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上課。”
蔣聲言應了一聲,在心裡覺得做小孩真可憐。
“你開一個底盤高點的車啊,我們一會兒到你家小區門口等你。”
“拖拉機底盤高。”
“你也不會開啊!”
“就咱四個人,還要開兩輛車?”
“我和小達給她家裡買了些東西,後備箱裝不下,都放後座了。”
“是啊,你這頭一回上門,是得表現表現。”雖然蔣聲言感到無語,但是又覺得楊牧達這小孩好像挺有心的,“那你到我媽家小區門口等我吧,我去換台車。”
“行,那我們八點集合啊,你快着點。”
蔣聲言應了一聲,便挂斷電話,又躺在床上,絲毫沒有想起床的意思。
“還不起床啊,聲言。”沈之忱摟住蔣聲言的腰,盡情地回味着昨晚的溫存。
“你想去嗎?”
“想啊。”沈之忱覺得李想說的有道理,她确實想去看看自然風光。
“那就去。”蔣聲言又打了個哈欠,好不容易有個空閑時間,在家裡睡覺不好嗎?“不過先說好了,我可沒去過那地方,要是髒亂差你可不能怪我。”
“不能,怎樣都是體驗嘛!”沈之忱在蔣聲言的耳邊吻了吻:“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挺皮的。”
“啊?是嗎?”
“比如你剛才說拖拉機的底盤高。”
“你是說這個啊!”蔣聲言翻身摟住沈之忱,笑着講:“就是單純和她擡杠。”
“真可愛。”沈之忱吻在蔣聲言的額頭上,“我們起床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蔣聲言和沈之忱簡單洗漱之後便離開家,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吃了碗水豆腐就出發了。
“不知道李想她倆有沒有吃飯。”沈之忱望着車窗外的滔滔江水,今天的天很藍,風很輕,剛剛好适合去踏青。
“在家裡出來的,能不吃飯麼。”蔣聲言一邊熟悉着車子,一邊說。
“你開過這輛車嗎?”
“沒啊,不過這車勁兒挺大的。”
沈之忱被蔣聲言的話逗笑,“你這是什麼形容啊?”
“就是馬力很足。”
兩個人正聊着,李想的車停在蔣聲言的車前,副駕駛的車窗被按下:“走啊,聲言。”
蔣聲言看到楊牧達正在駕駛室裡跟她揮手,她禮貌地點頭緻意,問道:“就按導航走呗。”
“嗯,我們在前面,你跟着我們就好。”
穿越熱鬧的城市,車子漸漸開進小鎮,周圍出現低矮的平房和一望無際的田地。正是春耕時節,勤勞的人們和現代化的機器在田地裡忙碌。
楊牧達的家在Y城下面的一個叫新元的村莊,村子裡有一眼活泉水,至今還吸引着許多慕名而來的人。蔣聲言看了看導航上的目的地,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何時來過。不過沈之忱倒是興奮地看着窗外,手裡拿着微單相機拍來拍去。
進村的小路先是沿着河岸,拐了個彎就成了上坡路,道路兩邊又是千畝良田。
“終于知道李想為什麼特意叮囑要開底盤高的車子了。”
“嗯?這路況不是很好嘛?”蔣聲言轉頭看看沈之忱,:“你很開心嘛,小忱。”
“你能陪我出來玩,當然開心。”
“你這話說的,我就要好好反思一下了,是不是冷落了你。”
沈之忱偷笑着,甕聲甕氣地講:“我可什麼都沒說。”
“有時候什麼話都不說,也勝過萬語千言了。”
“你呀……”
“怎麼了?”蔣聲言繼續裝傻充愣,明知故問。
沈之忱看着蔣聲言,有些無奈地講:“非得逗的人無話可說嗎?”
“沈老師這不是還有話說嗎?”
“你……”
蔣聲言看着氣鼓鼓的沈之忱,有一種做壞事得逞的快感,但強烈的道德感卻讓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連忙服軟:
“好嘛……你對我最好了,我不應該嘴欠的。”
沈之忱本來也沒想跟蔣聲言生氣,看着她服軟又覺得莫名的好笑,但還是闆着臉說:“下不為例哦,蔣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