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在一起(下)
睡夢中的沈之忱被敲門聲吵醒,急忙穿上拖鞋,小跑着走到門口。
原來是蔣聲言。
還沒睡醒的沈之忱擡手揉了揉眼,确認不是在做夢,連忙講:“芮芮你等一下啊,我去拿鑰匙。”
說完就轉身往屋裡跑,太着急甚至還踉跄了一下。
“你慢點,别摔了。”蔣聲言不放心地叮囑。
昨晚兩個人互訴衷腸之後,蔣聲言便回了家。人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昏昏沉沉一直到早上六點,蔣聲言決定起床去買些早點,然後去找沈之忱。
沈之忱手忙腳亂地打開了門鎖,興沖沖地打開門,喚了聲:
“芮芮。”
“沒起床呢吧?”蔣聲言看着沈之忱疲憊又懵懵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打擾到你了。”
“沒有!沒有!”沈之忱搓了搓手,“我特别高興,一睜眼就能見到你。”
蔣聲言笑了笑,擡了擡手,給沈之忱展示着豐盛的早餐:“我買了些吃的,我們一起吃個早飯?”
“好。”
沈之忱關了門,跟蔣聲言一起往屋裡走,看了一眼時間,才剛剛七點。
“芮芮,你今天起的好早啊。”
蔣聲言無奈地笑了笑:“說實話,昨晚沒太睡着。”
“我也是。”
蔣聲言将早餐放在桌上,關切地看着沈之忱,問:“你經常失眠嗎?”
聽說藝術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精神類的疾病。
“沒有,我的睡眠一向很好。”
“那昨晚怎麼沒睡着,在想什麼?”蔣聲言輕聲追問。
“在想你。”
沈之忱瞬間紅了臉,但是她确實沒在說謊,昨天晚上确實是因為太激動了,才睡不着的。
“我也是。”
相比沈之忱的扭捏,蔣聲言倒是很坦然。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沈之忱走進了她的心,情感在時間的催化下,慢慢變得濃烈。那種濃烈程度,超出她的想象,甚至讓她奮不顧身。
“我洗漱,馬上就好。”
“嗯,不用着急,我等你。”
沈之忱急匆匆地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蔣聲言已經把早餐擺好。
“買了這麼多啊。”
“說來慚愧,我都沒有問過你,喜歡吃什麼。”
蔣聲言的話讓沈之忱更不好意思,她何德何能讓蔣聲言起個大早來給自己送早餐?便連忙說:
“我很好養活的,什麼都吃。”
“快吃吧,一會兒該涼了。”
蔣聲言看着正在大快朵頤的沈之忱,慌亂的心和近日的疲憊突然有了慰藉,于是慢條斯理地跟沈之忱講:
“我上午要去檢*察*院看卷,晚上有一個飯局,所以中午和晚上,都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
聽了蔣聲言的行程彙報,甚至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畢竟剛剛在一起的情侶,還是希望可以多黏在一起。沈之忱剛想說些什麼,沒想到蔣聲言先一步開口:
“晚上如果不太晚的話,我過來找你,可以嗎?”
“哈哈。”沈之忱被逗笑,擡手攬過蔣聲言的肩膀,“幹嘛要用詢問的語氣啊?芮芮。”
還沒等蔣聲言回答,隻聽到沈之忱自顧自地講:“真可愛。”
這是個什麼誇獎?
蔣聲言心裡覺得十分高興,擡手輕撫沈之忱的背,輕聲說:
“怕耽誤你休息。”
沈之忱咽下口中的食物,不以為意地講:“沒事兒,你想過來就随時過來,一會兒我給你拿一把鑰匙。”
“好。”
“折騰一早上,餓了吧,快吃快吃。”
兩個人吃了早飯,蔣聲言陪着沈之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直到不得不去上班的時候,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蔣聲言在檢**察**院一待就是一天,直到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孫青衫的電話。
“喂,孫檢。”
電話那頭的孫青衫還忙着跟人說着什麼,過了一會兒才來得及回應蔣聲言:“啊,聲言,你在市院?”
“嗯。”
“開車了嗎?”
“明白了,我去接你。”
“蔣聲言啊蔣聲言,你真是聰明的讓人喜歡。”
“多謝嫂子誇獎。”蔣聲言輕聲笑,“等會兒啊,我這就動身。”
蔣聲言交回卷宗,便開車到州院,孫青衫已經在路邊等了。
“市院和州院現在離的還挺近的。”
“可不是,前年在這塊開的地皮,基本所有的政**府**機**構都被搬到這邊來了。”
孫青衫坐在副駕駛上,系上安全帶,“你們開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