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嗎?”
“她能有什麼事兒,肯定是關于路醫生的啊!”
“有什麼進展嗎?”
“或許今晚就有進展了吧?”
沈之忱看着蔣聲言一臉壞笑的樣子,心中警鈴大作:“你不會給棠警官出了什麼馊主意吧?”
蔣聲言對于沈之忱的懷疑十分不滿,反問道:“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靠譜嗎?”
“倒也不是……”
沈之忱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蔣聲言的電話鈴聲打斷。蔣聲言接起電話,應了兩聲便挂斷。
“走吧,小忱。”
“上哪啊?”
蔣聲言站起身,眼睛裡閃爍着興奮,“樓下。”
“我這兒還沒收拾完呢!”
蔣聲言不想再跟沈之忱解釋,拉起她往外走,嘴裡還念叨着:“一會兒回來再收拾。”
“幹嘛這麼急急忙忙的?!”
沈之忱跟着蔣聲言來到樓下,看到蛋糕店門口停着一輛尚未挂牌的新車,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喜歡嗎?”
“這是啥意思?”沈之忱明知故問。
一向冷靜自持的蔣聲言難得表現出來興奮,語氣中的驕傲摻雜着期待,大方地說:“送你的!”
“這是不是有點貴重了?”
“小畫家應得的。”
送車來的是蔣喆的司機。蔣聲言跟他客氣了幾句,便打開車門,跟沈之忱講:“來吧,小畫家來試試車,看看喜不喜歡。”
“好。”
沈之忱坐上車,在駕駛室裡好奇地看來看去。蔣聲言坐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走吧,我們轉一圈。”
“去哪啊?”
“民**政**局。”
沈之忱還沉溺在收到饋贈的喜悅之中,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幹嘛去啊?”
“接楊牧達。”蔣聲言不假思索地回答,卻看到沈之忱猶豫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麼,調侃道:“就算咱倆這關系能得到國内法律的認可,我也不能隻用一輛車就把你綁回家吧?”
“沒有,我隻是太開心了。”
蔣聲言系上安全帶,順手調整了座椅,心中長舒一口氣,她可沒有結婚的打算,幸好沈之忱也沒有。
但還有些别扭是怎麼回事?
“走吧,我們去接楊牧達,然後去新元,晚上有好吃的。”
“那李想呢?”
“李想今天去H市開庭了,回來直接去新元。”
“哦,好。”
沈之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蔣聲言,心中升起許多懊惱,不過看着她平靜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生氣吧?
沈之忱開着車子,接上了剛下班的楊牧達,她對新車十分好奇,一路上跟蔣聲言問這問那的。
一行人到了新元村,沈之忱把車子停在楊牧達家門口。蔣聲言和沈之忱進院子和劉春娟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拉着沈之忱去商店買酒。
傍晚時分的村莊,炊煙袅袅升起。遠處的青山與落日交相輝映,河面上泛着點點金光。村莊在平靜之中孕育着祥和的氛圍,沈之忱聞了聞空氣中的飯菜香味,看着蔣聲言,猶豫着問:
“芮芮,你沒生氣吧?”
蔣聲言笑了笑,隻是搖了搖頭。這讓沈之忱更加手足無措,她們好像還沒有吵過架。
“對不起啊,我有時候就是笨笨的。”
沈之忱很是懊惱,她真是不知好歹,蔣聲言費心費力去為自己準備禮物,她卻澆了一盆涼水。
蔣聲言看着沈之忱,又不忍心她責怪自己,便拉起她的手,終究是軟了語氣:“你在解釋什麼呢?小忱。”
“我隻是……我隻是……”
“我知道。”蔣聲言看着沈之忱焦急的樣子,打斷了她的解釋,蔣聲言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沈之忱長歎一口氣,握緊蔣聲言的手,眼神中透着真誠,說道:“我很喜歡這台車,隻是有些太貴重了。”
蔣聲言歪了歪頭,笑着說:“你值得啊,我又沒有賣房子賣地給你買禮物,所以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那這車多少錢?”
“沒多錢。”
“那有沒有你現在開的那台貴?”
“貴一點點。”
“這我都賣多少畫啊?”
“一幅都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