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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迷魂湯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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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有幾瞬死寂降臨,可雨勢仍然,破除了這個可能。

一聲不合時宜的鳥鳴刺穿雨簾,池溆回身往窗外看了眼,頭發被風吹得愈加淩亂。

“這樣啊,”他捋了頭發,撈起雨衣,“那我不能在這裡礙眼了。”

“幹嘛呢,你别走,”時弋生了慌亂,将人堵住,“才一個月沒見,怎麼成急性子了,我話隻說了半截兒,你着急什麼啊!”

“你才發現我是個急性子,”池溆無視時弋伸過來的手,将雨衣送到身後,“我得了兩天空閑,一秒鐘沒耽擱就過來了,到現在覺還沒睡上,為的什麼,聽一句不是很歡迎麼。”

時弋鮮少在現實生活裡看見池溆表露這麼強烈的情緒,而複雜情緒也在他身上作祟,便口無遮攔起來,“你應該提前告訴我的,我就讓你别來了,折騰一趟幹嘛,覺睡不好,飯吃不好,盡淋雨了。”

“我就願意折騰,就算隻看你一眼,”池溆說着一隻手按住時弋的脖頸,将人拉到眼前,那一眼看得太深太久,“你一個警察需要管這麼多嗎?”

“你是我的,我想管你就管你。”時弋理直氣壯推開鉗制住他的手。

“還挺雙重标準的,你舍棄假期,飛機高鐵再開車,這樣大費周章,還得冒着沙塵暴,就理所當然,怎麼到我這就成了瞎折騰?”

“因為你有話語權,能掌控很多,可我掌控不了!”時弋往後退了一步,喘息亂了,“那麼重要的時刻,一個電話,我就得把你撂下,”他平複了呼吸,“現在也不例外,如果副隊說事态緊急發現嫌疑人蹤迹,我隻能把你留在這裡。往返十幾二十幾個小時,興許真的隻看到一眼。”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不願意你因為我的職業,成為被舍棄的選項,永遠為這個、為那個讓步。”

“那怎麼辦,”池溆見時弋轉過了身,眼裡的那抹紅一閃而過,“你辭掉工作,幹脆我來養你,永遠活在我的視線裡,還是你要孤獨終身,不去禍害誰,你選哪個?”

“有沒有不這麼激進的?”時弋嗫嚅道。

“你這麼心疼我,又脫不了那身制服,就沒有折中的選項。”池溆明明站在人身後,目睹着蔫頭耷腦,他偏吝啬到底,安慰的話不給,撫摸不給,懷抱不給。

“這道題很難,我不會,特别難受,”時弋腳一點一點磨蹭,身體偏轉到能看見池溆的角度,眉頭皺着,印證着題的難度,“池老師,你還是教教我吧。”

時弋的餘光裡,一個男人打着傘從建築外走過,他第一反應是立馬擋在池溆跟前,又很快回過頭,飛速拾起地上那把傘。

“不許跟過來。”時弋面色凝重,撐開傘大步踏進雨裡。

話音落下不久,他的肩上就多了隻手,驚得他差點讓手機入水陣亡。

池溆左手抽過傘柄,右手從時弋肩膀滑至胸前,将人扣得很緊,耳語道:“他看見有兩個人了,揚了傘,以為我們在接吻,翻了個結結實實的白眼。”

時弋專心緻志打完字,剛收了手機,就看見前方十米遠的男人突然回過頭。

“你坦誠點嘛,感覺是不是不錯,”池溆壓着傘面,讓人看不出面孔的全貌,“我看見你心思就全龌龊了,你讓我怎麼辦。”

池溆将傘前傾,完全遮擋住那道獵奇的視線,随後手扣住時弋的臉,“啵”的一聲驚天動地,“我跟你做不了朋友。”

“你可真不要臉,”原來是死纏爛打的戲碼,時弋伸手在池溆的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我女朋友知道會殺了你。”

“死也值了。”池溆極度貼合人設,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不老實起來,撓撓下巴,鑽鑽領口,同時接收着涉黑、團夥作案的駭人信息。

時弋拿出手機,對這隻手極度放任,“催我回家吃飯了,你把我送到樓下,剛才的失誤就忘了吧,成年人犯個小錯,很正常的。”他放慢步調,發現男人的步伐也緩了。

吃瓜乃人類之本性,敢情是和上他們的步調了。

電話鈴蓋過雨聲,男人拎包的手拿過傘,抽出外套兜裡的手機,“哎哎馬上就到。”他挂了電話,再不經意回頭,看見傘下的拉拉扯扯,又聽見什麼“半夜酒店給你留門”的穢語,啐了口,又罵了句“狗男男天打雷劈”,随後加快步子,毫無遲疑地鑽進巷尾一戶院門。

雨勢在不知不覺中轉弱,捱到了天色昏沉,零星路燈還在推聾作啞。

打烊的商店窄檐下,“同事和當地警方快到附近了。”時弋的手無意間拂過池溆的後背,全濕透了,之前握着傘柄的左臂同樣是重災區,“你馬上找個酒店洗熱水澡。”

池溆置若罔聞,他隻關心一件事,“一點都不危險吧?”

