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剩下水中之人,看到某個方向騎漩渦之中血霧翻攪,頓時大駭!已知此人絕非他們可敵,當機立斷,便想趁這幾息漩渦将消之時遠遁逃走,結果便被一個一枚暗器,紮進了身體各處。
他們最終隻有兩個成功出了水,卻頓時發覺那暗器不僅裹挾着難以去除的内勁,還他娘的有毒,其中好幾人都已在毒發下,還未出水便已身亡。剩下的即便運功抵禦,也因功力不足,而吐血毒發,又死一個。
至此,除了一個抱着夾闆漂浮在海面上的俏尼姑,和在船上唯一一個還在運功抵禦毒性苦苦堅持的,下水的好手,無論武功高低,竟無一個剩下。
下手之狠,令人膽寒。
而那笑臉面具黑衣人,也早已于海水之中消失不見。
但即便在,這幾艘船恐怕也無人再敢去追了。
而等花黎找到寇仲徐子陵之時,己是圓月照海面,天地一片靜谧幽暗,隻有腥鹽的海風呼呼的吹着。
寇仲徐子陵兩人從水中冒頭,上了一小島,一邊精疲力盡的躺在沙灘上慶幸自己逃出生天,一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讨論那戴笑臉面具黑衣人究竟是何人。
“那人居然就放我們走了?”
“不是說還要來找我們嗎?”
“咱們兩個都跑這麼遠了,怎麼找?”
“那可不一定,他既開口,估計不是無故放矢,況且高手尋人,本就有自己的法子。”
“那咱們豈不是剛出狼嘴,又入虎窩?”
徐子陵性情軟一些,比起寇仲,他更願意将人将好的方向想:“還不知那人是好是壞呢,好歹他也救了我們!”
寇仲揮揮手,手上糊着的海沙随着動作簌簌而下,差點掉進他眼睛裡:“說不準說不準,咱們兩個沒名沒姓的混混小子,身上除了長生訣和那個什麼子虛烏有,不知被哪個王八蛋扣上帽子的楊公寶庫,還有什麼能讓人關注惦記的?肯定又和杜老爹一樣的!”
徐子陵聽着耳邊海面的潮水,想想也是,又道:“看他武功也絕對不低,剛剛在水中遊的慢一些,就見那邊起了好大的漩渦,吓死個人!就是不知和杜老爹比起來如何?”
“這江湖上處處是高手,反正現在沒一個我們打得過的,不過……”聽到徐子陵這樣問,寇仲不知想到了什麼,頓時起了個狹促的笑容:“嘿嘿,到時候如果杜老爹找到我們,這人也找到我們,兩個人豈不是要打起來!不就知道兩人誰更厲害了?到時咱們又可以趁機逃跑,又或看誰厲害就先跟着誰!哈哈!”
結果才剛剛大笑兩聲——
“若真打起來的話,吃虧的肯定就是你們了。”驟然一聽這聲音,兩人心中大駭,頓時吓得魂都給飛了。
一擡頭望去,便見之前的那黑衣人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他們的腦袋後面。居高臨下的瞧着他們,一張隻有眼睛位置有兩個黑洞的黑色笑臉面具對着他們,手中還拿着那把黑色的鋼扇,看上去詭異很可怕極了。
這黑天白月寒光呼呼海風下,頓時将兩人吓得汗毛都豎起來。
更不知這汪汪大海之中,這人怎麼就這麼快找到他們了?
結果剛準備緊繃身體,提起心來全力應付此人之時,就見眼前之人摘了臉上的面具,露出面具下眼睛覆着橫紗的小臉,淡淡笑道:“因為我暫時是比不上他的,兩位阿兄。”
“到時要是我吃虧,也就等于你們吃虧了。”
兩人大驚又大喜之下,頓時從沙灘上跳起,不可思議的叫出聲來:“阿黎!”
“啊!阿黎——”