肩側。
我看了半天,選中了模樣看上去最正常的一對眼球,正常得有些過分了,反而不太像是白眼,我是說,它的顔色正常得有些過分了,就像正常人一樣的普通的棕色,我覺得看上去剛剛好。
“你确定嗎?”,大蛇丸握着手術刀,暗金色的豎瞳幽幽地看着我,冷不丁地又問了一句。
“嗯”,我不明白,大蛇丸今天為何如此拖沓,和我熟知的他大相徑庭,雖說我和他也不熟。我躺回了手術台閉上眼,催促他快些。
那刀在我的腦子裡攪來攪去,說來和以往也沒什麼不同,隻是那種不适感更加嚴重。我本來不應該有知覺的,可我太興奮了,大腦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那被泡得冰冷的眼球被放進了我的眼眶,結束了,我的眼睛被層層繃帶包裹了起來,眼前是一片漆黑,眼眶更深處有一種被戳碎的混沌的痛苦。
我的大腦仿佛要裂開了,整個身體都感到了強烈的不适,我剛剛坐起來,就止不住地幹嘔。
身上連着的儀器滴滴作響,大蛇丸告訴我,這隻是一點小小的術後反應,不如先感受一下自己的查克拉。
我試了一下,終于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醒我,我的查克拉堵塞在了眼睛前面的穴位,原本流暢的溪流被堵在了眼睛這裡,隻能一點一點地滲過去。
“日向的血繼界限就在于這雙眼睛,隻有經過了這雙眼睛的查克拉才是日向一族的查克拉”,大蛇丸在一旁給我解釋,“你現在的查克拉能流經這雙眼睛,那移植手術理論上是已經成功了,其餘的隻是這眼睛質量的問題罷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終于真心實意地對大蛇丸道了一聲謝。他雖然脾氣不大好,人品也堪憂,可專業技術和信譽還是一等一的好。
這段時間兜不在基地,大蛇丸似乎給他安排了什麼事。所以這次手術的時候他并不在旁邊,我眼睛的愈合也格外地慢。
我的眼睛早已适應地下的昏暗,可如今在修養期間幾乎完全失明的情況還是讓我有些不習慣。而這被束縛着的壓抑的感受也讓我格外地難受,僅僅隔了幾天,我就扯掉了眼睛上的繃帶,張開眼睛,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我又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再張開眼就好些了,但還是像幾百度近視一樣,這個時候,我在心裡又開始質疑起了大蛇丸的技術,但他已經說了,都是眼睛質量的問題,他不包售後,真是滑不溜秋的家夥。
兜出門時把基地裡的鑰匙都交給了我,叮囑我把一些雜事做好,如今卻給了我可乘之機。
我打開了藥房的門,裡面兜研發的各種藥劑,我把眼睛湊到櫃子的标簽面前,挨個挨個仔細辨認,終于,找到了我想要的迷藥。
我打開盒子,取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然後将其恢複原樣。
我把迷藥放進了飯菜裡,給佐助端到了門口,他也和大蛇丸一樣,吃不吃飯無所謂,在我修養的這幾天,也許就随便吃些兵糧丸,不過,對于我端過來的飯菜,他也來者不拒。
“佐助,吃飯了”,我的手在微微顫抖,他會發現嗎?
我走到了這條回廊的盡頭,等了半個小時,再重新回到了佐助的門前,我把耳朵放在門上,确定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便拿出了鑰匙打開了佐助的房門。
也許你已經猜到我想做什麼了,能讓大蛇丸都心動的籌碼,我能想到的隻有白眼和寫輪眼的混血種,這也是我看上去唯一還有點希望能獲得的東西,如果佐助确實被我迷暈了的話。
這晚發生了什麼我不便描述,你隻需要知道,在兜回來之前,我如此操作了許多次,直到,我在我的腹中發現了不屬于我的查克拉的新的存在,是的,我懷孕了。
這時,兜還沒有回來,我卻已經開始籌劃逃跑的事情了。佐助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他拒絕讓我再為他送飯,就是上次,他拔劍抽翻了我手中的托盤,劍尖指着我,冷冰冰地看着我,對我說,“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離我遠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又發現了多少,我隻知道,要是他知道我做了什麼,他肯定會殺了我。
所以,我得跑,趕在他發現之前,在我和大蛇丸的交易完成之前,我還不能死。
我越是想着逃跑,就越是發覺逃跑真的好難。不過,我又有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