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生來的時候我會把門鎖好。”
“我的意思是怕小朋友下手沒輕沒重,再傷害了我的小貓咪。”
沈之忱一怔,原來蔣聲言是在擔心這個,還真是可愛,連忙應下來。
“哈哈哈哈,好。”
沈之忱和蔣聲言到樓下的湯飯館裡吃了牛肉湯飯,出來的時候天氣已經放晴。
蔣聲言去了律所,沈之忱回到畫室,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兩隻小貓咪。不出意料地,兩隻小貓已經從紙箱裡爬出來,還找到能曬太陽的地方趴着。
“還挺聰明。”
沈之忱蹲在地上撫摸着小貓,小貓舒服的直呼噜。
“還沒給你們起名字呢。”
正當沈之忱沉浸在撸貓中無法自拔,棠溪逸出現在門口。
“嘛呢?沈老師。”
“啊……跟貓玩呢。”
棠溪逸歪頭看見了地上的兩隻貓:“呦呵,什麼時候養的貓啊?”
“今天上午。”
“那我來的可真湊巧。”棠溪逸走到沈之忱的旁邊,也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小貓:“這還挺小的。”
“聲言撿的。”
“蔣律還挺有貓緣。”
“起名了嗎?”
“還沒。”
“哦。”
“你今天不上班嗎?”
“出差來着,提前回來了,今下午就不想去了。”
“這樣啊。”
“本來想在家睡會兒覺,又睡不着,這不就來找你了嗎?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沈之忱連聲回答,“今天想畫啥?”
“這不得聽您安排嗎?”
“好,沒問題。”
沈之忱和棠溪逸離開了貓咪房,來到棠溪逸平時畫畫的教室,沈之忱看了下棠溪逸的學習進度,便說:“今天我們畫白桦樹吧。”
棠溪逸點了點頭:“好。”
“樹枝,樹,山,石頭,還有白桦樹和水流,然後就可以畫小畫了。”
“你這樣一說,我就有盼頭了。”
“刀畫很簡單的,放心。”
“快别騙我了,我又不是沒有聽說過小馬過河的故事。”
“你看上去那麼嚴肅,沒想到還挺幽默。”
“‘職業病’,裝着裝着就像了。”
沈之忱笑着,想了想自己有什麼“職業病”,最後的結論大概是她看到某一物體的顔色總會想要用幾種顔料把她調出來吧。
沈之忱一邊給棠溪逸講着繪畫要點,一邊在畫布上給她做着示範。
“我講明白了嗎?”
棠溪逸點點頭:“就挺難的。”
“嗯,畫白桦樹已經是高階版本了,我一般判斷一個刀畫師的水平,一是看畫面裡的流水,二是看畫面裡的白桦樹。”
“金阿姨學會了嗎?”
沈之忱萬萬沒想到,棠溪逸會突然這樣問,但還是坦誠地說:“學會了,而且她現在的水平要高于一般畫師的水平。”
“那好厲害啊。”
棠溪逸仿佛被點燃了好勝心,開始照着沈之忱的範例臨摹起來。
沈之忱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找了張新的畫布,畫了起來。
棠溪逸的目光馬上被吸引過去,“沈老師,你在畫啥?”
“給你畫以後要臨摹的畫。”
“你就幹畫啊?連個參照都沒有?”
“昂……”
“你真厲害。”
“這有啥,這是我的工作。”
“那你工作能力還挺強的。”
“哈哈。”沈之忱被逗笑,“謝謝誇獎。”
“你畫畫的時候在想什麼啊,沈老師。”
“什麼都不想,你呢?”
“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