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旬搖搖頭。
黎禾陷入沉思。
祝餘見狀,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黎禾上前,将昨晚與蝶兒和胡桃的談話告知祝餘與展旬。
祝餘聽得臉色深沉,“仙……”
展旬瞪大眼睛,壓低聲音:“你說這個地方有仙?”
“如若是仙,就能解釋為何我們感知不到她的氣息。”祝餘道,“當修煉者修煉到天人合一之境界時,就能氣息純澈、與自然完全融合為一體,此時就成為了世人所說的神或仙。”
黎禾問:“仙會害人嗎?”
“不一定。若仙殺人,不過彈指之間。”
展旬若有所思道,“那她若想殺王十鬥,不是輕而易舉嗎?”
祝餘道:“我們得找到蝶兒,我有一計。”他看向黎禾。
三人商量一番,前去尋找王十鬥。尋至王十鬥院落時,候在門口打瞌睡的環兒猛然驚喜,忙地上前迎接道:“諸位,老爺還在休息。”
展旬納悶:“這個點了,還在睡?”
環兒窘迫道:“老爺通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那你可見到了蝶兒?”
聽到“蝶兒”二字,環兒全身一顫,低下頭,“沒。你、你們找蝶兒何事?”
黎禾上前道:“昨日我放在包裹裡的一根玉箫不見了,進過我房間的隻有蝶兒一人,定然是她拿的,我要尋她。”
“不可能——”環兒當即否認。
“如何不可能?”
“蝶兒不是那樣的人。”
“她是怎樣的人,我不知曉,我隻知曉我的玉箫消失不見。”
展旬在一旁幫腔作勢,“對呀!我們的玉箫總不能是憑空消失的?快把那叫蝶兒的姑娘交出來!”
環兒慌張不已,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房間内傳來王十鬥暴躁怒罵聲:“環兒!誰他娘的在門口炒呢?吵得老子睡不好覺!”
環兒忙道:“老爺,是祝公子他們尋蝶兒姑娘。”
裡面陷入沉靜,半晌,鼓囊一聲:“馬、馬上出來。”
好一會兒,王十鬥披着衣服就開了門,一看見黎禾,便想癡笑地打招呼,但在祝餘跟前,又不敢造次,隻能賊眉鼠眼地笑着問:“諸位找蝶兒姑娘做什麼呀?”
展旬道:“禾兒妹妹的玉箫不見了,進過她房間的隻有蝶兒一人。定然是蝶兒偷了去!”
王十鬥愣了愣,“哎呀!你說這不巧了!蝶兒如今不在府邸!”
“怎麼會?昨晚上不還在府裡嗎?”
“昨日蝶兒打碎了我的裝酒的琉璃盞,那可是我最喜歡的酒壺!那把我氣的!我實在嫌惡她,你說她幹活不利索、還沒眼力見!我養着幹什麼?浪費白花花的銀子嗎?我就把她趕出王府了!”
黎禾蹙眉,“那她去了哪裡?”
王十鬥聳聳肩,“我哪知道!我昨晚太氣了,指着她罵,你以後要多遠滾多遠!反正别出現在我面前!”他挑眉看了看祝餘,“然後她就走了!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
黎禾沉眸,她根本不信王十鬥所言。
王十鬥見狀,道:“不過姑娘的東西确實是在我府裡丢的,不若我再賠你一個?或者賠你銀兩?”
黎禾冷冷地盯着王十鬥,“那是對我很重要的玉箫。”
王十鬥一副無奈之樣,“那這就不好辦了。”
展旬一臉無語,這個王十鬥簡直就是個賴皮!本以為可以用這樣的方法逼出蝶兒!
一旁的祝餘開了口:“既然如此,也是在沒有辦法。”
“是呀是呀!”王十鬥連連點頭,“沒有辦法。”
“來尋你,還有一事。”祝餘道,“我懷疑你母親中了陣法。我需要仔細勘察王府,方能找到陣眼。”
“陣法?”王十鬥一愣,“那是什麼?”
展旬解釋道:“很危險的東西嘞!有一種陣法名為環陣,一旦陷入就會夢魇練練、昏睡不醒!”
王十鬥大驚:“那不正是我老母的症狀嗎?”
“對呀!所以我們懷疑嘛!我們得找到陣眼!所以得裡裡外外好好找找!你不介意吧?”
王十鬥陷入猶疑,眼神閃躲。
“怎麼?難道你王府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王十鬥忙地搖頭,“那怎麼可能!行吧!為了老母!隻是諸位搜尋的時候小心些,這府邸裡很多程設我都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
展旬暗自輕笑一聲,就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