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這個誇獎我喜歡。”路星辭顧不上蔣聲言,馬上肯定了沈之忱的誇獎。
金馥雪用手肘碰了碰路星辭,揶揄道:“你不是應該天天被各種人拍馬屁嗎?聽不夠啊?”
“怎麼能這麼說我呢!”路星辭甕聲甕氣地講,“再說我就不能聽點新詞了?”
“您還挺幽默。”蔣聲言有些懷疑坊間有關路星辭的傳聞了。
路星辭覺得自己有點喜歡蔣聲言了,這小孩還是有點可愛的,不過這個貧嘴勁兒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就是!天天演警**察局長,多累啊!”
“豁,鬧了半天,您這天天還得表演。”蔣聲言附和道。
“不然呢?你們不覺得上班跟演戲似的麼?”路星辭看了看金馥雪,想起來她也沒上過幾天班,所以目光又落在蔣聲言的身上。
“您都快退休了,還有這種感覺?”
“對啊,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還以為會演着演着自己就信了呢!”
沈之忱笑着聽着蔣聲言和路星辭拌嘴,将玉米餅夾進蔣聲言的碗裡。蔣聲言突然愣住,看了看沈之忱,又看了看金馥雪。
金馥雪伸手将蔣聲言碗裡的玉米餅夾到自己碗裡,“小忱你吃你的,不用管她。都是個大人了,怎麼還這麼矯情。”
蔣聲言努了努嘴,委屈兮兮地講:“我就是不太喜歡吃玉米面做出來的東西嘛!”
沈之忱覺得有些詫異,之前沒聽說蔣聲言不喜歡吃玉米類的東西啊!
“為啥?”
“覺得咽不下去。”
“哦。”沈之忱應了一聲,為蔣聲言夾了快魚:“那你再吃些魚。”
“嘿嘿,好。”
蔣聲言對沈之忱的反應十分滿意,她沒有抱怨她的挑食,也沒有勸她去吃不喜歡的東西,而是選擇了不動聲色的尊重。
蔣聲言突然想起來她們特意回來的目的,便指了指客廳的沙發,說道:“媽,剛才我和小忱去商場,給你買了個包,然後給路阿姨買了幾件襯衫,都放客廳了,一會兒你倆看看。”
金馥雪抑制住心裡的高興,反問道:“你不是去給小忱買東西了嗎?”
“買了買了,在車上。”蔣聲言連聲回答,她确實是覺得自己忙于工作,有些時候會顧不上沈之忱。
“呦呵,終于舍得給人家買東西了。”
“路阿姨您看啊,我媽在這挑撥離間,您說我找個女朋友容易嘛!”
“不容易不容易。”路星辭連聲回答,“但是你高估了我的家庭地位。”
蔣聲言剛想說些什麼,電話鈴聲就響了。
是棠溪逸。
蔣聲言覺得有些奇怪,她和棠溪逸之前也沒有過直接的交流,她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助聽器壞了?”金馥雪看出了蔣聲言的猶豫,不知道這小孩又在搞什麼名堂。
“啊……沒……”
蔣聲言硬着頭皮接了電話:“喂?棠警官。”
“對,我是棠溪逸。”
“您有事兒找我?”
蔣聲言突然知道棠溪逸為什麼會突然找她了,肯定是因為孫青衫。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問你明天下班之後有時間嗎?想請你吃頓飯。”
“無功不受祿啊!”
棠溪逸輕笑,“别裝糊塗啊,蔣律。”
“行,那棠警官選地方吧,我帶酒。”
“好,就這樣說定了。”
蔣聲言挂斷電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路星辭,她正自顧自地挑着魚刺,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幸虧我們今晚回來了,我這明晚還真有事兒。多虧聽小忱的了。”
“小棠是個不錯的人。”
“您認識?”蔣聲言下意識地問出口,問完之後覺得自己多餘。都一個局裡待着,路星辭就算再忙,像棠溪逸這種中層幹部,她也不會不認識吧?
“在一個專案組待過,很多年前的事了。”與剛才插科打诨的人相比,路星辭現在的語氣出奇地平靜。
“她原來也是刑警?”
“對啊,很出色的刑警。”
“您能誇出色,那一定非常出色了。”
“我還挺羨慕她的,年紀輕輕就退居二線,做了文職。”
“您不一樣,您不是能嫌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