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大小姐”,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費力睜開眼,看見了一臉焦急的甯次。
人類有求生的本能,我的身體早在我的意識之前,就用查克拉将關鍵的器官和部位保護起來了,包括腹中的孩子,但是,還是好痛,□□濕漉漉的一片,像是有水漏了出來。
“我這就去找醫療忍者”,甯次将我交到了隊友手中,起身打開白眼迅速離開。
一股充滿生機的查克拉從我的胸口注入,護住了我的心脈,這下,我終于可以喘口氣了,迷迷瞪瞪的視線也清晰了,是小櫻救了我,這還是我回到村子後第一次見到她,粉紅色的短發顯得她格外幹練,真适合她。
站在小櫻身後的,是甯次,他好像已經冷靜下來了,臉上又變成那種冷漠得近乎空白的表情,灰白色的眼眸俯視着我,他不是和同伴出任務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櫻确實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她一邊給我治療,還能分出心神向蛞蝓詢問鳴人的現狀。
“鳴人抑制住了自己的九尾化,現在正在和最後一個佩恩決戰呢”。
邁特凱還有小李已經按捺不住,準備動身支援鳴人了,卻都被這礙事的蛞蝓勸阻了下來,“請别那麼做,那樣反而會妨礙到鳴人”。
然後,它竟然轉過頭,用長在觸角上的小不可聞的眼睛埋怨地盯着我,“雛田,你也是太亂來了,幸好。。。”,幸好什麼?幸好我沒有添亂子嗎?
我有一點混亂,看上去的絕境很快就被鳴人翻盤了,所有人好像都留有底牌心知肚明,隻有我真心實意地看不清形勢,沖了上去,我究竟應該怎樣做呢?
“好了”,小櫻收回了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沒有大礙了,下次不要這麼沖動了”。
身上的傷口似乎都消失了,甚至過度使用查克拉的酸痛都沒有了痕迹,小櫻的醫術在我這裡已經可以和兜匹敵了。
“謝謝”,我低聲道了聲謝,準備起身站起來,一動下身的水漏得更多了,我才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下身的疼痛。
“抱歉,小櫻,還要麻煩你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孩子,等不及了,要出來了”。
“啊!?”,一旁神經大條的兩隻蒼藍野獸被甯次趕到了一邊去,小櫻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半蹲下來觀察我的肚子,“還得等”,她脫下手套坐到了地上,面色放松了些。
“什麼時候?”,下身的疼痛不斷加劇,卻還在可以忍耐的範圍内。
“明天吧”,小櫻站起身,周邊不斷有受傷的忍者被帶過來,“我先去看看其他傷員”,說完她便離開了,留下我和甯次面面相觑。
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條毯子,蓋在了我身上,将我的下半身遮得嚴嚴實實地,罕見地,他主動對我開口了,“别害怕,在日足大人回來之前,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的雙臂将我穩穩抱起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硬挺的肌肉線條,有些咯人卻格外讓人安心。
我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邊是從他身上傳來的有力的心髒的跳動聲,在四周的荒蕪中,隻有他筆直地站着,像是一顆堅硬卻會被輕易折斷的潔白的水晶。
他朝四周張望着,躊躇了一會兒,抱着我往邊上高處走去,将我放在地上後,結印使出土遁,從地上長出了幾面矮矮的土牆,他把毯子鋪在裡面,将我移了進去,然後就一個人站在牆的外面,我擡眼,隻能看見他的背影以及垂在腦後的烏黑順滑的頭發。
逐漸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鳴人把六個佩恩都打敗了”,在我肩膀上的蛞蝓分身說道。
歡呼緊後就是一陣騷亂,似乎有人想要組隊前去支援,甯次也朝着那邊踏出了半步,卻還是收回來了,隻是白眼一直開着專注地觀察着遠處的動向,那裡,是蛞蝓所指出的鳴人的方向。
“甯次,我們先走一步”,一臉躍躍欲試的小李朝着甯次打招呼,他和其他同伴一起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