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依言将李想和李牧送回了家,順便和李想聊了幾句,怕沈之忱等急了,便有急急忙忙地開車回來,正巧在樓下遇到楊牧達。
楊牧達大大方方地跟蔣聲言打招呼:“蔣律師。”
蔣聲言應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她和李想的感情再好,也不能幹涉她們兩個人的感情。
“你剛才去看李想了?”
“嗯,我把小朋友送回家,順便去看看。”
“之前還想着說,有時間請您和沈老師吃個飯,但你也知道李想最近身體不太好。”
蔣聲言仔細打量着楊牧達,心裡直打鼓,她不介意把事情想到最壞,畢竟她還弄不清楊牧達接近李想究竟是為什麼。
“李想跟我說了,最近一直是你在照顧她,這讓我這個做閨蜜的自殘形愧。”
“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蔣律平時可比我忙多了,我想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李想也不會想着麻煩你的。”
蔣聲言笑了笑,問道:“牧達是Y城人嗎?”
“我是M村的,家裡有幾晌地,家裡養了些牛,現在我自己在Y城。”
原來這小孩隻是看上去有點呆,實際上機靈的很。
蔣聲言看到沈之忱已經出來了,于是結束了對話:“幫我給李想帶個話,等她身體好些了,我們一起吃飯。”
“好。”楊牧達爽快答應,“我先撤了,蔣律拜拜。”
蔣聲言跟楊牧達道别,看到沈之忱出來便拉住她的手。
”等急了吧?“
”好像是蔣律急了。”
“沈老師還笑話我。”
“沒有,就是有點想你了。”
暮春時候,天氣漸漸暖了起來,微風吹過,纏着甜膩的情話,沁人心脾。
蔣聲言和沈之忱一起回到車上,沈之忱乖巧地系上安全帶,“棠警官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想象中什麼樣啊?”
“可能會覺得她比較嚴肅吧?”
蔣聲言想了想,她還真說不好棠溪逸是什麼樣,她也不知道棠溪逸是真的來學畫,還是項莊舞劍。
“我們去吃燒烤嗎?還是小忱想吃點别的什麼?”
“你這個話題轉的我猝不及防。”
“哦?是嗎?”蔣聲言笑了笑,“沈老師今天沒有學生叫去家裡吃飯啊?”
沈之忱當然知道蔣聲言說的是什麼意思,便接着講:“可能她在忙着談戀愛吧。”
蔣聲言被逗笑,剛想說些什麼,電話鈴聲便響了,蔣聲言瞄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金楷宇。
“喂?”
“聲言,你在哪?”
“有事兒就說。”
“我沒事兒,大哥家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聽着金楷宇的語氣,蔣聲言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讓金松宇顔面掃地的事。
“嗯?你又看到什麼熱鬧了?”
“大哥被騙了,大嫂在家裡鬧呢!”
“多少啊?”
“三百萬。”
“說好了,我可沒心思看熱鬧,就算是打官司也别找我們所,我丢不起這個人。”
“你不去看看嗎?”
“沒時間。”蔣聲言撇了撇嘴,“沒别的事我挂了啊!”
“姑姑也去了。”
“那我就更不用去了。”
蔣聲言挂斷電話,發動車子,“原來我媽是處理事情去了。”
“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嗎?”
“要是你想去看個熱鬧的話,我帶你去看看。”
“沒有!沒有。”
蔣聲言輕笑,“要是沈老師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去吃燒烤了?”
“好!”
蔣聲言有些落寞,看了看沈之忱,又長歎一口氣:“我有時候其實還挺羨慕你的。”
“我?羨慕我找到了你嗎?”
沈之忱的眼睛裡閃爍着真摯,讓蔣聲言知道她不是在和她耍貧嘴。
“很高興你會這樣覺得。”蔣聲言頓了頓,接着講:
“我有時候會羨慕你,沒有這些複雜的親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