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代入他的思路進行凝練總結:“告狀?”
“也不算,現在還要穩住那邊,不能太簡單粗暴,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我可是謝殊均。”
懂了,謝殊均從來不是吃了虧往肚子裡咽的人。
“也是,你怎麼可能那麼大度算了。”
聽着有點兒不像好話,搭下眼皮看了她一眼,心底也承認有這麼回事兒,沒跟她拉扯這話的意思。
抓到她一隻手捏着玩兒:“隻是要注意這個度,不能沒反應,但也不能惹急了。”
有人依靠過後她總是想偷懶,可也不是真的就沒腦子了。
這确實是個需要細細衡量的問題,沈菁若有所思:“嗯,要在他認知且認可的範圍内發脾氣。”
這可真惱火,歎口氣:“你說這人真麻煩,不跟他生氣、生氣生得不夠他會懷疑,生氣生猛了吧,可能又登上黑名單挂死亡通緝榜了。”
“可不是嗎,寵兒的不就是這樣嗎,自然有人主動為他排憂解難。”就是不知道被這個“人”操控一生的寵兒知道後還願不願意了。
“大後天我們先去領證,領完後就回家找家長去,這兩天我再想想怎麼安他的心,你記得找個時間回去拿戶口本。”
說完想想又不放心:“明天下班我和你一起去吧。”
“用不着,我自己去就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繞路走!”沈菁知道他擔心什麼。
謝殊均并沒有被勸慰到,還是堅定道:“乖,聽話,我放不了心。”
推拒真心為你着想的好是會傷人。
沈菁從來不願傷害均,沒再去拒絕他的陪同,轉而問他:“你的戶口本呢,不用回去拿嗎?”
“在我準備好戒指和皇冠那天,它就在我這等着你了。”
原來是這樣,被愛人惦記真的很愉悅。
沈菁翹起唇:“好,你陪我去。領了證再發個朋友圈,他會不會覺得你是在跟他示威啊,前腳剛傳他暗戀我,後腳你一休假就帶我結婚去了。”
她笑了幾聲,皮道:“要不你請個假我們明天就去,越早越氣人嘛。”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她不可能讓謝殊均專門請假去領證。
松開□□着她的手,擡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拍了下。
“沈菁菁,注意你的用語,我們結婚隻會是因為我們想要結婚,不可能還有其他因素。”那隻手并沒有離開,還壓了下,“在你和我的床上,談着結婚的話題,你提其他無關緊要的男人的話,我會不高興的。”
這氣息有點兒危險,沈菁非常識時務,朝他懷裡鑽了鑽,一手回摟住他腰,一手扶在他胸前,伸着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下。
“我知道啊,因為是你我才會結婚啊。”
他很好哄,他們都知道。
謝殊均大掌上移,停在她後腰,然後壓下,兩人的上半身曲線徹底貼緊,嚴絲合縫。
他壓低聲音,漆黑中感知敏銳數倍,他唇瓣摩挲着的皮膚在一點點發燙:“沈菁菁,你是真的很會啊。”
有些癢,她笑着往他懷裡躲:“你培養的啊,隻對你展示的教導成果哦。”
“好,過幾天再教教你其他的。”
幸好這種蓋着被子聊天的日子沒幾日,不然沈菁就要送謝殊均一個新稱号了——忍者神龜。
如果要加個形容詞,她會選“自虐的”作為前綴。
考慮到拍照的精神面貌,他們是等謝殊均補了一上午覺後下午去的。
有些習慣養成的很快,短短幾日,謝殊均就養成了抱着她睡覺的好習慣。
面對他的邀請,剛吃完早飯沒多久的沈菁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理由正當:“我才起床多久,又睡,哪來那麼多瞌睡。”
謝殊均的理由也很充分:“沒關系,今晚上明早上你睡不夠的,提前補補。”
沈菁:“?”
不是,先生,你真的很自信啊!
最後細胳膊沒敵過粗胳膊,她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帶上了床。當然,毫無抵抗之力,也是因為心疼他夜班辛苦,想讓他休息好點。
嘴上說着睡不着的人,确實花了些時間入睡,結果兩人一覺睡到兩點。
沈菁呆呆地坐在床,已經睡懵了。
朝陽嘲諷一笑:“呵,哪來那麼多瞌睡,也就是又睡了三四個小時,我看你睡得比謝殊均香多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謝殊均從衛生間出來,白襯衣和黑西裝褲,他平日裡極少這樣穿,但真的超級好看,一點兒看不出已經年近三十。
假如謝殊均聽到這話,他嘴角的笑容應該不會這麼開朗。
從那邊的櫃子裡取出兩個禮盒,從小的那個裡取出戒指,坐在床邊,眸光溫柔至極:“沈同學,該正式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