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以為她是折騰飾品折騰太晚,想着勸一勸。
夏昭昭有些尴尬,含糊地點頭:“嗯,我知道了。”
她哪裡是因為做飾品睡不着,是因為跟人翻了一晚上烙餅,再加上早晨被那人賴上,現在才精神不濟,根本沒心思工作。
她以為談一談是指給多少錢封口,畢竟他被人下藥結果連累她,這怎麼說都不光彩,而他的身份顯然不是普通人,面對這種桃色實踐,自然是要妥善解決。
結果對方一開口就給她丢了顆炸彈。
“我想以結婚為前提與小夏老闆進行交往。”
他說着将一杯熱牛奶推到她手邊。
杯子的溫度讓她回過神來,皺眉反對:“沒必要的,昨晚我就說過不需要負責的,你被下藥,我受你牽連,你無辜,我倒黴,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很正常。”
她說着話時,表情特别剛正,仿佛在說什麼宣言,隻是那唇瓣紅腫,眼底濕潤,怎麼看怎麼撩人。
陸明洲手指動了下,緩緩拿起茶幾上的金屬銀框眼鏡戴上,鏡片削弱了他五官的銳利,讓他此時此刻看起來溫和好說話。
但也隻是看起來。
“可我需要,小夏老闆,我方才說過,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是基督教|徒,無法接受婚前性行後敷衍對待彼此。我想,小夏老闆應該還沒有男友,不妨接受我試試?”
夏昭昭招架不住,很想堅定拒絕,可他态度更加堅定,就是要求她負責。
怎麼說呢。
沒遇到過。
夏昭昭頭一次被人以這樣的方式賴上。
明明她是受牽連的那個,現在卻成了要負責的那個!
“倒黴。”
她捂住了臉。
王露沒聽清,“啥,你說啥?”
夏昭昭搖頭,“沒什麼。”
王露覺得夏昭昭有心事,但她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追問,索性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叫我打聽的事情有消息了。下周六上午十點,在紅樹灣會有一場亞洲區紡織交流會,不過,那裡進去需要門票,門票我這邊沒辦法,得你自己想辦法。”
正事一提,夏昭昭立馬就把陸明洲的事情抛到腦後。
她也是無意中回想起前世在新聞上看到過的資訊,84年春夏一場紡織交流會将會推進内地紡織業革新,國有紡織廠逐漸沒落,私有紡織廠遍地開花,各類新款紡織品疊代推出,老牌布料退出市場。
這樣動蕩的時候,也是抓住機遇的時刻。
夏昭昭之前就想過,棠三彩隻靠設計成衣恐怕短時間内很難實現彎道超車,棠三彩缺少紮實的設計,僅靠現有幾人的腦洞,很難維系長期供給。但成衣設計不單單是款式取勝,還有布料上的革新。
好的設計要有好的布料支撐才能展示出最佳效果。
現在棠三彩的布料都是選用市面上流通的款式,屬于你有我也有,大家都一樣。
但如果棠三彩擁有大家沒有的布料,再加以設計,那就會擁有一款最具有代表性的,屬于棠三彩獨有的衣服。
夏昭昭隻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所以,她想進入這個交流會,想要抓住這次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