“嗯。”時弋附和着池溆的自欺。

池溆撐開傘,将他們的上半身籠住,偏頭在時弋冰涼的嘴唇留下很輕的吻。

“那我給你留門。”

-

池溆确實可以留門,卻沒資格留酒店房間門,而是電影院的大門。

頂着這張臉去酒店開房間,是嫌大家夥假期茶餘飯後沒有消遣了麼。

他撐着那把極具本土風情的雨傘,先去車站的存物櫃取了包。他動過全副武裝之後,找一間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的念頭。牆面斑駁,床闆吱呀,那場景太不美,遂作罷。

影帝流落街頭,多新鮮、多荒誕。幸好他在一碗熱湯面之後,在地圖上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影院。

沒吃上閉門羹,營業員對于同個影廳同個邊角位置連續三場電影,未給予好奇眼神,影廳裡空調沒舍得開,溫度正好,适合大睡一場。

他在第二場結束的時候,被驟然亮起的燈光推醒,點開手機,他還沒告訴時弋自己此刻身處何地,所以隻有兩條時弋見縫插針發來的信息,中間隔了兩個小時,一網打盡和聽話了沒。

他離開椅背,環視一圈,确認這裡實在不具備洗熱水澡的條件,心有餘而力不足,也算一種聽話,所以他回了嗯,又拍了第三場電影的票根。

而連霖狂轟濫炸式的信息,池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它們的中心思想,有人瘋了。因為他在第一場電影開場前,為了回絕連霖吃飯的邀請,發了定位過去。

他略過戀愛腦喪心病狂、欲壑難填歎為觀止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揀了句最中聽的,現在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你這樣的癡情種。

【得來刷點存在感,我怕他現在的生活充實到我變得可有可無】

這句話叫旁人聽了,肯定以為時弋的刑警生活有滋有味、樂在其中,美差一份,千金都不換的。

如果池溆願意解讀,這句話應該是這樣的,警察這份職業快占據時弋生活的全部,私人情感找不到喘息的空間,而愧疚心理等複雜因素的影響,真的會悄然抹去他的存在。所以他要出現,提醒時弋正視自己的需要、表達自己的需要,要記得他存在的意義。

11點48分,燈光熄滅,第三場電影開始了。

幾年後再度重映的《鋼琴家》,池溆是唯一的觀衆。

“也許我可以為你伴奏,我彈鋼琴,你拉大提琴......”

池溆的視線不得已從幕布移開,盡管他如此專注,但是身側的椅子傳來刺耳聲響。

時弋和他隔着一個座位,看向他,輕聲說了句不好意思。

他們不是非得挨着咬耳朵,再分享同一桶爆米花,才算陪伴,才能彰顯親密。

-

“你這人真過分,下回你的電影上了,我也要明目張膽地睡覺!”

時弋打開房門,終于将這腹诽宣之于口,可池溆倚在門邊,絲毫沒有進來的意思。

時弋懂了,将人的手一拉,“請進大功臣,我現在非常歡迎。”他興沖沖關上門,池溆的手卻掙開了。

這發展不對,脫離了他對池溆如狼似虎的美好設想。

而池溆站在床尾,對着兩張床陷入沉思。

“大功臣這待遇啊,”池溆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他伸手将時弋的胸口抵住,一口咬定,“你故意的。”

時弋冤死了,他咽了咽喉嚨,“因為你将我從燒烤攤前頭拉走嗎,我心眼難道比針眼小啊,樓下停着的兩輛大巴車看見了嗎,有考察團過來,能定着房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頗為不屑地繞到池溆身後,“這家是最舒服的了,我費心盡地主之誼,有人居然不領情。”

他按了按床墊,“不軟嗎,”又兩手撐開,“和家裡的沙發不是差不多大......”

時弋不需要再擺事實講道理,因為他被撲進柔軟的羽絨被裡,而池溆埋在他頸側,感歎滿意得要命。

“你命現在金貴,我可不要。”時弋手指繞着池溆後腦勺的頭發,惡作劇扯了一下,果如所料換來一聲嘶。

池溆悶悶申辯,“差點流落街頭的命嗎,讓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命嗎,任人揪頭發都不敢反抗的命嗎,哪裡跟金貴搭上邊啊。”

“中間那點我不認,”時弋松了手,推開池溆的身體,非要和人頭靠頭,“我沒喚你來,也沒讓你走。”

“你說不歡迎我,我還不得灰溜溜打道回府麼。”池溆話沒說完,就見時弋先樣了他的下巴,手又在胸口腹部遊走一圈,在時弋下結論之前,他就主動交代,“瘦了,因為最近在減重。”

“我們半斤八兩,”時弋望着天花闆歎了口氣,“腹肌隻剩一塊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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