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囊中有用不盡的金錢,多才又多藝,又說要看盡天下美人,所以才被稱之為多情公子。當然,是純粹的欣賞,并非風流好色之徒,與美人相交總是真誠而尊重以待,加上長得又好,也惹得許多女子為他動心。
雖武功心計都不如祝玉妍教出來的婠婠,但與其他同一代的傑出人物天才來說,已是綽綽有餘,武功于此刻的花黎而言,更是遙不可及。
那次他追擊那惡僧的行蹤而來,見她心脈這等要害受了重傷,才放棄了擊殺惡僧,想救她一命。
結果跟随一路之後,卻見僅這一路上半個時辰不到,她氣息已然恢複,心脈的傷竟已經似乎好了。
後打聽了她的名聲,便放棄了取那惡僧的性命,轉而等候觀望。
第二次見,便看到花黎殺了那惡僧并切了其小丁丁。
嗯……于是看見這一幕的侯希白驚詫了片刻,便主動走了出來,現身與她相見,說要與結識,和她喝酒。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轉身‘看’向他片刻,竟也一笑,便當場摘下了面具,道:“閣下是那日跟了我半日的人吧,你武功高出我不知多少,那日追我而去,應是想救下我,多謝了……”
于是兩人便就這麼認識了。
花黎出口刹那,侯希白也頓時解了她當場摘下面具的疑惑,畢竟一個人戴面具,自然是有各種原因不想讓别人見到真實面容,如今摘下,想必就是那日他見她重傷,追她而去的結果。
隻是這也更令他驚訝了。
侯希白倒不奇怪她能猜出他當時要救她這一點,隻是對她知他行蹤這件事比較驚奇:“你竟察覺到了我在你身後?”
随後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也沒想到當場摘下面具後,面具下的人是個小女孩。還是個與其動手時嗜殺氣質頗為不符合,膚色如玉如雪,帶着淡淡微笑的小女孩。
看年齡也不過才十五六歲。
哪怕她上一刻才手段殘忍的殺了人,身上還沾了血,這一刻一笑,也變得恬靜安甯美好了,唯一可惜的是眼睛上系着一層薄薄的微微凹陷下去的紗布。
而周身氣質,比起江湖人,更像個天真不知世事,隻知琴棋書畫烹香,不通武藝的閨閣弱質小女郎。
着實把他驚了一下。
聽到侯希白的問話,花黎又笑了笑。
當然是系統察覺到的。
但花黎也有一點點感覺,并不确定。
花黎:“畢竟我是個瞎子,耳朵要好使一些。”更何況她修煉的是長生訣。
說着,她将面具挂在了腰間,又将短刃上的血擦幹淨,收回了袖中。
侯希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紗布上,又見她這樣小的年紀,不由生出了些許憐惜,然而對方卻絲毫不避諱瞎子兩個詞,交談時語氣也平平淡淡,又對此有些佩服。
他看見花黎的動作,看着那隻已經擦幹淨了血,收回短刃的手,也纖細柔嫩的仿佛能一折就斷,讓人絲毫也想象不出來上一刻折磨殺人時是如何的幹脆利落。
不由搖頭笑了笑,才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花黎笑道:“叫我阿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