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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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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一條褲子。

昨天早上時弋坐在早餐店裡,考慮要不要給池溆打個電話的時候,黎女士的視頻電話先擠進來。

他前幾天信息裡給黎女士說了休年假的事,所以就大言不慚說明天上午睡醒就回家。黎女士将信将疑的樣子,末了又問池溆什麼時候到從島來。

我哪知道,他張口就編,其實算不得編,隔那老遠拍戲,哪有個準。

黎女士顯然不買賬,說你們不是好到穿一條褲子麼,怎麼會不知道。

随後湯包就滋花了鏡頭,時弋在擦之前先低下了頭,深刻懷疑黎女士是什麼大魔王轉世,随随便便就能一語破的。

那條褲子在早餐店裡幸免于難,在所門口因為時弋逗狗挨了撓。買條新的吧,他按照品牌網上一搜,因為價格心甘情願化身無賴,嗯,隻能怪池溆的運氣差了。

其實褲子無辜,是他一天八百個心思露了餡。大約五個小時後,對于他放松身心卻偏選在最冷的天、跑去最荒涼的地,黎女士隻回了五個字,哦,玩得開心。

黎女士說什麼就要應驗什麼,瞧瞧吧,就算明知可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在等着,時弋也壓不下嘴角去,除了開心還是開心。

那輛亮喇叭的車是劇組工作人員的,因為擔心池溆特地跟過來,沒預想要破壞氛圍的。

時弋的車尾巴似的吊在最後,明目張膽地跟着進了劇組的拍攝地,他在關車門之前還喊了什麼的,限定了和池溆的今日關系。

“哥。”池溆将這個字在齒間過了幾遍,同時調動着記憶庫,好像就沒從時弋的嘴裡聽過這個稱呼。

叫什麼他都認了,誰讓時弋叫什麼都好聽。

可時弋上了瘾似的,停好車之後喊“哥停這不礙事的吧”,被架上護目鏡的時候抱怨“哥這壓着不舒服啊”,屁颠屁颠跟在池溆後頭,卻被風吹得七倒八歪的時候,又扯上胳膊嘟囔“哥你看着點我啊”。

時弋以為自己的一言一行,隻有池溆可被接收,可這聲聲哥像袅袅信煙似的,将各色财狼虎豹都勾了來。

肖叢青舉着手機,對自己攔路虎的身份了然于胸,她這是意外撞上人的,“不好意思啊,”待她回過神看見旁邊的那位,“池溆,這你朋友啊,那更不好意思了。”

她晃了晃手機,絲毫不心疼手機吃灰,“拍vlog素材來着,剛才這段我會删掉。”

池溆剛想大大方方介紹,說這是時弋,好幾年前你見過的,時弋就摘掉護目鏡想自報家門了,“肖叢青,還認識我嗎?”

肖叢青本來視力就不好,這會又塵土迷眼,隻得湊近了去瞧,“這樣細皮嫩肉的珍稀動物,肯定不是我們劇組的。”說着就想伸手一探虛實。

可栗子橫空出世,抓住了肖叢青的手,“叢青姐,這臉蛋可是不興碰的啊。”

“鬧着玩哪,我又不是女流氓,”肖叢青脫開手,往别人遞了過去,“你好時弋。”

你壞透了時弋。撒酒瘋迷惑人心很壞,無視朋友沉溺池底很壞,讓池溆活在口誅筆伐中、落得遍體鱗傷最壞。

壞嗎,她又望向池溆。

池溆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一點不壞,他最好了。

-

池溆不知道的是,這短短幾分鐘,他就已經被肖叢青冠以戀愛腦的惡名,光輝形象也黯淡幾分。

而另一位看官栗子則差點老淚縱橫,若不是礙于老闆在旁,恨不能緊緊握住時弋的雙手,怨女上身,說你讓我等得好苦好苦啊。

時弋是有眼力見的,這樣急不可耐,頂着風拉開拉鍊,從背包裡掏出鼓鼓囊囊的一包,“栗子,昨晚我讓小酒館的朋友送過來的,真空包裝好的冷吃牛肉,給你。”

栗子已經忘了站在外頭吃了幾斤土所圖為何,将東西往懷了一揣,說了聲“大恩人”就撒腿跑了。

“我沒有嗎?”池溆走在風面,聲音裹了沙,聽着又澀又不友善。

“哥,那有什麼好吃的,哄小孩的。”時弋口出狂言,對賄賂一事絕口不提。

他們已經走到房車前,池溆按上門把手,“那大人怎麼哄?”

