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給5萬,畢竟是當大爺的。你少給點就行,楷宇又不會挑你毛病。”
蔣聲言應了一聲,看金桓宇還沒有發動車子的意思,便選擇主動出擊,老神在在地問:“你就沒什麼話跟我說?”
“你都知道,你還問我做什麼?”
“哈哈哈。”蔣聲言輕笑,不經意間看到了金桓宇脖子上戴的鳳眼菩提,看樣子年頭不少了,“你讓我當介紹人,總的有點報酬吧?”
金桓宇倒是爽快:“你就說,從小到大,你要啥我猶豫過?”
“那我想要你脖子上的鳳眼菩提。”
金桓宇一愣,雖然心裡在流血,但還是摘下來遞給蔣聲言,還不忘抱怨一句:“奪人所愛了啊!”
“嘿嘿。”蔣聲言接過來,發現上面還有一顆天珠,看樣子就價值不菲,“這天珠我不要,我就要這鳳眼。”
“真是識貨,0.7的鳳眼,鑲了金釘,我這上個月才入手,好幾個哥們朝我要,我都沒給。”
聽着金桓宇朝漢間雜的話,蔣聲言大概知曉了這串菩提的價格,放在手裡仔細體會着珠子的質感。
“這多少顆啊?”
“108顆。”
“幫我拆了呗,分三個吧。”
“啊?”
“你留一個單圈,剩下的珠子平分穿成兩個就行。”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等會接上姑姑,到醫院我就給你整。”
“好的。”
蔣聲言和金桓宇接上了金馥雪,就開着車子往醫院去。
“小忱沒來啊?”金馥雪上車便問。
蔣聲言回頭看着金馥雪,笑嘻嘻地回答:“她說她今天要去畫室。”
“你天天粘着人家,人家都沒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了。”
“對對對,都是我耽誤了小畫家。”
金馥雪白了蔣聲言一眼,嗔道:“就你貧。這兩天還頭暈嗎?”
蔣聲言摘了帽子,讓金馥雪看了看自己的頭,即使依然是光秃秃的:“都已經好啦,就等頭發長出來了。”
“那你自己也得注意點,知道嗎?”金馥雪不放心地念叨。
“知道。”蔣聲言又怕自己被金馥雪念,趕緊轉移話題:“桓宇,小寶寶起名字了嗎?”
“起了,楷宇起的。”金桓宇邊說着邊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蔣聲言。
蔣聲言接過紙條看着上面的字:“嗯……這字念啥啊?”
“金熙瑗(yuan,四聲)。”
“咋選個這麼生僻的字。”
蔣聲言回身将紙條遞給金馥雪,嘴裡還嘟囔着:“我都不認識這個字。”
金馥雪克制住内心的情緒翻滾,面無表情地接過蔣聲言手中的紙條,還真是那個字。
蔣聲言和金馥雪先到了病房,今天的金楷宇穿的有些邋遢,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還是神采奕奕的。
“姑姑,聲言,你們來啦!”
“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今早才說?”金馥雪拍了拍金楷宇的肩膀埋怨道。
“昨天九點多來的,半夜就生了,還是挺順利的。”
“那還不是你媳婦厲害?”
“是是是,小藝可遭罪了。”
蔣聲言走到床前,看着有些虛弱的尹藝:“恭喜啊,嫂子。”
尹藝笑了笑,柔聲說:“嗯,你出事了,我懷着孩子,也沒去看看你。”
“可不敢。還是孩子為重。再說你看我這不都好了嗎,也沒耽誤給你賀喜。”
“聲言吉人自有天相。”
金楷宇讓金馥雪看看孩子,自己則走到蔣聲言的身邊,問到:“芮芮,你頭還暈不暈了?”
“已經好了。”蔣聲言用手肘碰了碰金楷宇的胳膊,叮囑道:“你看嫂子給你生孩子這麼辛苦,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知道不知道?”
“那是當然。”金楷宇笑嘻嘻地接着講:“我覺得小寶寶長得還挺像咱家人的。”
“你家人。”蔣聲言不客氣地回怼。
“對對對,我家人,不過你有本事一會在姑姑面前再說一遍?”
蔣聲言沒好氣地白了金楷宇一眼,“都當爹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你自己理虧還怪我?”
蔣聲言不想再跟金楷宇鬥嘴,便轉身去看小寶寶,看到那樣小小的一個人躺在那裡,蔣聲言覺得很神奇。
“媽,我當時也這麼小嗎?”
“你呀,你早産兒,比這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