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一臉無辜地看着金馥雪,她确實有考慮給金馥雪也買一個的,但是這個手表的設計和金馥雪的氣質實在不太搭,于是作罷。
“你自己戴的什麼,你送人家什麼?”
“哦,那我倒沒想到。”蔣聲言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表,接着為自己辯解:“主要是這個表,花花說可以跟他們加好友,随時聯系上他們,對沈老師來說很方便。”
金馥雪覺得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開始不能理解蔣聲言的腦回路了。
蔣聲言看着金馥雪不太高興的樣子,連忙講:“等沈老師下班,我們就去買iWatch。”
“沈老師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好!”
金馥雪睨了蔣聲言一眼,叮囑道:“帶小朋友出去注意點,别三心二意的。”
蔣聲言忙不疊地點頭,“您中午吃什麼?”
“呦呵,你還記得我啊?”金馥雪笑道:“我不用你管,你照顧好沈老師和這幾個小鬼就好了。”
“好。”
一行人浩浩湯湯地來到麥當勞,幾個小朋友倒是聽話,乖巧地圍着長桌坐下,蔣聲言用手機給小朋友們點了餐,接着把手機遞給沈之忱,笑着問:“大朋友想吃什麼?”
沈之忱被逗笑,拿着手機認真選了餐食,然後又将手機遞給蔣聲言。
蔣聲言點了餐,便提交了訂單。然後就聽見沈之忱講:
“沒想到你的小孩緣這麼好。”
蔣聲言收起手機,笑着講:“還行吧,再說了我人緣本來也不錯。”
沈之忱哭笑不得地看着蔣聲言,這個人總能适時地接下别人的誇獎,并且再誇自己一下。
“你呀……”
蔣聲言笑着歪了歪頭,關切地看着沈之忱,問道: “忙了一上午,累不累啊?”
“不累。”沈之忱看了看坐在對面正在小聲讨論的小朋友們,“其實下午的課才是累的。”
“為什麼?”
在蔣聲言眼裡,明明教金馥雪的課程更難吧?
“小朋友總會有很多想法,老師老師地叫個不停。”
“ 哈哈哈,那你還教這麼多小朋友?”
“因為我要把刀畫傳承下去啊,肯定是從娃娃抓起啊!”
蔣聲言聞言,突然對沈之忱肅然起敬。
蔣聲言沒接話,沈之忱看着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有些奇怪,便問道:“怎麼了?”
“啊?”
看到蔣聲言的反應,沈之忱有些失落,但又不能強迫别人去理解你的想法,即使是戀人也不行。
“你在想什麼,是覺得我的想法很好笑嗎?”
“沒有啊,怎麼會?”蔣聲言頓了頓,真誠地看着沈之忱,說道:“我是覺得我做的事情真的是俗不可耐。”
沈之忱的心情瞬間變得暢快,甕聲甕氣地講:“一般虛無缥缈的事情,才會被編成很好聽的故事。”
蔣聲言輕笑,“你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
“我比較喜歡簡單一點的東西。”沈之忱壓低聲音,“比如說你。”
“我?”
“嗯,被小孩子喜歡的人,一般都很善良。”
“那我可能得想一想了。”
“想什麼?”
看着蔣聲言傲嬌的表情,沈之忱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什麼“壞主意”。
“天天跟我同床共枕的人,竟然要通過小朋友的判斷,來判斷我是什麼樣的人。”
“哈哈哈哈。”沈之忱開懷大笑,自從跟蔣聲言在一起之後,她的生活好像真的變得輕快起來:“我的意思是荷爾蒙使人盲目,總要找其他的一些證據,去印證我的選擇是正确的。”
“呦呵!你比我還重視證據,可以做個律師了。”
幾個小朋友從前台拿回了餐食,邊吃邊分享,玩的不亦樂乎。
沈之忱看着正在嚼着薯條的蔣聲言,瞬間覺得心都變得柔軟:“你為什麼喜歡打遊戲啊?”
“沒有啊,我隻是喜歡射擊類的遊戲而已。”
“為什麼?”
“沒啥理由吧?”蔣聲言咽下薯條,将雞翅跟給沈之忱,“我都沒有問過你為什麼喜歡畫畫。”
“這……還是不太一樣的吧?”
“有什麼不一樣?”
“呃……”沈之忱被蔣聲言追問到啞口無言。
蔣聲言如夢初醒,親昵地拍了拍沈之忱的肩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職業病吧?”
沈之忱看着有些慌張的蔣聲言,回握她的手,笑着講:“沒事兒,關鍵是我真的說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那還是有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
“你把你喜歡的事兒當工作了啊!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為什麼?”
“你想,工作,是一件多麼讓人讨厭的事情。”
“那你還工作?”
以蔣聲言的家資,不工作應該也沒什麼吧?
“要不然生活多沒意思。”
蔣聲言突然覺得她們兩個相比,沈之忱才是那個簡單純粹的人,不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不做嗎?這個原則看起來也太小孩子了一點。
沈之忱被蔣聲言的話逗笑,壓低聲音調侃道:“你靠工作給生活找樂子啊?是不是有些受虐傾向?”
蔣聲言驚奇地看着沈之忱,笑的狡黠,反問道:“這個你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