時弋假模假式地咳了兩聲,也不應,拉着池溆的手就打開門。

其實時弋沒使上力,門是從裡面被推開的。

“你們的心情很好,這麼壞的天氣都撼動不了。”華珩堵在門口,目光從時弋轉向池溆,“你的助理請我進來的。”

說起來真奇怪,時弋見過華珩很多回,遠的近的,但從來都沒說上話,所以他的目光很冒犯。

“你沒收他門票就放進來了?”華珩好整以暇地讓出路來,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時弋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人腦袋真的不正常,說話莫名其妙,倪老闆怎麼忍的。

池溆笑了下,打開冰箱,先在華珩手邊放了一瓶,又擰開一瓶遞給時弋。

“你的眼神像是在動物園看一隻動物,”華珩直面時弋的目光,饒有興趣問道:“我算冷血動物?”

時弋也沒閃避,慢條斯理地喝着水,這人從前瞧着可怕,可對他和倪柯柯的事迹略有耳聞後,就隻剩一點同情,他們愛得很辛苦。

所以時弋搖了搖頭,“冷血動物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還有,籠子裡的動物,不太可愛,我不怎麼愛看。”

它們本來可愛,被禁锢在籠子裡或是鎖住脖頸,就不可愛了。這話時弋咽了回去,他沒什麼指手畫腳的資格。

“你們晚上沒事吧,”華珩仍是那樣淡淡的語調,辨不明對這個答案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看了眼手表,“九點鐘吃個飯。”

他擅自将沉默認作默認,門一推,風一嘯,人就消失了。

“他行事一直是這個風格嗎?”時弋的手指在空中滑了滑,“不給人思考的餘地。”

車裡空調的溫度很高,池溆伸手将時弋的羽絨服脫了,“他應該也是才過來的,腦袋大概被吹壞了,病人一個,讓讓他吧。”

“我看他埋着點陰謀詭計,”時弋毫無形象地往沙發上一癱,“哼,想套話,門都沒有,以為我警察白當的。”

可他說完又坐起身,“不,我是絕對不會有這樣腐朽的思想的,我宣布,我要在今晚暫時卸下正直好青年身份,向強權大大方方屈服!”

“為我犧牲啊,”池溆走到門口,鎖上了門,“不需要的。”

“不過現在需要犧牲你的自由時間,”他将時弋的兩隻鞋解了。

“要睡嗎?”時弋将黑色連帽衛衣從頭頂拉了,露出裡面的白色短袖,寬松款,上頭有隻小青蛙,池溆家裡至少還有十件。

“嗯。”池溆輕車熟路地将人推倒,随後手從短袖下擺鑽了進去,十幾天而已,時弋的身體還沒有變得陌生。

可他的手和嘴巴其實很規矩,汲取的都是時弋上半身的溫度,“你昨晚幾點回家的,冰箱裡的藥都喝完了嗎?”

“将近一點,”這沙發太小,時弋壓根沒有移動的空間,“沒去你家,回去收拾東西了。你呢,淩晨收工的嗎,感覺有點疲憊。”

池溆吸了吸鼻子,時弋适時解答,“好聞,買了同款,”他還有下文,“聞見就要想到你。”瞧瞧現在這人長進的,說這種話已經不會覺得難為情了。

池溆剛俯下身,時弋就偏過臉去,“我被呼一臉,你小心吃一嘴泥。”

池溆實在懶得起身,就用袖子将時弋臉的角角落落都擦了,當然他是不會被時弋三言兩語輕易糊弄過去,擦到最後的時候他問:“藥呢?”

時弋眨了下眼,斬釘截鐵道:“喝完了,一滴不剩。”其實苦得紮心,十幾袋據說名師配方的藥水子,他喝了半袋就放棄了。

“騙我玩啊,”池溆整個身體壓下來,“胃部炎症,窦性心律不齊,忘得真快。”

“坐有坐相,睡有睡相,你别......”

池溆突然支起身,問得迫切:“做嗎?”

“3000多海拔,做你個頭啊,”時弋的喘息極識時務地亂了點,“你得體諒造物瑕疵,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心提醒,睡的呢?”

很生動的形容,池溆翻身擠到沙發内側,将時弋扣了個緊。“藥我會讓阿姨再去定,喝完得拍照給我,我會給你當日拍攝要求,别妄想鑽空子。”

“剛才高反了,頭發暈,一個字沒聽見去,”時弋拍了拍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啊,哦現在好了。”

他冒了喋喋不休的勁兒,其實用來轉移話題,“你怪癖真不少,擠沙發就是一項,還有,你哪種睡都得放那錄音是怎麼回事。”

“不歸屬在怪癖吧,助興工具的一種?”池溆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着你少年時候的聲音,提醒我不再有隔閡,已經愛到最想愛的人,這讓人多有滿足感了,是我睡覺都會笑着的程度。”他撫了撫時弋的眼尾,“你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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