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下班後,徑直來到蛋糕店,因為她和沈之忱約定在這裡見面。
“媽,我來了。”
金馥雪擡眼看了看笑嘻嘻的蔣聲言,目光又落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
“您看啥呢,這麼認真。”
金馥雪白了蔣聲言一眼:“你還知道回來啊?”
蔣聲言知道金馥雪這是生自己的氣了,尴尬地摸了摸耳朵,硬着頭皮說:“我今天得上班啊!”
“還挺忙呗?”
“主要是我今天去檢察院看卷了,中午就沒來的及回來。”蔣聲言笑嘻嘻地拿過金馥雪的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接着講:“這不是一下班就來看您了嘛!”
“嗯,還不如人家小忱來的早。”
哎?這怎麼還有人跟自己争寵呢?
“是是是,我沒她懂事。”
金馥雪有些惱,她知道遲早有一天她要退出蔣聲言的生活,或許現在就需要放手,可是她怎麼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今晚回家吃飯嗎?”
聽到這句話,蔣聲言知道金馥雪打算放她一馬了。
“不了,我跟小忱說好,今天要去百貨大樓轉轉。”
金馥雪眯了眯眼,這家夥是越來越會得寸進尺了,但還是平了平心氣,調侃道:
“呦呵,總算舍得給人家花錢了?”
蔣聲言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笑嘻嘻地說:“瞧您說的,我又不是葛朗台。”
“嗯,你最近沒應酬?”
“暫時還沒其他的安排,您找我有事兒?”蔣聲言頓了頓,身子故意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問:“還是您想我了?”
金馥雪沒好氣地瞪了蔣聲言一眼,傲嬌地說道:“明天沒别的事兒的話,和小忱一起回家吃飯。”
“我什麼時候回家還得必須和小忱一起了?您這可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蔣聲言大着膽子,故意找茬,誰知道金馥雪根本就不吃這套,反而傲嬌地講:
“那我單獨叫小忱好了。”
“哎呀……您想我就直說呗,幹啥這麼遮遮掩掩的。”
“你再貧?”
“不敢了不敢了。”蔣聲言連連擺手,但還沒忘了來意:“您的會員卡給我用用呗?”
金馥雪被蔣聲言的厚臉皮逗笑,反問道:“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蔣聲言撇了撇嘴,甕聲甕氣地說道:“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這三千塊錢的工資,總不能在小忱的面前露怯吧?”
金馥雪透過落地窗看到沈之忱的影子,趕緊從包裡找出會員卡遞給蔣聲言,還不忘叮囑道:“快收起來,别在小忱面前丢人。”
“哦。”
蔣聲言手腳利落地收起會員卡,起身道:“那我們就先撤了啊,一會兒又該堵車了。”
“去吧。”
金馥雪看着蔣聲言着急離去的背影,心中彌漫着說不出的感受,隻能長歎一口氣。
早早地關了店門,金馥雪回到家裡,屋裡的燈亮着,這是路星辭回來了?
金馥雪正猶豫着,便看到路星辭從書房裡出來,滿頭大汗的人沖着她笑:“嘿嘿,我回來了。”
“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路星辭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乖巧地反問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想給你個驚喜呢?”
“确實很驚喜。”金馥雪有些無奈地看着路星辭,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但是我沒準備晚飯啊,咱倆打開窗子,喝西北風吧?”
“我們路過Q市的時候,打包了一份鐵鍋活魚回來,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吃。”
金馥雪上前一步,站在路星辭身前:“行啊,路局,都會考慮生活上的事了?”
“那總不能讓女朋友和我一起喝西北風吧?”
金馥雪白了路星辭一眼,嗔道:“你再胡說八道?”
“不了不了。”路星辭連連否認,提議道:“你先去換衣服,我去把魚熱一下?”
“是不是還要做米飯啊?”
“有米飯,也有玉米餅,看你想吃什麼。”
金馥雪皺了皺眉,路星辭今天怎麼跟換了個人一樣,竟然把生活瑣事做的這樣周到:
““這事兒是你自己做的?”
“啊……咋了?”路星辭一頭霧水地問。
“難得你這麼周到。”
路星辭聳了聳肩,甕聲甕氣地講:“我又不是生活白癡。”
“好吧。”
“忘了問了,芮芮今天回來嗎?”路星辭眼見着金馥雪變了臉色,連忙改口:“我是想問,蔣聲言今晚回來吃嗎?”
“不回來,跟沈老師出去約會去了。”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