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洲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就這麼彎着腰把頭靠在夏昭昭的肩膀上撒嬌,烏黑的頭發柔軟蓬松,蹭得她皮膚很癢。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巨型狼犬壓着的綿羊,動彈不得還要承傷狼犬的纏人的甜膩。
夏昭昭真覺得陸明洲這人有點什麼隐疾,明明在外人模人樣一大老闆,私底下卻像是得了肌膚饑渴症,抱着就是不撒手,撒嬌委屈信手拈來。
他掐準了懷中人吃軟不吃硬,自己越是這樣沒臉沒皮,她越是拿他沒辦法,從最開始拉手都是奢侈,到如今把人抱在懷裡,也不過挨個白眼。
陸明洲美滋滋,繼續蹭着懷裡的夏昭昭。
夏昭昭被他弄得癢癢的,掙紮起來,“放開我,癢死了。”
她的抗|議太過明顯,陸明洲也不好繼續,直起身卻沒有松開雙臂依舊抱着她,沒有戴眼鏡的男人,眼睛狹長深邃,盯着人看時,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般危險,卻在女人看向自己時,陡然轉變了神态。
夏昭昭發現男人的雙眼皮褶皺很深,眼睛的形狀可以說銳利也能說是深情,此時此刻,因為她的抗拒,男人有些委屈,微微蹙眉,雙眸盈盈泛着水光,大有她要繼續抗拒,他就會哭出來的意思。
“……陸明洲,你不能這樣無賴,兩人交往需要适當的空間,我不喜歡你總這樣突然襲擊式的親密,我們應該循序漸進!”夏昭昭試圖跟他講道理,哪有人見面就化身抱抱熊瘋狂想貼貼,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仿佛是根肉骨頭,而他就是吃不飽的惡狗,不僅影響工作還腰酸背痛。
陽光透過落地窗将她的臉頰曬得有些發紅,如凝脂,似粉霜,她就這麼仰着臉,淡紅色的唇開開合合。
陸明洲:嘟嘟囔囔說什麼呢,想親。
他也是真的親了下去,按住女人的後頸,一開始是輕柔舔舐,漸漸不滿足在外流連,開始加重力氣撬開了女人的唇,将怒罵聲吞沒……
又一個上午浪費了。
夏昭昭捂着額頭,想勸自己心平氣和。
畢竟他們剛确認關系,正處于熱戀期,
畢竟她也有享受到,
畢竟……好吧,她還是想罵陸明洲!
“寶貝,我真的錯了,下次我一定不會在你工作時打擾你。喝點水,你嗓子都啞了。”
男人搶先道歉,分外殷勤地遞上來一杯溫水。
夏昭昭接過水杯,白了他一眼,她嗓子啞了怪誰!
“怪我,都怪我,别氣别氣。你最近不是在研究布料嗎,我叫人找了些國外的相關書籍,就放在外面,等會你休息好可以去看看有沒有需要的,我要去一趟公司,下午四點會有人來幫你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