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小朋友們吃過午餐,蔣聲言和沈之忱又帶着他們回到畫室。
“聲言姐姐,打遊戲呀?”
看着李念古靈精怪的樣子,蔣聲言笑着問道:“你姐最近咋樣?”
“想上班的時候去上班,難受了就在家歇着。”李念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她肚子大概這麼大,有時候會吐,但是胃口還不錯。”
“我說最近怎麼都沒見着她,原來是在家休息了啊!”
“不打遊戲嗎?”李念追問道,另外三個小男孩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蔣聲言。
蔣聲言笑了笑,指了指沈之忱,說道:“我想跟你們沈老師聊一會兒。”
“哦。”
“不過你們要是實在想玩的話,我可以把手機借給你們玩一會兒。”蔣聲言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李念,“隻許玩一會兒啊,一會兒要好好上課。”
“好!”
看着幾個孩子跑進教室,蔣聲言和沈之忱在沙發上坐下。
“你為什麼拒絕花花的邀請啊?不是等她一上午了?”
沈之忱笑着拉過蔣聲言的手,她知道蔣聲言其實是想去打遊戲的。
“就是想跟你待一會兒。”
蔣聲言覺得自己上班時候太忙,下班了還有應酬,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日,沈之忱還要來畫室教學生。這樣一來二去,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多少,她可不想把這僅剩一點的珍惜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芮芮,你好像很喜歡射擊類的遊戲?”
“對啊。擊中目标可以讓我産生多巴胺。”
“那你打過獵嗎?”
“沒有。”蔣聲言搖了搖頭,笑着講:“我不敢。我膽子很小的,連殺雞都不敢看。”
“不是膽子小。”沈之忱摸了摸蔣聲言的手,“是心軟。”
“嘿嘿。”蔣聲言笑的憨厚,靠在沈之忱的肩膀上,誇獎道:“ 沒想到小畫家這麼會說話啊!”
沈之忱擡手摟住蔣聲言的肩膀,享受這午後難得的惬意,柔聲反問:“我說的不對嗎?”
“對呀!我很高興你能這樣評價我。”
“累不累啊?要不然你下午回家睡一會兒?休息一下?”
沈之忱驚訝于蔣聲言旺盛的精力和勞累的工作,總覺得她有時間就應該多休息。
“我才不要呢!”蔣聲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沈之忱的提議,“你放心教小朋友,我要是想睡覺,就去房間裡睡就好了。”
“好吧。”沈之忱應了一聲,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會兒啊。”
“放心吧,我體力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之忱一時間哭笑不得,隻能放棄勸說的念頭。
沈之忱看着透過窗子的陽光,仿佛和煦又溫暖。她總覺的東北的冬天是具有欺騙性的,明媚的陽光,溫暖的屋子,讓人覺得舒适又惬意。可是窗外卻是刺骨的溫度和凜冽的寒風。
“芮芮,我想等天氣暖和一點了,去H城看看。”
H城,沈之忱出生的地方,她在那裡度過了全部的童年時光。
“好啊!”
蔣聲言爽快答應,她之前還在奇怪,為什麼沈之忱回來了這麼久,從來沒說要回H 城看看。
即使那裡除了回憶,什麼都沒有。
上課的時間瞬間到來,幾個小朋友乖巧地歸還了蔣聲言的手機,沈之忱乖巧地回到教室上課,獨留失去玩伴和愛人的蔣聲言坐在沙發上依依不舍。
不過蔣聲言也沒傷感太久,便起身找了間教室打起遊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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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言。”
蔣聲言聽到敲門聲,擡頭便看到孫青衫站在門口。
“忘記了?”孫青衫看着蔣聲言愣愣的樣子,便關上教室的門,徑直坐到她的對面,“我上午不是說會過來找你。”
“哦!”蔣聲言連忙退出遊戲,将手機鎖屏,“瞧我這記性。”
“還以為你在樓下,剛去蛋糕店找你,金阿姨說你可能在畫室,于是我就來看看。”
“嫂子,你要看看巴圖巴魯畫畫嗎?就在隔壁。”
“不用。”孫青衫不假思索地拒絕,可能是怕拒絕的過于生硬,便解釋道:“就算我信不着我家的兩個小鬼,還信不着沈老師嗎?”
蔣聲言看着孫青衫微微泛紅的臉龐,猶豫着問道:“喝酒了?”
孫青衫點了點頭,“說起這事兒來,我真的是有些惱火。”
“什麼事兒啊?”
“市院的那個劉凱,你知道嗎?”
“知道啊。”
“他老婆過世了。”
“啊?”
“一個意外,滑倒了,磕到了後腦,人就沒搶救過來。”
y城城市不大,蔣聲言和孫青衫的工作又有交集,圈子裡有什麼八卦轶聞,風吹草動很快就會傳開。
蔣聲言對這件事兒有所耳聞,但是一直不知道是發生在誰身上,今天孫青衫這樣一說,她才知道原來是劉凱。這位仁兄蔣聲言倒是見過幾次,人長得倒是敦實,但業務水平确實一般。
“這事兒也有一個星期了吧,劉凱昨天來上班,然後我們就張羅今天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