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們到轄區警隊要求幫忙的時候,發現警隊除了值班的,根本沒有其他人,細問才知道,他們在蹲點一個偷車的團夥。”
一上車,呂莊就開始像馬達一樣叙述這将近一個小時發生的事。
“本來我們是打算先忙咱們的工作,但是就在我跟吳潇打算走的時候,吳潇聽見他們在說厲仁的名字,細問就知道他們蹲的團夥就有一個叫厲仁。”
呂照卿看了眼手機,“确定了,厲仁是他出獄之後改的名字,他以前叫厲勝壹,因為盜竊蹲了三年。”
“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吳潇就想去幫忙,我也攔不住他,隻好給眼鏡打電話,好在他在附近。”
“可誰也沒想到,厲仁他們要偷的車就停在咱們出勤的車附近,吳潇沖動,沒等警隊蹲守的人動手,他先跟人家動了手。眼鏡要去攔着,但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那麼多人,眼鏡怕吳潇折在裡面,就告訴我來叫你們。”
呂照卿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吳潇,回來不給我寫五千字檢查我讓他停職!”
很快幾個人就到了兄弟單位發來的地址,呂照卿躬身跑在前面,沒有一百米,就到了指揮車。
“呂隊!”
還沒上車,呂照卿就聽見旁邊的草叢裡傳來了聲音。
呂照卿一轉頭,是程濤。
“你怎麼跑出來了,吳潇呢?”
“走走走,上車說。”程濤邊說邊把呂照卿推上了車。
車内還有幾個兄弟單位的同事,此時也顧不上介紹了,呂照卿把證件遞給他們,就開始問程濤裡面的情況。
“好在我身上帶着定位器呢,裡面一共三個口,建築圖有嗎?”
旁邊的警員将建築圖鋪在桌子上拉近了台燈,“這是一個汽車倉庫,外面能看見的就是全部的大小,沒有隐藏空間。”
程濤點點頭,找到圖上南北兩個口,“這兩個口都開着,各有兩個人值守。東邊這個口比較小,但是人通過輕輕松松,而且前面就是一片苞米地,一旦他們跑進去,想抓就非常難了。”
呂照卿點點頭,看向拿車内另外一個不太熟悉的警官,“是負責人嗎?什麼計劃?”
那人看了呂照卿一眼,雖然沒好氣,但是看在雙方都着急的份上也沒多說。
“一組分兩批蹲守南北兩個口。二組所有人就地分散在苞米地裡。”
呂照卿搖搖頭,“東邊這個口隻是在苞米地裡埋伏恐怕不行。”
那警官微微皺眉,“你有好辦法?”
呂照卿說:“我剛剛開車進來的時候看到旁邊是垃圾場?找值班的幫忙有可能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張!給垃圾廠打電話,十分鐘内讓值班員開一輛垃圾車堵在東口附近,在偏南的位置留一個窄口,讓二組就埋伏在窄口拐彎的地方。行動!”
小張離開車後,呂照卿問這位負責人:“主攻的人選是誰?”
“我帶五個人。”
“你坐鎮,我帶隊。”呂照卿的話可不算融洽的商量。
那警官氣笑了,“你憑什麼?”
“别生氣,我幫你立功,我就要其中一個人。”
他手指點在桌上,聲聲可聞,“可就是因為你的人,我們才加班的。”
“沒有他走這一遭,你們能找到這裡?”呂照卿半步不讓。
“你!”
“别動氣,别動氣,我真幫你。”呂照卿打哈哈地伸出手,“拿我十年警齡作保。”
夜裡十二點多,呂照卿帶着五個警員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倉庫南門的門口,敲響了門。
一個身高和呂照卿相當的男人,拎着酒瓶子,腳步漂浮地拉開了倉庫的大門,“誰啊?”
呂照卿緩緩從口袋拿出警官證,“看清楚了,警察!”
那男人迷離的眼神瞬間清醒,回頭就跑,嘴裡還喊着,“條子來了!快跑!”
呂照卿冷笑一聲,探步上前,抓着男人的胳膊就把人拽了回來,順勢奪下男人手裡的酒瓶子,手臂向後蓄力,直接給男人開了瓢!
一聲碎瓶的聲音可比男人喊的聲音好用多了,而與此同時北門的門鎖被程濤一斧子鑿開了,他帶着十幾個人從大敞着的北門一擁而上。
團夥的幾個頭目眼見形勢不妙,拉開東門的窗戶,紛紛跑了出來。
呂照卿看了一眼情況,沒有意外,更加專注于将所有嫌犯扣住。
隻見不遠處一個男人揮着棒子破風而來,呂照卿閃身後仰,那棒子帶來的風吹亂了她額前的碎發,擦着鼻子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