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煙霧和水蒸氣混在一起，看着手足無措的沈之忱，蔣聲言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嘟囔了一句：“真是被你打敗了。”

将點燃的煙遞給沈之忱，沈之忱猶豫地接過來。

“沈老師可真狠心。”

沈之忱聞言一愣，隻聽蔣聲言甕聲甕氣地講：“我跑前跑後為你忙了一晚上，就這樣把我打發回家了？”

沈之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今晚跟我回家住吧。”

蔣聲言說完徑直向車子走去，徒留沈之忱一個人在寒風中。

蔣聲言坐到車子後排，看到沈之忱還在風中淩亂，催促道：“快上車啊，師傅該等急了。”

“哦。”

沈之忱應了一聲，到路邊的垃圾桶熄滅了香煙，才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車邊，與蔣聲言一起坐在後座上。

車子開進地下車庫，蔣聲言豪氣地給了代駕師傅小費，然後帶着沈之忱往電梯走。

兩個人走到電梯廳，蔣聲言按下電梯間，等待着電梯的到來。

“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吧？”

蔣聲言猛然回身，打量着沈之忱：“你不會是想去找前女友吧？”

沈之忱心中瞬間警鈴大作，連連擺手：“沒有！怎麼可能？！我隻是怕打擾金阿姨休息。”

“不會。”

電梯适時到來，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電梯，蔣聲言按下樓層按鈕，突然逼近沈之忱：“你再提一句回去住，以後天天讓你來這兒住。”

“我……”

沈之忱從來沒有見過蔣聲言如此強勢的樣子，就像一隻護食的小狗，不過轉念一想，不論是今晚上随叫随到，還是此刻她固執地要帶自己回家，不都是在乎自己的表現嗎？

沈之忱難掩笑意，隻能說一聲：“好吧。”

蔣聲言睨了沈之忱一眼，嗔道：“德行。”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蔣聲言打開指紋鎖，兩個人進入溫暖的室内。

金馥雪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沈之忱回來并不意外。

“路阿姨今天沒來？”

在先發制人方面，蔣聲言一向在行。

“沒有，去C城開會了。”

“之忱今晚在家裡住。”

“沈老師請便。”

“打擾了，金阿姨。”

“沒事，我先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

“嗯，好。”

蔣聲言脫下大衣就進了廚房，一手拿着一個裝滿水的玻璃杯，“還站這兒幹嘛？坐啊！”

“哦。”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沈之忱的拘束讓蔣聲言覺得有些好笑：“再說了你在屋裡還穿着羽絨服，不熱嗎？”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蔣聲言順手關了電視，将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

“聲言。”

“嗯？怎麼了？”

“今天……今天謝謝你。”

“嗯，不客氣。”蔣聲言若無其事地回答，“然後呢？”

“然後……所安住店多少錢，我給你轉過去。”

蔣聲言皺着眉，看着沈之忱：“就是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總有可以把天聊死的本事。”

“啊……有嗎？”

蔣聲言并不想跟沈之忱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軟下了語氣：“你今天為什麼找我去啊？”

“我真的不知道她會來。”沈之忱連忙解釋：“見到她的時候我也很無奈，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才找你的，壯膽。”

“那今天的結果，你滿意嗎？”

沈之忱忙不疊地點頭。

“那報酬呢？”

“報酬？”

蔣聲言拿出手機，找到兩個人的聊天界面，好整以暇地講：“這可是沈老師親口說的‘讓我嫁給你都行’啊！”

沈之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結婚這種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吧？最起碼得，她們倆現在連戀人的關系都沒有确定。

“怎麼？反悔了？”蔣聲言饒有興緻地看着沈之忱：“鳥盡弓藏 ？卸磨殺驢？”

“沒有，沒有，怎麼會？”

沈之忱有些着急，可是明明上次拒絕她的是蔣聲言啊！

“好啦……不難為你了。”蔣聲言憋笑，“不過你可要記住你之前說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