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給我添亂就是幫忙了。”
沈之忱隻能坐在一邊,期盼地盯着店門口,十分希望下一個推門而入的就是蔣聲言。
正當她等的焦急的時候,突然聽見敲玻璃的聲音。轉頭一看,正是蔣聲言。
沈之忱伸手擦幹淨玻璃上的水汽,昏黃的燈光下,蔣聲言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快來啊!”蔣聲言朝沈之忱招手。
沈之忱愣愣地點點頭,連忙起身,快步離開蛋糕店,急忙中甚至忘了跟金馥雪打招呼。
沈之忱跟着蔣聲言上了車,蔣聲言将手放在空調的出風口上,想讓自己凍僵了的手暖和一點。
“冷了吧?”
“還好。”
“讓你不穿羽絨服。”
“又沒有長時間的室外活動,幹嘛穿的那麼臃腫?”
沈之忱一時間有些懷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她好像沒有很臃腫吧?
“我們去吃什麼?”還是蔣聲言率先問出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天氣冷,吃點暖和的吧。”
蔣聲言搓了搓手,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涮羊肉可以嗎?”
沈之忱喜出望外:“好啊!從北京回來之後就沒再吃過。”
蔣聲言拿出手機,打開導航,想看看哪條路線可以躲避擁堵:“我記得天壇邊上有家南門涮肉,味道不錯,是原始的涮羊肉的味道。”
“一到冬天,南門涮肉就排長隊,怎麼也得排兩個小時。”
蔣聲言收起手機,神秘兮兮地講:“我帶你去一家20分鐘都不用排的。”
“好啊!”沈之忱系上安全帶,“不過聲言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好吃的店啊?”
蔣聲言借着昏暗的光,看着沈之忱,眼裡透着些壞心思:“還都沒有吃,怎麼就知道好吃啊?”
“是哦。”沈之忱尴尬地撓撓頭,“主要是你之前帶我去的店都很好吃,通過類比,所以我會覺得這家也很好吃。”
“哈哈哈。”
蔣聲言發動車子,“他家味道确實不錯,一會兒你可以嘗嘗。”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好吃的店啊?”
“有很多嗎?”蔣聲言反問。
“已經很多了。”
蔣聲言雖然說是土生土長的Y城人,但是之前在J大待了10年。即使發展再慢的城市,10年間也終歸會有些變化吧?
“美食總會撫慰人心。再說了,人總得有些愛好吧?”
“那你總不回家吃飯,金阿姨不會說你嗎?比如外邊的東西不幹淨、不衛生之類的。”
沈之忱父母過世的早,沒機會體味這種老媽的碎碎念。
“有時候還是會唠叨啦,但是也沒什麼辦法,我天天在家待着,哪也不去,她才會煩的吧?”
“也是。”
“人不都是這樣?”
“什麼?”
“得到時無所謂,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人總是看不清自己想要什麼。”
“那沈老師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
“你這話說的,好像在罵我一樣。”
“哈哈哈。”蔣聲言仰天長笑,“多心了,多心了。”
蔣聲言将車子停到店家門口,“走吧,吃飯去!”
“好。”沈之忱跟着蔣聲言下了車,跟在她身後,意外地有些惱,剛才就應該說的。
可是該說什麼呢?
“我想要你。”?
歧義太多。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是不是也有些唐突?
沈之忱還沒等懊悔完,就被蔣聲言打斷:“是不是累了?”
“啊!沒有!”
“那你在愣神什麼?”
“沒有!沒有!”沈之忱連聲否認,尴尬地笑笑:“還是屋子裡暖和哈!”
兩個人被安排到一個角落,點好了單,旁邊的人喝酒劃拳卻有些吵鬧。蔣聲言索性端着盤子坐到沈之忱的身邊。
“這樣子說話方便。”
沈之忱硬着頭皮點點頭,卻在嘈雜中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什麼?”
沈之忱貪婪地呼吸着蔣聲言身上的香水味,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說,這裡這麼吵,會不會讓你的耳朵不舒服。”
蔣聲言如釋重負,搖了搖頭,“還好,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