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發現沒有機關,靠人力亦無法松動牆壁時,蚩夢靈機一動禦蠱拆門。
我渾身一個激靈,從她灑出鑽心蠱的時候就趁沒人關注我緩緩朝後退,一點點離開大門附近。誰料還沒走兩步,腰就被笛子攔下勾到侯卿身邊。他剛剛還在跟着蚩夢學手法,怎麼一眨眼就過來了。
“退什麼?”
“騰點空間,方便人家發揮。”我随口找個借口,“門不是要開了,快走吧。”
侯卿看了一眼門,點點頭手就伸過來,很自然的要帶上我一起走。
我驚得往後一跳,眼見動作幅度太大引起對方的懷疑才連忙找補:“你不是說我不修邊幅嗎,我還是自己走吧。”
侯卿挑眉,慢條斯理的收回手像是認同了我的解釋。
奈何蚩夢忘記讓鑽心蠱停下,一經喚醒勤奮工作的蠱蟲們,不光咬穿了大門,它們同時也破壞了地宮整個建築。
這下侯卿不用看着我,換我要求他帶上我了。
我期期艾艾望着他那擡起又收回去的臂膀,懷着奢望問道:“要不然你現傳我一套輕功?我學得很快的。不然總得麻煩您挂念——”
地面開始搖晃,天花闆上掉下石屑。
懶得繼續打嘴官司的侯卿,大手一伸就要帶人。
我隻能大喊:“麻煩您了不要用剛剛摸過蟲子的手跟我接觸我真的有點過敏不能跟這些東西啊啊啊啊呸呸呸唔唔唔唔!”
沒喊完的話聲消散在風裡,還帶來滿嘴的塵土。而我承受了在侯卿懷裡吐灰的代價——從被他攬着到被扛麻袋一樣挂在肩頭,颠得七葷八素,也顧不上去回想他到底用的是哪隻手了。
以前隻聽說過暈車、暈機、暈船,現在知道原來還可以暈人。
被侯卿放下後,我感覺天旋地轉,路都走不順暢。腹部也不舒服,喉嚨總有癢意。好久才恢複過來,這時淚花早已幹在眼角,一陣陣刺痛。
“我想回去。”
這次不是問可不可以,也不去分析我的作用。臉龐挂着幹涸的紅痕,我跟侯卿說想回去。
侯卿看我,緩緩道:“是要休息拾掇一番。”
也不知他怎麼跟其他人交涉的,結果是我們都可以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再去追假李星雲。
張子凡火急火燎領着陸林軒處理傷口,傾國傾城兩姐妹基本上是張子凡去哪兒她倆就去哪,一路打鬧着跟了過去。剩了李存義好奇蚩夢的流蹤蠱真有說得那樣神奇,兩人在閑談。
但我聽着李存義跟蚩夢的對話,與其說是好奇有沒有用處,倒不如說李存義是在讓蚩夢告訴他如何擺脫這蠱已經要如何用上。當然我也因此聽了一堆流蹤蠱堪比現代雷達紅外的舉例說明,好奇心确實是上來了。
“這個感應,是閉上眼睛以後面前就像地圖一樣閃着紅點告訴你對方的位置嗎?”介于跟蚩夢還比較陌生,我隻能選擇去問她的徒弟。侯卿曾經在娆疆待過幾年,蠱術肯定不低。他可是路過陸林軒就能感知到她身上有金蠶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