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和棠溪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直到接近小朋友們的下課時間,孫青衫來到畫室。
“呦,棠警官稀客啊!”孫青衫看了看蔣聲言,笑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事情了?”
“沒有!”蔣聲言連忙否認,她可不想攪進這前任的争端。
“我是來找沈老師學畫畫的。”
“這不是魯智深拿繡花針麼!”
“嗯,怎麼着?”
“不怎麼着,不怎麼着,我支持你,不過對于你這種基礎比較差的學生,沈老師是不是得收雙份錢啊?”
蔣聲言 壓低聲音,問棠溪逸:“ 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她嘴也這麼損麼?”
棠溪逸倒也不生氣,隻是甕聲甕氣地講:“比這損多了。”
“你怎麼想着要學畫畫了啊,小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會沈老師出來還得問一遍我這個問題。”
“哦,那我一會兒一起聽聽。”
孫青衫沒有再繼續咄咄逼人,轉而換了話題:“ 聲言一直說要請我到家裡射箭,怎麼也沒了下文?”
“别挑理嘛,我最近都沒什麼時間去射箭。”
蔣聲言突然想起上次想回去射箭的行程被李想打斷,一會兒還得再關心一下這位大小姐。
“等天氣再暖和暖和,我們找個時間一塊去。”
“一言為定啊,可不帶反悔的。”
“沒問題。”
到了小朋友的下課時間,路巴圖路巴魯小哥倆率先拿着調色盤和畫筆走出教室,見了幾個大人禮貌地打招呼。蔣聲言起身去叫沈之忱,“小忱,棠警官來了,想要跟你學畫畫。”
“啊!”
蔣聲言看着沈之忱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哈哈哈,我剛才和你一個反應。”
“ 我去跟棠警官聊聊。”
“ 行,嫂子也在啊,你先過去,我跟花花聊幾句。”
“好。”
蔣聲言走到李念身邊,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姐咋樣?”
“我姐,戀愛腦真可怕。”
“戀愛腦?”
“啊,聲言姐姐你不會不知道吧?達達姐姐喜歡我姐。”
“我好像知道這件事。”蔣聲言皺了皺眉,李想和楊牧達都是成年人,她又不能去幹預什麼,蔣聲言接着問:“你姐出院了嗎?”
“ 嗯,周五就出院了。”
“這也不跟我說一聲。”
“她啊,忙着咧!”
看着李念故作惆怅的樣子,蔣聲言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等你長大了,你就理解你姐姐了。”
“她啊,就是生長在溫室裡的花朵,把事情想的都很簡單。”
“一輩子有人寵着,也沒什麼不好。”
李念愣愣地看着蔣聲言,然後像個大人一樣,說道:“你總能給她找理由。”
蔣聲言摸了摸李念的頭,“你這小孩,你等會兒吧,我一會兒送你和李牧回去。”
“好,謝謝聲言姐姐。”
相比蔣聲言的忙來忙去,金馥雪今天選擇和路星辭在家裡待一天,直到中午才醒來。金馥雪閉了閉眼,享受着難得的閑适。路星辭蹑手蹑腳地從屋外進來,悄聲問:“你醒了?”
“嗯,你幹嘛去了?”
路星辭看着懶洋洋的金馥雪,隻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柔軟起來,邊換衣服邊講:
“跑步,然後洗了個澡。”
“今天有别的事情嗎?”
“沒有啊,你不是說想讓我在家陪你?”
“騙誰呢?你還有在家消停的時候?”
路星辭按着遙控器,打開厚窗簾,讓屋外的陽光透進來,嘴裡還振振有詞:“哎?可别瞎說,能叫我去加班的事兒,可都不是小事,你不為我想想,還不得為老百姓想想。現在日子已經夠難過的了,可别再出什麼意外了。”
金馥雪看着路星辭,這個人能一輩子保持赤忱還是很難得的。
“聲言今天回來嗎?”
“不知道啊,她沒說,應該也不會突然襲擊。”
路星辭重新回到床上,将金馥雪摟在懷裡,“那我們今天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