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阿姨,您回Y城來,還習慣嗎?”
“我可是土生土長的Y城人!”路星辭夾了塊肉放在碗中,“不過确實是有些地方不太認識了。”
“吃飯什麼的還習慣嗎?”
“這有什麼不習慣的,在哪不是吃泡面火腿腸?”
“瞎說。”
“對對對,在哪不是吃單位食堂?”路星辭看着金馥雪,讨好地笑笑,目光又盯在蔣聲言的身上:“不像你,無論到哪,都有馥雪照顧你。哎?這麼多年,她做的菜,你就沒吃膩?”
金馥雪白了路星辭一眼:“挺大個人了,怎麼還挑撥離間呢?”
“不敢不敢,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路星辭連忙給金馥雪夾了塊肉,笑着講:“不是哄芮芮開心呢嘛!”
路星辭又将目光轉移到蔣聲言的身上:“哎?芮芮,為什麼不開心啊?”
“您忙了一天了,就别操心我的事兒了。”蔣聲言端起酒杯:“來,我敬您一杯。”
路星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你慢點喝啊,别喝多了馥雪再說我。”
蔣聲言笑了笑:“沒事兒的。”
蔣聲言喝光了杯子中的酒,接着為路星辭倒酒:“您和我媽媽是怎麼認識的啊?”
路星辭咽下口中的飯,“同學啊。”
金馥雪接話道:“我們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星辭恐怕是班級裡最淘氣的學生。”
路星辭了然,咽下口中的飯:“我高中的時候其實已經收斂了很多了,初中的時候我都跟班中的男生打架。”
“你還挺驕傲呗?”
路星辭嘚瑟地笑:“無一敗績。”
金馥雪沒好氣地白了路星辭一眼:“瞧你那嘚瑟樣兒!”
路星辭被金馥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芮芮呢?芮芮上學的時候是老師喜歡的乖學生吧?”
“芮芮當然是乖學生。”金馥雪喃喃自語道,又拍了拍蔣聲言的肩膀:“其實你在學習方面沒有讓我操太多的心,是吧?”
“可能是因為您為我的身體操了太多的心,才會這樣覺得。”
耳朵突然嗡嗡作響,蔣聲言無奈地跟路星辭說道:“路阿姨,您和我媽媽先聊,我耳朵有些不舒服,先把助聽器拿下來。”
“啊!”蔣聲言的坦誠倒是讓路星辭倍感意外,但還是平靜地講:“嗯嗯,好的。”
路星辭看着蔣聲言将兩個助聽器都摘下來放在桌上,想不到助聽器可以做的這樣小。
金馥雪收回目光,語氣中透着擔憂:“芮芮的耳朵快到複查的時候了,最近她狀态不太好,耳朵經常不舒服。”
“工作上遇到麻煩了?”路星辭又為自己夾了一塊紅燒肉,細嚼慢咽後咽下,唇齒留香,“我今天剛見到州檢#察#院和法&院的人,一起開會。”
金馥雪搖了搖頭,否定了路星辭的猜測:“應該不是,蔣聲言對工作一向很佛系。”
路星辭壓低聲音,“她能看懂唇語嗎?”
“能。”
路星辭有些失望地聳了聳肩:“那還不能說她壞話了。”
聽見路星辭的嘟囔,金馥雪被逗笑:“你們剛認識,你有什麼壞話要講?”
路星辭心虛地看看蔣聲言,舉杯示意她喝酒,蔣聲言也十分高興地跟她舉杯共飲。
路星辭看了眼正在倒酒的蔣聲言,飛速地講:“是有些悄悄話要跟你講。”
金馥雪聽到路星辭的話,瞬間紅了臉,而後白了路星辭一眼,“瞎說什麼呢?!”
路星辭不以為意地笑笑:“你不是說最近在學畫畫?學的怎麼樣?”
“沈老師最近不在,去D城了。所以我的學業又荒廢了。”
“還真不是個靠譜的老師呢!”
“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不然不會走的那麼急。”
路星辭的眼中閃過一絲八卦:“不會是和芮芮吵架了吧?”
金馥雪轉頭看看還在喝悶酒的蔣聲言,接着搖了搖頭,否定了路星辭的說法。
路星辭皺了皺眉,是自己判斷錯了?
“難道她們不是一對?”
金馥雪隻覺得是兩個年輕人走的近些,到沒有想其他的:“蔣聲言沒跟我講,應該不是吧。”
路星辭再次喝光杯中的酒,老神在在地道:“女大不中留,再說你怎麼确定她什麼話都跟你講?”
“我還不會套話了麼?”
“嗯,所以你套出什麼話了嗎?”
“暫時沒有。”
“那不就得了?!其實我覺得聲言和那個沈老師還挺般配的。”
“為老不尊!”
“我可沒有,再說年輕人談個戀愛怎麼就不行了,她總不能待在你身邊一輩子吧?”
“怎麼就不行了?”
路星辭一愣,正色道:“你是認真的?”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