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剛才,剛要開席,劉凱就跟我說,‘等會兒,等會兒你嫂子。’”孫青衫胸口起伏,長歎一口氣:“雖然我不是漢族,但是我也知道頭七這件事情,一點不誇張的講,我吓出來一後背的冷汗。”
“魔怔了?”
“他要是魔怔了還有的治。”孫青衫頓了頓,“過了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小姑娘。”
“啊?”
“所以你知道我為啥非常惱火了吧?!”
蔣聲言愣愣地點了點頭,本來還以為是孫青衫和蘇格吵架了,原來是另一件事情。
“這也太誇張了吧?”
“本來今天中午是想帶我兒子出去吃飯的,然後就讓這事兒給耽誤了,想一想更生氣了。”
“别氣,别氣,别跟男人一般見識。”
孫青衫被蔣聲言的反應逗笑,然後接着說:“對了,策淩說,還有十來天姑姑就過生日了,是個星期六,想請你們到家裡玩一天。當然,你們要是想要住下,我也歡迎。”
“路阿姨快過生日了?”
“對啊。”
蔣聲言皺了皺眉,這事兒金馥雪都沒跟她提過,不會是她也忘記了吧?
“我媽都沒跟我說。”
孫青衫打量着蔣聲言,揶揄道:“你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啊?”
“求之不得。”蔣聲言看着孫青衫,笑了笑,接着講:“我得給路阿姨準備個生日禮物。”
“我回去把□□整理一下,我們到時候可以玩射擊。”
當初,孫青衫和蔣聲言一見如故,就想着有機會請她到家裡比試比試。
“可以啊,那我帶兩把弓去,給你展示一下我的收藏。”蔣聲言欣然答應。
“沒問題。還用我單獨邀請沈老師一下嗎?”
“不用,她現在跟兩位老人家的關系,都快比我好了。”
“那你這個家庭地位岌岌可危啊!”孫青衫調侃道。
“可不是。”
蔣聲言有時候也會好奇,為什麼沈之忱能這麼快就俘獲金馥雪和路星辭的芳心,明明她看起來那麼木讷寡言。
“我那天在網上搜了一下沈老師,真是吓了一跳。撿到寶了啊,聲言。”
“嘿嘿,之前在北京念書的時候,我就看過她的畫展,那時候她才 20出頭的樣子。”
“之後沒有聯系嗎?”
“有是有,但是就是網友而已。”
孫青衫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隔壁的門聲,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
蔣聲言往教室外看看,提議道:“去視察一下沈老師的工作?”
“好啊!”
兩個人來到隔壁教室門口,蔣聲言敲了敲門,問道:“下課了嗎?沈老師。”
沈之忱正跟幾個小孩一起收拾着教室,擡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蔣聲言和孫青衫,連忙起身,朝孫青衫颔首,喚了聲:“嫂子。”
孫青衫環視四周,笑着講:“我是來接小朋友的,他倆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他們上課的時候都很認真。”
沈之忱給孫青衫指了指兩兄弟的畫,負責人地跟孫青衫反應了一下他們的學習情況。
孫青衫聽的認真,又跟沈之忱客氣了幾句,就帶着孩子離開了。
李念和李牧則剛洗完毛筆和調色盤,小心翼翼地收拾好。
“聲言姐姐,我姐說她在樓下等你。”
“你姐?”
“對呀,剛才打電話說的。”
“為啥不給我打電話。”
沈之忱看着正在和小學生較真的蔣聲言,覺得甚是可愛,但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快别挑理了,我們一起下樓去看看,别讓李律等急了。”
兩大帶着兩小下了樓,蔣聲言終于在蛋糕店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李想。
“你怎麼樣啊?”
“就這樣呗。”
“那就好。”
“我有事情拜托你。”
“說呗。”
蔣聲言坐到李想對面,好奇地看着她,她好像确實胖了些,但是看上去氣色不錯。
“這有倆案子找我,離婚的,但是我确實有心無力,你幫我接了吧!”
李想從包裡拿出兩個文件袋,遞給蔣聲言,“資料都在這裡了。”
“别開這個玩笑吧!”蔣聲言睨了李想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接過離婚的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