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至少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船隻靜靜的航行在長江河流,帶起一長串波光流尾。
江面一隻江鳥飛過,尖嘴叼起了一條魚,劃着清透的水面一落一起,很快消失在天際……
一個月後。
九江城某處客棧——
天邊的雲慢悠悠的飄着,同樣是在窗邊,花黎靜靜的站立着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其實也沒有在做什麼,更沒有想什麼,隻是在感應着周圍的一切。
這一刻,她的眼睛依然看不見,卻已經感應到了近在咫尺處的一隻灰雀。
除了那分外玄妙的感應,她還清晰聽到灰雀弄出來的那極其細微的動靜,這隻小東西其實并沒有怎麼動彈,隻是靜靜的落在枝頭上,微微的歪頭,弄到了頭頂的樹葉,卻仍然被她捕捉到。
而這便是她修煉一個月長生訣後達到的成果。
而她損傷的五髒六腑和深入骨髓的寒邪真氣,也終于在長生訣的作用下,于七日前完全修複拔除。
至于寇仲徐子陵,花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于某一日風雨大作時,忽然将長生訣摸入了門。與原著一樣,一個練的第六幅,一個練的第七幅,一冷一熱,一靜一動。
隻是可能這一個月過得還算比較安逸,雖然知道自己在逃亡之中,但兩人并沒有什麼緊迫感,或許是因為這種狀态,也達成無意之意的效果。所以究竟練成了個什麼模樣,花黎也不知。
其實就連她自己練成了什麼樣,她也同樣不知道。
不過明顯可以看出的是,兩人的身體都變得有些不一樣,開始不畏寒暑,哪怕是正午時的毒日頭下,兩人也覺得清涼舒坦,五感更是也同樣各自有了變化。
眼睛能看清百米之外人的相貌五官細節。
有一次船隻停岸,悶夠了的兩人借口給她買東西,借了镖局的馬準備跑去撒歡一番,結果兩人根本不會騎馬,上馬時,寇仲被馬兒一撂撅子子這麼一吓,不經意的一跳,便直接跳上一丈多高,回過頭來反而将兩人自已吓上一跳。
也将旁邊镖局的人吓了一跳。
面面相觑中,随後還是那借馬的镖局之人主動開玩笑化解了尴尬:“原來仲大叔還是有兩分三腳貓功夫啊!”
寇仲也立刻打着哈哈混了過去:“是啊是啊,年輕時練過兩年,可惜資質不好又沒耐心,學了個四不像,幹什麼都不行,隻是遇到這種狀況時身體能靈活點!”
此時幾人修煉長生訣的時日都還尚淺,确實也還沒什麼内力浮現。
而或許花黎是個瞎子,她的五感也變化的更加明顯,尤其是聽覺。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如風聲、落下地的樹葉、人體的呼吸,再微乎其微,她都能感覺到。
在她凝神鎖定某一個目标某一個方向或者某一個人時,其他的無用的信息也可以屏蔽掉,并不會過于嘈雜煩亂。
如今能不能達成花滿樓那種狀态她不知道,但如果不用木棍輔助,僅用風聲辨别周圍的狀況時,正常行走于她已經沒有多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