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動作快啊。”
“謝謝誇獎,我還是挺同情這位黃小姐的,幼時喪母,十四、五歲的時候又被親父親和親叔叔強**奸,當初走上歪路也是被逼無奈吧?”
孫青衫想了一下,還是無法共情,隻能說:“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家庭原因固然重要,但後面的選擇就是一步錯步步錯。”
“人還是會被金錢迷惑。”
蔣聲言和孫青衫到警*局的時候,金家的兩兄弟已經在等了。
憑借路策淩和孫青衫在Y城的多年經營,報案的進展還算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立案。一行人從警**局出來之後,蔣聲言和孫青衫拒絕了其他人要一起吃飯的邀請,跟衆人告别之後,又一起回到車上。
“回家嗎?”
“嗯。”蔣聲言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9點,她們還沒吃飯,但她也不打算邀請孫青衫共進晚餐。
“本來說上周邀請你們到家裡吃飯,給小姑姑接風,沒想到我和策淩都臨時有事,我們再約時間吧。”
蔣聲言給沈之忱發了條微信,她不确定沈之忱是否會給自己留吃的,到也沒所謂,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好了。
“哦,我都把這事兒忘了,那天我自己在家待的挺開心的。”蔣聲言給沈之忱發了條微信,她不确定沈之忱是否會給自己留吃的,到也沒所謂,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好了。
“還是你潇灑。”孫青衫發動了車子,又接着講:“我真的……從和策淩結婚之後,基本就沒什麼獨處的時間了,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幾瓣用。”
蔣聲言疑惑地看着孫青衫,猶豫着問:“我問你一個比較冒犯的問題。”
孫青衫被蔣聲言的措辭逗笑:“你知道冒犯,你還問。”
“好奇嘛!”
“問吧。”
“你後悔結婚嗎?”
孫青衫神色一凜,而後又故作輕松地笑笑:“你知道婚姻是什麼嗎?”
“合同。”
“哈哈,我都差點忘了你是頂級學府法學院畢業的。”孫青衫順着蔣聲言的話接着說:“婚姻的本質不就是一場交易嗎?認清了這一點,就沒什麼後悔的。”
“那你和蘇老師怎麼樣啊?”蔣聲言追問道。
“你當初為什麼把蘇格介紹給我啊?有什麼目的?”
“就是覺得你們有點合适啊。”
蔣聲言揣着明白裝糊塗,她當初怎麼知道美人計對孫青衫好不好使啊。
孫青衫看了看蔣聲言,坦誠地說:“我倆在一起,沒什麼不好,就是不太像戀人。”
“那像什麼?”
“你知道的。”
疑惑的表情在蔣聲言的臉上一閃而過,她聽見孫青衫的調侃:
“你這小孩是怎麼滿肚子壞心眼還能裝着這麼無辜的?”
“嫂子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啊!”
“嗯,我是否冤枉你了,你心裡清楚。”孫青衫将車子停下,拿起香煙,說道:“陪我抽支煙。”
蔣聲言恭敬不如從命,兩個人站在車邊,看着河岸兩邊的點點燈光,聽着滔滔東去的河水,點燃了香煙。
“其實是有後悔和遺憾的。”
“隻是不是結婚。”
“我有時候會在想,要是我當年再成熟一點,别把工作那麼當回事,把和小逸的感情經營的再好一點,是不是會不一樣。”
蔣聲言聽懂了孫青衫的言外之音,她後悔的是沒有珍惜和棠溪逸之間的感情。
“小逸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有很多争吵,但是還有快樂的日子可以期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我失去了這個人,就不會找到比她還要好的人了。”孫青衫看着煙霧在空氣中飄散,頗為自嘲地說道:“後來的日子隻是在證明,我當時的想法是對的。”
蔣聲言沒有經曆過類似的遺憾,但是她設身處地地想了一想,心還是會痛的。
“你呢?”
“我?”
“沈老師不會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吧?”
“誰說的,我明明有過很多個女朋友。”
孫青衫笑着熄滅了煙,眯了眯眼,盤着手看着蔣聲言:“聲言,你知道嗎?”
“什麼?”
“越着急遮掩,越心虛。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