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艾托着下巴,認真考慮了會兒:“不用太強壯吧,勻稱是我對體型的最低限度,可以瘦一點都好,絕對不能胖,太壯會讓我沒有安全感,萬一他家暴怎麼辦,那捉我不跟捉小雞似的?好沒安全感。”
“長相上要求不用太高,跟程賢哥他們一檔的吧。”
沈菁:“?”
這叫不用太高?其他幾個不說,程賢能這麼風流跟他的臉也很有關系的好嗎!
“……性格呢?”
“嗯……這個很關鍵,我要仔細想想。”明生艾喝了兩口咖啡,撅着嘴想了想才繼續道,“首先不能強勢,脾氣要好情緒比較穩定吧,哎,為什麼我總在擔心家暴?”
蔣明悅毫無波瀾地接嘴:“因為你多慮了。”家暴?誰敢家暴明家獨生女?這麼蠢的人能過得了她爸媽那關嗎?
被打斷還被内涵,明生艾轉頭再次瞪她。
“你繼續,你繼續。”蔣明悅端起杯子,帶着虛僞的歉意示意她繼續。
于是,明生艾繼續道:“我希望他能尊重我,不要太‘好為人師’,你們也知道的,我這個人耳根子軟,什麼事他都要來建個議支個招的話,我很難不順着他的想法走。”
說起這個,她也極為苦惱,顯然她是知道自己這個毛病的,可是能怎麼辦,二十多年也沒改得了。
兩人點點頭,沈菁直言道:“這倒是,先不說你以後得管着你們家,就是普通人,也還是需要自己行為處事的自由和決定權的。”
蔣明悅比她還直接,同時給予肯定:“你這自知之明很不錯,想得也很對。”
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明生艾沒在意言語裡隐晦的冒犯:“也不是說連建議支招都不行,主要是我希望他能尊重我的意見,而不是非要聽他的那種。”
其他的不提,就目前這些要求聽起來。
“朝陽,你覺得遊禮符合這個形象嗎?”
朝陽在腦海裡翻出遊禮這個人對照着判斷了一下:“外在形象還可以吧,其他的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沈菁當然明白朝陽不可能比她更熟悉遊禮這個人,但她現在真正想要的,不過是有一個贊同的聲音。
這個要怎麼改變呢?像那次一樣勸明生艾專心搞事業不要管感情的事?可上一次大概率是恰好那個人在附近,而命運恰好光臨,誰能說這一次也這麼恰好呢?
那麼,換個方向,讓她談戀愛,現在立馬就談?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成的事吧。
沈菁端起杯子,借着飲用的動作垂下眼,長長的睫羽覆下在眼下投出一截陰影,大半張臉被掩住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卻忽然聽得耳邊蔣明悅問道:“你是想在圈子裡找還是圈子外邊找?”
離唇厘米之距的杯沿在半空中滞了下,沈菁不動聲色地把杯子放回去,等着明生艾的回答。
“這倒無所謂,主要看人,哪裡的倒無所謂,我沒什麼大志向,要不要強強聯手也無所謂,如果那個人很合我心,我也不介意經濟上扶貧。”明生艾聳肩,這話說得很是無所謂。
沈菁表現如常,不生硬地加入這個話題:“也是,你們也不缺這點兒錢,主要還是看對方本身怎麼樣,人品如何性格好不好三觀合不合還有對你好不好。”
同樣不差錢的蔣大小姐聞言傲然颔首,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追加了一句:“程賢哥那樣的也不行,你可以成為他,但不要擁有他。”
沈菁:“……”
重來一次,程賢仍然是個反面例子。
“你說什麼廢話呢,就程賢哥那比我好感史都還翻了幾倍的情史,我有這麼想不開嗎?他前女友都能擠一節車廂了吧。”明生艾覺得她多慮了。
聽到這兒,沈菁不得不為程賢辯解一句:“……也沒有這麼多。”
一節車廂,這是程賢本人聽了都要說微笑說謝謝的程度。
明生艾并不care,揮揮手: “哎,修辭手法而已,就是表達這麼個意思。”
可是你這個誇張讓人很難不對程賢産生消極看法啊,數量硬是誇張到從風流變成了下流。
沈菁咽回去那些吐槽,狀似不經意地問她:“那你更傾向于誰?不是說喜歡他,就隻是說好感那種類型風格的。”
明生艾捧着臉開始思考,“嗯”了半天也沒“嗯”出個結果。
“算了吧,找不出來就算了,也沒必要非得屎裡淘金。”蔣明悅看着自己手上的繭,另一隻手無聊地扣弄着,大喇喇勸道。
沈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同情誰,隻能艱澀問道:“你說的這個範圍應該不包括已婚人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