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體諒我是個病人,态度并不如平時一般冷硬,“嗯,你好好休息”,他走過去,盤坐到地毯上,陪着吟雀玩無聊的玩具。
毛茸茸的兔子玩偶被揪着短短的尾巴當做九尾,木頭制成的小機器人被當做須佐能乎,他們正在進行一場世紀大戰。
吟雀提着小機器人的腦袋說他也會有萬花筒寫輪眼,要一拳把九尾砸扁,佐助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真心實意地,彎起了嘴角。
我有一些憂慮,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教育的緣故,這孩子變得如此有暴力傾向。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說教,“吟雀,這樣是不對的,九尾這麼可愛,你怎麼能想着要把他砸扁呢?這可不是乖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哦。”
他說對不起媽媽,他會好好愛護這隻小兔子的。
我滿意地笑了,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日向是沒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來,吟雀的眼睛更像是白眼呢。”
他撇起了嘴,一雙大眼睛裡的淚水也泫然欲泣,佐助不滿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要和我争辯,但好像很快又放棄了說些什麼的想法。
我着急地站起來,過去抱起了吟雀,一邊抱着他一邊哄道,“但是也沒關系的呦,日向一族的白眼可是最強的眼睛,你知道輝夜嗎?就是那個最可怕的敵人,她的眼睛就是白眼,等到明年,媽媽就讓舅舅教你日向一族的秘術,到時候不管是須佐能乎還是九尾,我們超級厲害的小吟雀都能把他們拍得稀巴爛呢”。
謝天謝地,他的淚水總算止住了,至于那點微不足道的暴力傾向,好像在這樣一個世界,也并不過分吧。
“我說”,佐助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糟糕,我忘了他也在這裡了,“白眼什麼的,還是算了吧,區區那種眼睛,也敢和寫輪眼相提并論”,他的語氣實在是嚣張得不得了,隐約之間又有了少年意氣風發的感覺,“而且,那種軟弱無力的拳掌怎麼比得過宇智波一族的火遁”。
他這樣說我可不答應,“你和輝夜交過手嗎?你能打得過輝夜嗎?”
“輝夜那麼強還不是被我和鳴人聯手封印了,再說,輝夜的強大并不是因為那雙眼睛好嗎?”,他也不甘示弱地争辯着。
“你不懂,輝夜是日向一族的祖先,而宇智波的祖先不過是區區輝夜的分身變作的孩子罷了”,我試圖給他補充一點曆史知識。
他忍無可忍地用左手推開了刀鞘,鋒利的刀身反射出來的亮光晃花了我的眼睛,“你要來試一下嗎?看看到底是我的寫輪眼更強還是你的白眼更強。”
他總是這樣,說不過了就要開始動刀子,可我不會再慣着他了,這裡可是木葉,不是大蛇丸的老巢了,“我自然是打不過你的,不過我并不是日向一族最強的,甯次哥哥才是真正的天才”。
“好,那我去找他”,他站起來,合上劍就往外走去。
我急忙拉住了他,“你幹什麼?怎麼忽然就說急眼了?冷靜點”,我扯着他那條空蕩蕩的衣袖,用盡全身力氣拖住了他。
他說我們有必要好好坐下來談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他曾經以為我是個還算靠譜的母親,但是事實告訴他,他錯了,他覺得我有眼無珠,寫輪眼才是最強的眼睛。我順着他的話說,但并不敢苟同,至少還保有些基本的風骨,我說他也有眼無珠,但我選擇了原諒他。
話不投機半句多,還好吟雀不知不覺已經睡着了,沒有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安靜了一段時間後,他重新開口,說眼睛這種東西還要等之後才能看得出來,但吟雀必須先學宇智波的火遁,而不是日向的柔拳。我說你瘋了,那麼小的孩子你讓他去學噴火。他說這是每一個宇智波都會的,他三歲不到就能吐出豪火球了。我說那是你,吟雀還那麼小,那麼嬌弱,日向的柔拳多好,能強身健體,鍛煉心性。他冷笑一聲,說無用的東西,學了有什麼用。
我不說話了,抱着吟雀背對着他,他又稍稍放軟了語氣,他說我不懂,宇智波要學習專門的體術以配合寫輪眼。我說你好好看看這孩子的眼睛,那麼大,能是寫輪眼嗎。他說你再看看,那麼黑,能是白眼嗎?我說我不管,父親說過這是白眼那這就是白眼。他說我簡直不可理喻。我說你别多管閑事,叫你一聲爸爸是因為吟雀需要一個父親,這孩子可是叫做日向吟雀啊。他咬牙切齒地說,那就改成宇智波吟雀,我說你做什麼白日夢呢,這可是我生的孩子。他說那就再生一個,我吵上頭了,聲音也越來越大,我說憑什麼,他反問我,那憑什麼你說要有一個孩子就有了一個孩子,他也要一個就不行呢?我頓時啞口無言,他說的也并非全無道理,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氣氛越來越怪,幸好,吟雀這時被吵醒了,哭了起來。
佐助從我手中抱起孩子,離開了客廳,我也稍微得到了一些喘息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