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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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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香薰這條繩索,遊走到了記憶深處,上次池橋聲從機場接他回家,是他摔得最疼的那天。車裡的氛圍很壓抑,時弋開了窗,吹散了車裡的味道,但是池溆卻将那股味道記得格外清楚,像森林,很好聞。

“有人等我回家呢,”池溆看了眼時間,“飯真吃不了。”

“什麼人等你?”池橋聲一貫溫和的語調突然變高,“你别告訴我網上别人說的都是真的!”他說完猛踩刹車,在路邊停下,“可可你下去等會,還有圍巾别忘了。”

池橋聲看着車門關上,這才轉過頭,“你别說賭氣話,告訴爸爸,網上說的都是假的吧。”

爸爸這兩個字的吐露并不生澀,因為池橋聲這幾年一直擔任着這個職責,隻不過對象不是池溆而已。

“真的,我喜歡男人的。”池溆無意惹怒誰,他隻是在陳述會刺痛某些人的事實。

“你真是瘋了,”池橋聲錘了下方向盤,“你媽要是還在,能活生生被氣死,你這樣,你這樣,”他深吸了幾口氣,“我都沒臉再去你媽墓前看她!”

“我不太認同你的觀點,我隻知道,她想讓我幸福。”池溆說完就推開車門,踏入冷風裡去了。

“哥哥,”沈可向池溆走近,“他也是關心你,我們是一家人,你千萬别生氣。”

一直跟在後面的商務車停下,車門滑開之前,池溆轉過頭,“是你的家,别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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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溆是個貪心鬼,真有人在等他回家就好了。

他還是個反人類,剛進家門的第一件事,不是沙發上躺倒,而是極有耐心地整理起了行李箱。這種人和時弋太不一樣,時弋是那種将行李箱痛快踢到一邊,随後投入沙發懷抱的人。

收拾結束,他去衣帽間找了套幹淨的睡衣,又馬不停蹄進了浴室。鏡頭前的電影人交流以及鏡頭外的社交,都要耗費不少心力,他這幾天的睡眠都不怎麼好。

十點五十四分,音響裡的輕音樂放到第七首,池溆坐在窗邊,撓了撓頭發,差不多晾幹了。瞧他剛才的模樣,用老僧入定來形容都不為過。

輕音樂還有第八九十甚至無數首的,可池溆陡然喪失了聆聽的心情,一骨碌起身,翹掉的一隻拖鞋都忘了,開始往卧室的方向走。

什麼美夢在急切地召喚他麼,哦,他進的是衣帽間。

他在一個半透玻璃大衣櫃前停下步子,猶豫了下,還是拉開了門,蹲下身。

“時警官進來幫我抓小偷的嗎?”

他聽見一聲歎息,随後毯子被扯開,露出時弋沮喪的臉來。

“哎,挫敗,太掉以輕心了。”時弋坐起身,轉了轉眼珠,喪氣突然一掃而空,“真是不懂,你家衣櫃為什麼設計這麼大,但凡小點,我待着難受都不會睡着了。”

“因為錢多,”池溆實事求是,“總要找點地方花出去。”

時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呢,“原來是這樣啊。”

“我得批評你,做事太三心二意,”池溆從地上撿起一張掉落的糖紙,“你計劃的惡作劇是什麼,出其不意地出現在身後,再蒙住我的眼,說猜猜我是誰嗎?”

啊,真可惡,時弋的惡作劇計劃破滅,還被人猜得一點不差。

“我等了你很久,等得一點耐心都沒了。”

“啊,你剛回家就看見啦,”時弋很自然地伸手摸了下池溆的嘴唇,那個傷口已經結痂了,“你那時候就該叫醒我,一點都别縱容我,畢竟蒙眼猜人多幼稚啊對不......”

時弋緊急抿住嘴巴,卻為時已晚,他以一己之力讓警察隊伍的英明神武形象掃地。

可他還有一籮筐稀奇古怪的話要講呢,比如,“我幫你家檢查過了,沒有小偷的。你知道我怎麼到這兒來的嗎,說起來你都得驚掉下巴,我下班打車呢,結果司機送錯地方,人家賺錢也不容易,我也不好說什麼,然後一不留神就被人推搡着進了小區和電梯,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這人臉識别就掃到我的臉,咔哒,門開了。”

“來都來了,”時弋無意識又用觸碰池溆嘴唇的食指,點上自己的嘴唇,“你知道我是個熱心腸的,你這兩天不在家,我就替你檢查下有沒有闖空門的。”

“池溆,”他一臉認真,“你得謝謝我呢。”

“奧,”池溆的調子拉得很長,“有道理,那你要怎麼謝?”他說完又湊近時弋脖頸處聞了聞,是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其實他多此一舉,因為時弋穿着的就是他的睡衣。

時弋沒接話,從池溆的指尖扯過糖紙,站起身,“這玩意不是好東西,得少吃。”

“那什麼是好東西?”池溆手背在身後,和着時弋的步調,真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時弋比後面那個獨腳拖鞋的還差勁,他是赤着腳的,“這暖乎乎的地闆,在這樣的冬夜裡就算是好東西,”客廳裡燈光極暗,音樂聲音還在流淌,他指了指音響,“這個也算,”他又走到窗邊,眼睛貼着玻璃往外頭看了看,“還有夜的不聲不響,這裡真安靜。”

“還有呢?”池溆還在發問,他對時弋的解答并非不滿意,而是不滿足,他聽不夠。

時弋回過頭,伸手一點,“你現在的笑眼也算,”他瞥見池溆遺失的拖鞋,便用腳慢慢送了過去,“你今天說的那句話,敢于表達的态度......”

可池溆不領情,還将另一隻鞋也舍了,讓時弋心思枉費。

“奇怪,你的腳和手一樣熱。”池溆之所以能得出如此結論,是因為他将時弋的一隻手抓了,腳也悄摸着靠了過去。

“我的身體更暖和,更奇怪呢,”時弋說着将手抽出,将池溆擁得很緊,“溫度的傳遞,”他說着又擡起頭,在池溆的嘴唇很輕地落了下,雪似的,“看見你的傷口,”他的頭又埋在池溆頸側,“看見我們的傷口,再将它們治愈。”

可話音落下沒過多久,時弋就親手終結了這難得的溫情時刻,他偏頭磕了下池溆的腦袋,“你要怎麼謝我,我想好了。”

池溆看着時弋略微揚起的嘴角,眼睛眨得很快,時弋憋着壞就是這樣,他太知道了。

還能有什麼離奇的想法,從島剛去過,他想起時弋白天那個找外星人的玩笑,忙不疊強調:“我不可能放開你的。”

時弋的眼睛就不眨了,他的手揪了揪池溆的睡衣領口,随後繞到池溆身後,蒙住了眼睛,他很執着、很死心眼兒的。

“猜猜我是誰?”他的惡作劇姿态十足,“你要是猜不出,我可以給你點提示的,瞪眼的甜、眨眼的酸,嗯?”

池溆的眼皮在他的掌心動了動,很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猜不出。”

“你真太不聰明了,”時弋煞有其事地歎了口氣,“但想來想去還是你這棵歪脖子樹最适合我。”

“池溆,”他貼着池溆的耳朵,“請你做我的愛人吧。”

“還有......”他頓了頓,像是有點難以啟齒。

“再,再那什麼,咳咳,嗯.....”他索性咬了下池溆的耳垂。

“再請你不優雅地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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